2008年12月3日星期三

转发: 人约黄昏 第17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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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08年12月3日

总第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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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随笔

  

  1。投稿原� 星星��我�的�情

  夜晚,女孩又�立�台。�然冬��情吹得冷人心,女孩��毫不曾察�身上已�始�得冰�,注意力已被夜空中那��明亮的星星所吸引。以前,女孩一直以�只有家�夏天的夜晚才�瞧�明亮耀眼的星星。�不曾想在�座混沌的城市也能瞧���唯美的浪漫。其�,是女孩一直未曾好好留意��座城市的夜空,所以才�傻傻的以���的天和家�的天是�片不同的天空。

 

也�,不�意的瞧�才是最美,最撼�人心的吧。

 

夜空中的��星星似乎每��一�晚上就�相互靠近一些,�如女孩�男孩�面的日子越�越近般,�人期待。於是,女孩�常�想:也�,夜空中的那��星星就是自己和男孩吧。��星零距�的�候,女孩也��可以和另一座城市的男孩零距�了。

 

星星��的光芒在女孩眼�形成了一�漂亮的心形,心形��似乎有男孩的身影浮出。女孩有�陌名的感�,�得��的另一座城市�的男孩也同�的在�注著夜空中���特�的星星。女孩有�想�定的��,打了����男孩。 果然,男孩有瞧����星星,只是木�的男孩�未曾作�想。值到女孩提起,男孩才後知後�的��他和女孩的�境真的和����望的星星很像。

 

女孩的����於在女孩的百般�持下被主管�字批下�了。也就是�,女孩在�金融危�猖狂的�候, ��了工作,放�了生存的面包,走向了男孩。

很多人都�女孩傻,但是女孩真的傻�?一�也不。

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叫傻也不叫呆,女孩的心早就很明�的告�女孩,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就是��男孩了。旁人的言�改�不了女孩的�心,���了女孩前往的勇�。女孩�了�信息告�男孩,她的��已��批。男孩很高�,女孩也很�心。女孩�心是因�男孩的���使女孩更加�定去男孩那的�心。

 

男孩用短信告�女孩"今晚夜空中的��星星距�又近了, �有明亮的月亮在�它���"。

女孩�忙跑至�台,�喜的瞧���星星旁真的多了一�明月��。

 

女孩任性的�短信�去跟男孩�,那�明亮的星星似女孩自己,因�女孩�得自己付出的感情比男孩深,所以才���明亮。

而男孩呢,就是�面那�光芒�弱的星星。因�付出的感情不�所以才不�明亮,所以,女孩要求男孩加倍付出,把似男孩的星星�成和似女孩的星星那般明亮耀眼。

 

男孩回了短信:

"男孩�自己�加倍努力,自己�然不能把世界�女孩,但男孩�把他暖暖的�都�女孩。"

 

男孩俗俗的�情宣言�女孩笑了也�女孩哭了。女孩不�心,不想要什�世界。在女孩眼�,男孩就是她的世界,�有了男孩就等於�有了世界!

其�,女孩知道,女孩自己付出的��不如男孩,加倍付出的那���是女孩自己。只是,好多�候女孩不知道�用什��的�言�表��男孩的感情,就像男孩�的,女孩只���不��。女孩想:幸好,男孩是懂她的。

 

女孩�通了男孩的��,�喜的��熟悉的彩�。"我不知道你在想什�,�是那�地�,那�街……"男孩竟然用了彩�,�是和女孩同�的手�彩�。

�筒���男孩的�音。男孩告�女孩,男孩真的�了女孩的�拿了相�拍�那��夜空中的��星星和相伴的月亮。女孩傻了……男孩�在彼端自�拍不到那��弱的星星,�法呈��眼看到的那�美�,女孩�在�端感�的不知道�些什�……

 

��晚上,女孩做了一��。����星星�於彼此靠近,��的光芒交相�映,照亮了整�夜空。男孩和女孩在它�的��下�於幸福的偎在一起��永恒。

 

  

  ================================================================================

  2。 �情如同�衣,��即可

  婚姻就像是魔�表演,在你��有��破�前就已��束了,留下的只是��子的狐疑�一�作�的�票。

  �有欲望只能�是麻木不仁。

  �情��西,死活是�死;生活���西,死活都得活。����西一�合,就只能折�的半死不活。

  在�的算�中,一加一等於一切,二�一等於一�所有。

  一��有�的心,就像一��有�的�包。

  �吵的�候,男人和女人的��就像是手�和���的��。

  �情�不��,��去去不�三�字,不是你好�,我�你,我恨你,便是�不起,算了吧。

  ��游��石器�代的�情格言: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上帝�造老公和老婆,老公和老婆�造第三者。

  如果你�上一�人,你需要的是示�;如果你取了一�人,你需要的是示弱。

  ��就是����局,�婚就是一���宴。

  老婆分��:可�的和可恨的;老公分��:可�的和可以的。

  失�,痛哭,挫折,失�........如果�些��都�有���,自己的人生未免不�富。若是次�太多,又�富了�人的人生。

  男人不喜�婚姻像迷�,比�喜�婚姻像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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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我们的友情

  曾经以为最好的朋友是一生相依相惜的知音、最贴切默契的知己、最完美灵魂的深交,可是现实生活里却难寻如此心意相通的朋友。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所以心里何以常常掠过丝丝疼痛缠绕的牵念,何以有过那缕缕似曾相识的伤感与惆怅,何以总感觉一颗心在无助的寻觅---朝朝暮暮?

 

似乎总有欲欲而动的笔触穿越纸张透视着心灵苍白的画面,似乎总觉有无法诉说的话语在心底缓缓流淌,似乎所有的努力都在为他努力,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在为他承受,可曾理解那风雨夜的呼唤,可曾有打湿视线南苑窗帘后的顾盼,可曾有过那新华寂寞无奈的凝望,那久已逸远的拼凑的零碎画面,穿越着遥远的时空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扑面而来,我想象不到自己的无言和由衷的精心的设计竟有如此伤痛的结局...

 

那么多纯真时光之后,为什么现在我走路的样子依旧落寞,心仍然空寂。曾经那么好的朋友,如今却留了许多空白,好朋友渐行渐远,那曾经相知的岁月已被时间的风飘渺得很远很远了...

 

我们都明白:那纯真的记忆在如水的时光里悄悄的流走了,却再也流不回来了,即使我们伸手也无法挽留...

 

我们只能心痛的看着那些美好快乐遗留在过去,除了过去,我们再也无法穿越时空的距离走进彼此现在生活的灵魂了,除了美丽疼痛的丢失,除了彼此深深的祝福,我们似乎无话可说,这就是最好朋友的悲惨结局...

 

终于知道,好朋友可陪我们走一段却不可能陪走我们一生的。在长长的一生中能有一位或几位很好很好的朋友陪我们走过那么一段路程,不管多长或多短,都是一份值得永远追忆的美丽记忆。我有曾经拥有的记忆声音画面色彩,我有用心拥抱的那一分钟,已经足够了,我不奢望你过多的关注和好人似的给与...

从相识相知到相离相忆,我们欢笑过痛苦过,拥抱与泪水都是热血飞扬的证据,爱与伤害都是执着追求梦的痕迹,值得庆幸的是:在时光流淌的梦里,在裙裾飞扬的�那,至少,我们还能拥有着纯净无暇的记忆,还能感觉到彼此曾经熟悉的气息,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依然给我落寞的心灵无言的慰籍...

 

可是可是我多么想能有一位那么好那么好的朋友,今生...

 

我又回到从前,实现我的承诺,一旦失去就远离可恨的朋友,不再缠绵 。放弃最后的请求,这就是我,一个委屈自己的承受苦难的我本来面目...

 

终于又回到原点,因为我知道那里的独处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雪雪


一个JP男人的故事(震憾登场)

�中自有�中手, 林子大了啥�都有!!!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电视剧精彩。可现在发现,电视剧远不如生活那么离奇。当然,

离奇的生活不是谁都能遇得到的。

  我有一个朋友,叫她YY吧。从小学我们就在一起。我的母亲和她的父亲还是一个单位的。所以我们关系特别好。她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漂亮到小学时就有大她一岁的男生为了拿到她的照片把学校的光荣榜玻璃砸了(她是市三好学生,所以有照片贴在光荣榜)。按理说这样的女孩都是公主,脾气娇气一点是应该的。可她的性格就像男人一样。生气时候骂人,高兴时候大笑。为了朋友咋的都行,可要是得罪了她,她嘴也损的能把人埋汰死。我们都说,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胚子,一点淑女样也没有!人家撇撇嘴:"我就淑女的脸妓女性格。咋的,现在当泼妇还得长的像啊!?"晕死!

   我比她早一年上班做业务。她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我们公司的财会刚好辞职了。她学的也是这个,我就让她来应聘。这下好了,我们又在一个公司了。

  我们公司一共7个男的。4个技术2个销售加一个主管。女的10个。典型的狼多肉少。除了我们主管其他的还都是单身。我刚到公司就注意到一个男人。其实现在所谓的白领也没几个天天西装革履穿笔挺的上班。除了正式开大会,大家都穿的比较休闲。可他就天天西装。头梳的八级大风也吹不乱,鞋上都能照出人影来。我应聘差点就把他当主管了。后来熟了后听我们在这干的最长时间的王姐说,他79年生人,到现在据说一个女朋友都没处过。从乡村出来,工作特努力。我一听,呦,稀有动物嘿!可后来就是这个稀有动物办出来那稀有事,我这辈子都没见识过。

   YY终于来上班了。穿了一小粉裙子,白色短袖荷叶边上衣。只要不说话,那绝对淑女!我们公司有个群,我看她上线了就和她私聊说:"行,还装点人样。"人家回我一句:"你们公司可以在办公室抽烟吗?"靠!没气死我!我说:"不行!去走廊!!"一回头,看人家正冲我撇嘴呢。

   YY刚来的那天,我就看稀有动物的眼神变了。如果是演动画片,那眼睛里绝对能蹦出俩心来。午休的时候,YY拉我去走廊陪她抽烟去了。我一看她抽烟就来气,说"哎,这小烟叼的!你当你演大上海哪?!" YY冲我喷一口烟,笑了"你爱教训我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我也笑了"我不骂你你生活多没意思啊!你个小姑娘抽烟,也不怕嫁不出去!"YY习惯的挑挑眉毛说"每个人身上的毛病都多了去了!要是连这点明面上的小习惯都接受不了,嫁了也是个离!"我说"呀呵,还拿这个当试金石了啊?!"正贫着呢,稀有动物走出来了,一看见YY抽烟,当时脸就绿了。过来就一句:"我不准你抽烟!"YY一听,就立正站好了。我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你不准?那你要是不准我是个女的我是不还得变个性去?"我一听,这话是往呛了说了。赶忙拉她。"好了,我们回去吧。反正也抽完了"YY 看看我,就掐了烟和我走了。我知道,她是怕刚来就吵架我脸上难看。

   下午,我怕YY还没转过气来,就上网问她,结果半天也没回我。我回头一看,YY对着电脑阴个脸抱个胳膊坐着呢。我合计她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至于到现在还生气吗?正想着呢,看她拿烟又往走廊去了,我就也跟了出去。

  

  二 追求

  在走廊看到YY,一脸阴沉的叼着烟。要是再拿把砍刀,那绝对是一要出去砍人的古惑女。见我来,她也没客气。直接就开骂了:"他妈的那男的是不有病啊?!" 我一听,还真是气没消呢。就说:"你至于吗?没见你这么小气过啊!人家说你一句你气到现在啊?!"她当时眼睛就圆了:"咳!你说这是哪年黄历啊!那点事我至于生气啊!他刚才上网又和我说话了!"我一听,这是有下文啊!八卦的心情就来了。忙问:"说啥了?让你注意身体远离烟酒啊?"YY说"哪啊!!他直接上来就说让我别抽烟,对我们以后的孩子不好!我靠!我认识他是谁啊?!就连孩子都扯上了?!我问他,你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人家说:我要你做我女朋友。我们可以今年8月8号就结婚。一听这话都给我气笑了!我问他,我凭什么做你女朋友啊?!他居然说:我知道你肯定挺惊讶的。但你放心,虽然你配不上我,但我绝对不会瞧不起你的。你不用自卑。"YY说到这,我也傻了。

从小到大,追YY的男生都不能按个论,都得按打。记得小学,我们班男生为了"了解敌情"挨班去调查有没有人喜欢YY。结果全年级8个班,一共数出来40多个!!拜托!那是小学啊!!高中听说有人因为YY跳楼,警察都来了。后来给那个男生拉下来后,YY上去就给他一嘴巴(警察把YY也叫到现场了)。说:"你他妈也叫一爷们!你爸你妈养你这么多年,你因为一女的就要死!我要是你妈,一脚就给你踹下去!白眼狼!"YY是很孝顺父母的那种人。大学出去给影楼做兼职模特,每次拿到钱第一件事就是请父母吃饭。她很喜欢泡吧,可爸爸妈妈的思想比较老,不同意。YY就把他们硬给拽到常去的酒吧,开了个大沙发一家三口坐着。服务员都愣了。YY和她父母说:"年代不一样了,很多东西不是不好,是你们不接受。你们认为酒吧乱,那是因为有人愿意乱来。可我不是乱来的人,环境乱和人没有关系。我愿意来是因为这种气氛不虚伪。很多事情我会注意,而且我也都是和好朋友一起。互相都有照应,你们不用担心。"YY说后来他父母就同意了,只是规定不许给别人电话,不许喝醉酒。1点之前回家。YY每次说这事时都特自豪,还笑着说,连她爸爸那天还扭了几下呢。

  长这么大,我估计很少有人会听到:"我认为你配不上我。"这种话吧?更何况是YY。她一脸郁闷的看着我问:"我真配不上他啊?"我也一脸纳闷的回答: "他是为了吸引你注意吧?"我问:"接着呢?"YY说:"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让他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他居然说:你必须和他分手,你这是对我的背叛!这都哪跟哪啊!我一气就跑出来了。

 

三 YY的男友

   眼看这也快到下班点了,我就和YY商量,干脆就别理他。他说什么就当没听到。QQ也别回复。他爱咋说咋说吧。于是我们就回去了。

  先介绍一下YY的男朋友吧。YY身高171CM,但他男朋友才173CM。YY和他男朋友在一起以后,一双高跟鞋都没买过,改一水的运动了。这是上班,不好天天穿运动,也是买的平底的小瓢鞋。除了身高,她男朋友到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自己有公司,还是一家不同行业公司的地域总监。比YY大8岁,非常成熟稳重。两人都处了快2年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YY的性格也很成熟,从来不像小孩似的无理取闹。而且自己挣钱自己花。倒是她男友觉得YY从来不依靠他也不花他钱,反而对YY特别好,有新奇的小玩意或者新款手机总是给YY买。YY也不装,你买了我就要。反正几千块钱的东西谁都买得起,也不是大件。但有一次她过生日,男朋友送了她一个卡迪亚的镶钻手镯,YY也是识货的人。收到后二话没说,第二天就给退了把钱还他男朋友!她后来和我说:"情侣之间送点小东西无所谓,但要是太贵重的还是不要的好。结婚都不一定能在一起一辈子,何况没结!免得真到分开时纠缠不清!"我逗她:"挺贵呢吧?不心疼啊?"她说:"我靠,10万呢!!退时我多看了好几眼!就差没哭了!"通过这事,她男朋友倒是更尊重她了,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似的!

   她刚来公司那阵他男朋友刚好出差,也没人接她。她自己家在公司附近有个小房子,本来是出租的。YY上班后就搬过来住了。于是我没事或者她男朋友出差的时候就过来和她一起住。

YY是典型的多才多艺。当初考大学时想考艺术类院校,可家里死活不同意,就没报成。她大二的时候我们市里新弄了一个什么旅游景点,正好赶上暑假。YY的朋友就推荐她去做司仪。YY从小学跳舞,当初想报考艺术类时还学过一阵主持。结果到那人家就直接让她当每天晚上演出主持人了。后来每年假期旅游旺季时YY都会去做主持。用她的话说:白玩还给钱,上午睡懒觉晚上班车送回家,傻子不去!

  就是在那做主持那阵,他男朋友的公司开一个产品发布会,本来是自己公司的人做介绍,可他男朋友看见YY后就要请她去。反正也是假期,多赚点是点。YY 就去了。据他男朋友后来形容,材料还怕YY背不会,没想到人家直接拿资料夹就上去了,但是完全是演讲风范,随便扫一眼讲出一大串。夸的YY眉开眼笑的。发布会完事,两人也就算认识了。再后来,在他男朋友的细心关心贴心照顾温馨浪漫的攻势下YY也就投降了。

四 了解敌情,发扬八卦风范!

   那天那事闹完,后来一阵子倒是也没什么新动静。我就趁这工夫赶紧打听稀有动物的状况。这公司女的多就是好,想知道什么来什么,不想知道的你也都能知道。

  正赶午休,这是八卦的最好时机,女人在一起,无非就是时装,明星,男人。男人在一起,也就是足球,股票,女人。都是八卦,谁也别说谁三八。我装做闲聊的样子问王姐:"看XG(就是稀有动物)天天西装革履的,工作肯定也挺努力吧?"(这都哪跟哪啊!西装跟工作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咋想的)王姐没合计我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提问,直接回答了:"可不是吗!咱公司数他技术最好!一般大项目的技术都是他去跟的。30多了也不谈女朋友。你说他工资加提成一个月怎么也能有5,6千了,还不算年终反点和奖金啥的,天天坐公交车上班。,中午就6块钱的盒饭。我那阵逗他,说你这钱都存着准备娶老婆啊?你猜他说啥?人家说:我给我妈啊!这年头,这样的男人太少了!"我一听,还挺孝顺啊。就接着套话:"可不!这要嫁了可多省心啊!钱全给家里。哎,他好象也不抽烟喝酒吧?" 王姐一撇嘴,一脸不屑:"给家里?你等着吧!小陈啊(我姓陈),你是小孩,看不懂男人(王姐比我大4岁)。我跟你说,就算他有天结婚了,钱还是给他妈!这要是个通情达理的老太太还成,他妈要是刁一点,以后谁嫁他就等着挨婆婆收拾吧!"(聊到这我都觉得挺不HD的。怎么把人家妈都扯上了)。王姐喝了一口汤接着说:"别说抽烟喝酒了,从他到公司,聚餐就没去过(我们公司哪回谈成了比较大的项目主管都请我们一顿。无非也就是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我开始还问过他,你聚餐咋都不去啊?人家说:我妈说KTV都是小姐,不让我去,怕学坏。我这一听,感情咱都学坏了啊?!后来也就不叫他了。"我这一听,真没白瞎了我给起的名!稀有动物啊!!

我刚打算继续打探,就发现王姐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忙问:"怎么了?"王姐斜眼看着我拉着慢悠悠的腔调说:"不对呀,小陈。你以前可从来没打听过别人的事啊?你该不是看上XG了吧?"我一听,好悬没把筷子插嗓子里去,赶紧解释说:"哪啊!!我就是看他天天穿的一尘不染的,好奇罢了!"王姐好象比我还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那最好!你没来公司那阵我也觉得XG不错,还特意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刚见面也觉得XG挺不错的(XG能有180左右吧,长的不算帅,但配那身高再加上一身西装,也挺有样的),XG也没说不行,俩人就先那么地了。结果2个星期后那女孩给我打电话,好悬没和我掰了!问我,你给我介绍这叫什么人啊?!我说怎么啦?人家女孩说,第一回见面就问我是不是处女,还说你要是,我们就先谈着,虽然我觉得你配不上我,但你要是纯洁的话我可以先将就一下,至于以后,就看你能不能让我妈满意了"我一听,差点没笑开花了!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王姐没看我笑走型的脸,接着气愤的讲:"人家女孩虽说没YY那么漂亮(王姐是很直很热情的那种人,第一回见YY就说是仙女,非说等她有孩子了让孩子看YY第一眼,说看谁像谁。给脸厚的跟防弹衣似的YY都闹害羞了),但也不差啊!你说哪有这么和人家说话的!人家女孩没好意思生气。后来见面,只要是吃饭,从来就是一个素菜,两碗米饭。女孩有一回说去吃KFC,XG眼睛一瞪,说:那你自己花钱!我没必要请你那么贵的东西!(KFC很贵吗?我真奢侈!)再后来女孩有一回朋友请出去玩,非让带男朋友,女孩就把他带去了。结果晚上去酒吧,还没坐下呢,XG拉着女孩就走。出去了以后说:原来你是这种不正经的女人,连这种地方都来!还说是处女骗我!给女孩气的骂他:你他妈神经病啊!两人就拉倒了!第二天给我打电话差点没连我也骂了!"我听完连笑都笑不出来了。王姐又说:"我以后再也不给人介绍了!真是费力不讨好!我哪知道XG能这么说话啊!小陈,你可千万别喜欢他啊!"我忙陪笑到:"没有没有!王姐,你别气了啊。都过去的事了,赖我赖我,又提这没用的。吃饭吃饭,这顿我请你啊!"王姐白我一眼说:"用你小孩请啊。"就继续吃饭不提。

   午休结束了。我隐约觉得,YY这回碰上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战士啊!以后肯定有好戏了。(原谅我的不HD)

五 发展,商议,对策

  晚上下班,我和YY一起回的家(她男朋友没在)。我把今天打探来的情况如实汇报了。问:"咋样?"人家说:"好办了啊!!他不是要处女吗?!姐早就不是了!他再废话就直接告诉他:姐跟人睡过了,你找处女去吧!"我一听就炸了:"我靠!这他妈是你自己的事啊!你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口德啊!"YY把鞋往地下一踢,说:"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做都做了我还怕人知道啊!何况他要是能因为这个离我远点,我也值了!"我也懒得劝她了。她那脾气我劝了也没用。估计逼急了她都敢说自己坐过台。于是我问:"稀有动物这两天没什么动静啊?"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像赌气似的撇到沙发上,才撅着嘴说:"怎么没有呢!天天上网和我说话,连祖宗18代都跟我介绍了!他那历史,让他讲的跟朱元璋似的!他是从农村出来的,据说出生那天哭的就比别人响。然后七大姑八大姨的就从他的哭声中万分肯定他有出息。他爸好象是那村的什么干部。他从小就学习好,全村拿他都快当孔子了!后来考上大学,村里说是飞出条龙,相亲的都把门槛踩没了。人家说,我是龙,得找凤凰。你们是泥鳅,别想了!"我一听到这,就笑喷了:"哈哈!!龙!!那你就是他眼里的凤凰啦?!"YY蹭的就从沙发上蹦起来了:"给他当凤凰!我他妈还不如当一鹌鹑呢!人家说,看到我以后就觉得我是唯一能配得上他的人。当然,还有很多地方不够好。他会努力帮助我改正的!他说他知道我男朋友肯定没有他优秀,让我珍惜他给我的机会!靠!!要不是你说别理他,我合计也是刚到这公司,得注意点,我早他妈的跳起来骂了!"

我一听也是,这换谁让人这么褒贬也早毛了。更何况YY本来就是个爆碳的脾气。我就说:"那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啊?等他回来让他接你去不就完了。让动物也看看。"YY说:"下星期吧。这事我还没和他说呢。估计说了的话他肯定不能让我干了。他巴不得我不上班呢!我好容易找个不错的工作,而且还是和你在一起。我可不想丢。"我一听,也就不说这事了。省得越说越闹心。只是心里想:就算稀有动物真见到YY有男朋友,这事就能算个完吗?

  

  

  这天,我们公司跟了很久的一个大项目终于谈成了!大家都特高兴。老规矩,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庆祝。下班的时候主管说:"这YY来了也快半个月了,今天咱也算给YY接个风,虽然晚点,YY也别挑我们啊!"公司里的男的对YY眼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她在公司除了工作也不怎么说话,和大家也没混熟呢。所以都很少交流。这一听主管发话了让YY去,大家赶紧捧场:"对呀!来这么久都没怎么说过话。今天大家也多了解了解!"YY本身也是爱热闹的人,一听大家都发话了,也没装相:"成!去!但先说好,我要是让你们灌多了可得找人负责给我抬回去!""成啊!这活大家都得抢着干啊!"正热闹着呢,稀有动物突然发话了: "你不许去!"YY一听,这火再也压不住了:"我是你妈啊,你这么守着我!"大家一听都愣了。谁也没见他俩说过话,这一上来火药味怎么就这么浓呢?稀有动物更狠:"他们去KTV。我妈说那有小姐,不是好地方!你不能去!"YY一听倒笑了。我一看她笑,就知道没好事了。还没等我捂她嘴呢,人家就来了一句话: "你妈咋知道那有小姐的?你妈在那干过啊?!"当时,全场就没声了。稀有动物的脸又绿了。这时,主管发话了(到底是主管,临危不乱啊!):"XG,其实那就是个娱乐场所,很正常的。要不一起去吧?"大家陆续往出走了,我回头一看,稀有动物也闷声不响的跟出来了。

六 吃饭,没唱歌

  公司除了主管,也有四个开车的。10多个人,凑合挤挤也就坐下了。到了我们常去的饭店大家就开始张罗着点菜,要酒了。王姐坐我旁边,趁着闹哄问YY: "我说YY,别怪我多嘴啊?XG该不会追你呢吧?"YY笑着把菜谱传了过去,说:"我有男朋友。他知道。"YY旁边的小李听到这话就起哄到:"完了,我这纯洁的少男之心啊!听到没,碎的霹雳啪嚓的!"小刘一听,笑骂:"得了吧你!让你女朋友听到这话,肯定把你打的霹雳啪嚓的!"对面扈哥听了这话也接到: "就是!你那个还追人YY,人家穿高跟鞋能拎着你走!"小李平时也是爱开玩笑的人,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说:"但人家YY没穿高跟鞋啊。"小刘也好奇了,问: "哎,YY,从你到公司都没见过你穿高跟鞋。怎么呢?"YY笑说:"不会穿呗!怕啃地上啊!"我听到这,觉得挺佩服YY。她绝对不会说是因为他男朋友怎么怎么样,也不会显摆她为了男朋友做了多少多少。但是,心上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的。

  稀有动物从来,到吃完饭,一句话都没说过。就低头吃菜。但是他很奇怪,所有的菜上来,他都会立刻端到自己面前,吃一口。尝完没表情的,就摆自己面前了。要是皱皱眉,就放远了。他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饭,刚开始大家看他这样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看他每一道菜都这样,大家讥讽的表情也就不掩饰了。倒是主管,脸色有点阴了。上到第6道菜时扈哥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XG,你放心,这的菜没毒,你不用试了。"他愣了愣,回了一句特雷人的话: "我尝尝好不好吃!下回这个茄子你们别点了,我不爱吃。"得!!真拿自己当太上皇了!

  吃饭的气氛一下就降到*了。吃完饭,大家也就都没心情再去哪了,不怕别的,怕XG跟着啊!我听小李和另一个同事小声嘀咕说:"我以前还觉得他人不错呢!怎么这样啊!"有车的几个同事就问问大家谁顺路,打算顺便捎回去了。稀有动物这时候发话了:"YY我送。"YY头也没回说一句:"用不着!"扈哥问到: "YY你住公司附近吧?我顺路,带你一段吧?"YY笑说:"那感情好!我和小陈一起住,你车还能挤下不?""没问题!上来吧!"我和YY刚上车,稀有动物也开车门挤上来了!扈哥脸色阴了一下,也没好意思往下撵,就开走了。

  路上,扈哥问YY:"在这租的房子吧?贵吗?"YY说:"没,我家的小房。本来是租出去的,我来这上班就住了。"扈哥说:"那还成,那你不和父母住,你爸妈不想你啊!"YY笑着说:"怎么不想,我息就回他们那边陪他们啊!" 没想到,就这么几句闲聊的话,还让稀有动物留心了。

七 谈判

   YY家是一个比较老式的小区,前面还有一个新盖的小区。从新小区穿过去正好是她住的那个楼。要是到她小区门口还有点绕。所以我们就在新小区前面跟扈哥道了声谢就下了。我们下了,稀有动物也跟着下来了。我一看他也下了,就悄悄拉了拉YY,问:"后面跟着一个呢,怎么办?"YY说,"不管!先走!" 我当时就纳闷了,这要是让他知道住哪不更闹腾啊!结果YY进了小区,随便走到一个防盗门面前就拿钥匙装开门。

  稀有动物这时候发话了:"你家住的挺好。我们结婚可以不用买房了。"我一听给我乐坏了!动物大人!!您可算说话了!!要不我还怕YY这戏没办法演了呢! YY回头,把钥匙塞回包里,特严肃的说:"XG,我们得谈谈!"就走到花园旁坐下了。稀有动物也就跟了过去,一屁股就坐YY旁边了。我看了给我吓一跳,看那架势都恨不得直接坐YY大腿上!YY皱皱眉,干脆站起来了,居高临下的说:"XG,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给你造成这种错觉让你认为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第一,我有男朋友了。第二,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了?"稀有动物一脸疑惑的表情:"我比你男朋友好,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YY有点怒了:"你见过我男朋友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比你差啦?!"稀有动物理所当然的说:"我是我们村最优秀的,连我妈都说我一定是最好的。所以我肯定比你男朋友好。"当场就给站在旁边的我给雷蒙了。连笑都不会了。YY翻翻白眼,也懒得解释了:"我不是你妈。我也没觉得你好。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这些了。我爱干什么爱去哪,都和你没关系。请你以后也不要说你不准我怎么样。离我远点成吗?我谢谢你了!"稀有动物这时候有点怒了:"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YY也怒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稀有动物说:"你都上网和我聊天了!今天还和我一起吃饭了!这不就是同意了吗?你刚进公司那天还冲我笑来着!那不就是喜欢我吗?"YY脾气上来了:"我进公司笑那是打个招呼!我要是知道你能这样我就哭了!我和你聊个P了啊!你他妈没完没了说,我还能因为你把公司群退了啊!今天吃饭就你一人啊!要照你这么说今天吃饭的老爷们我是不都得挨个跟睡一回啊!?"稀有动物一听这话,都结巴上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一定……是纯洁的……你怎么能这么说……"YY没管这套:"我是纯洁!但我跟人睡过了!看不上你赶紧滚!姐不送了!"接着,更雷人的来了!稀有动物一屁股坐地上,抱YY大腿就开哭!!边哭边说:"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对不起我……我都和我妈说了……我妈还要来看你呢……我妈该伤心了……妈啊!!!!" 妈啊!!!!我们也想叫妈!!我赶紧上去帮YY掰开他的手,YY气的还想踹他。我赶紧拉着说:"快走吧!!你再踹他他抱住再不撒手了我看你怎么办!!" YY一听也是,就和我一溜烟跑了!留着稀有动物一人在地上哭的跟大头婴似的。

   一路跑到家,我们都跟散了架似的把自己扔床上了。YY说了两句话:"还是平跟鞋好,跑的快!幸亏今天没穿裙子!"

八 吵架了

   稀有动物给我们哭跑那天是周5,周日YY的男朋友就回来了。我也就回家住了。这两天算是消停了。我心里想:可算完事了。

   周一,我心惊胆战的来到公司。一看,YY还没来呢(她总爱迟到,哪回都是踩点进来)。稀有动物倒来了,这一年来,我头一次看他头发像鸟窝似的。眼睛通红。想起那天他哭那样,我还觉得挺不忍的。唉~可怜的孩子啊!你说闹成现在这样到底是怪谁呢?

  正想着呢,YY进来了。我冲她努努嘴,她看了一眼稀有动物,翻了个白眼就进去了。一会,我看见YY在线上了我说话了:"我男朋友晚上来接我。不能再出啥事吧?"我回:"这我说的也不算啊!小姐你自求多福吧。"YY回了个大哭的表情。突然,我发现我今天比往常更期待下班了。(YY知道肯定得说我不够意思)

   今天稀有动物把一个大项目的技术分析给做错了,多亏还没交上去就让主管发现了。就在主管的盛怒(估计平时他也不能这么生气,应该是那天吃饭的事主管心里有点别扭)和公司全体同仁的小心翼翼的状态下,终于熬到下班了。

   YY的男朋友在楼下正望眼欲穿呢,YY拉着我就跑过去了(我和她男朋友也认识)。说:"请我们吃饭吧,我进这个公司还多亏了小陈呢。"她男朋友笑笑,说: "上来吧,去哪你们说的算。"一声欢呼,我们就蹦上去了。正要开车呢,发现前面站一人--稀有动物!YY脸立刻就垮了。他男朋友正要问,YY开车门就下去了。我也赶紧跟了下来。稀有动物发话了:"你的事我会劝我妈同意。我看见你男朋友了,他没我好。你不用自卑,我不会瞧不起你。也会努力接受你。只要你以后不跟别人就行。"YY当时就毛了:"你他妈有病啊!滚!我瞧不起你!"稀有动物说:"我为你都做了这么多了,你怎么还这样!你这脾气得改改,我妈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我不许你惹我妈生气。"YY当时脸都白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拉开车门坐驾驶的位置上(她对象也下来了)开车就要撞稀有动物。我一看赶紧上前拽稀有动物,边喊:"YY你疯了!!停车!!"她男朋友也拽YY下来。YY一看我挡前面了,赶紧停了,冲我喊:"你起来!"趁这工夫,她男朋友也把她拉下来了。她男朋友说:"小陈,把YY拉上车。走。"我赶紧拽YY上车,她男朋友开车绕过稀有动物,走了。饭也没吃,直接就送我回家了。一路上,谁都没说一句话。

  后来听YY学,他男朋友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把事情经过全讲了。她男朋友当时就不干了,非要YY辞职。YY本来就生气,一下就哭了,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上班,可闹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我刚去才多久啊!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不想就靠你养着,我自己有胳膊有腿的干吗不能靠自己活着呢!"她男朋友一看YY 哭也就心疼了,哄到:"我不是不让你上班,但听你说,这个人做事这么极端,我怕他真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伤害到你。我知道你想跟小陈一个公司,我也想让你们一起啊,还有个照应。要不你让她来我们公司吧,还做业务!你也来。不就好了吗?"YY一听不干了:"我都说了不能靠你。哪怕我一个月挣100,那也是我自己挣的,我心安!"她男朋友叹口气说:"那你答应我,要是再出什么事,你必须辞职!要是没事了,你就好好在那,我也不拦你。但不许瞒我!"YY想想,就点头答应了。她知道,她男朋友说的对。照这么看,稀有动物还真指不定能干出什么呢!

九 安静的一个月

   后来这一个多月过的还真清净,不丁我还挺不习惯的。你说以前这天天看戏看的正热闹呢!一下子演员没动静了。我合计,是不那天YY开车撞稀有动物给稀有动物吓着了啊? 经过那天的事后,YY的男朋友一个多月了一回差没出(以前怎么一个月也得出去1个星期左右),还给YY和我(连我都给配上一个!)买了防身的电棍(就是那种能充电还能当手电用的)!!天天下班雷打不动的在楼下守着。每次我和YY朝他车走过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稀有动物从身后射来的愤恨的目光。托他的福,我这一个月省不少打车钱呢~呵呵(我开始也不好意思天天坐。可YY男朋友说,以后他出差还得靠我帮忙多照顾YY。再者估计也是怕有事YY不告诉他,先把我收买了就方便多了。原谅我的不HD)

   两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公司里的人也和YY都混熟了。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和YY开玩笑,后来有一天大家正兴高采烈的讨论陈XX的*的时候,YY在旁边来了一句:"还好意思照呢!那么小个玩意。我男朋友能有他两个大了!"一句话,我们就彻底雷晕了。再后来,YY经过多次的雷人语言后,在公司得了一个响亮的外号:"爷们!"YY不乐意的说:"也没点新鲜的。我在高中就这个名了!"其实公司女的多了互相之间也挺容易嫉妒的。但YY从来没拿自己当女的!和男同事也不撒娇,真有累的活了也不找人帮忙都自己干,天天还总买点小零食小水果什么的分给大家,YY也总说:"我是新来的,肯定有做不好想不到的地方,大家多担待我一些吧!"一来二去,大家的关系也就很融洽了。

   而稀有动物在经过那次吃饭风波以后,大家也就更少和他说话了(其实以前也很少说话,但有时候买什么东西了或吃饭去了,大家也会客气的问他一句用不用带什么或去不去。现在连问都不问了)。在这期间,又做错了几个项目的技术分析。而且有一回去现场也差点弄错了设备的报备。主管的脸就更难看了(本来留他就因为他技术好)。有时大家闲聊时也会谈论到那天的事,无非也就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以前觉得他挺好啊……怪不得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呢……希望以后他也别去……谁还没点毛病啊!"之类的。每次说到这个,YY都把头转过去,也不插话。问到她了,她也就笑笑说:"我也不知道啊!"给敷衍过去。大家也看出了YY不想多说什么,也就没好意思问他俩那天特狠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过了这一个多,YY的男朋友好象也放点心,估计也是那边的工作不去看看也不行了。就又得出差了。这一去就是两个星期。临走的时候特不放心的和我说:"我这一过去就得半个月,你可千万千万帮我看着点YY啊!有什么事了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就算人不在这边也有朋友在这边能帮上忙。等我回来,你想吃啥我请你啥,好不?"我也笑了说:"至于吗你!再说这YY也是我朋友,我和可她认识10多年了!就你不说,我也得帮忙看着点嘛!放心吧!"就这样,YY的男友千不放心万不放心的走了。以后就每天好几个电话问情况,结束语都是:"电棍千万记得天天都充电啊!"

   这保镖走了,我和YY就又住一起了。好容易过了几天的舒服日子。结果这天,出门没算好日子(要知道能有这事我们就请假了)。午休的时候稀有动物在走廊堵着我俩了(午休快到点的时候我就陪YY在走廊抽烟聊天)。我和YY一看见他站咱俩面前,对望一眼,同时喊出一句:"额地神呀!"稀有动物没理这套,说了一句让我们都蒙了的话:"我妈要见你!"十 见,还是不见。这是个问题!

   听了这个"邀请",我和YY对望一样,大脑都陷入飞快的运转当中。我猜YY和我想的应该差不多:想见!什么样的妈能养出这儿子来啊?!不想见!万一见了他真当YY同意了怎么办?那就理屈了。不同意你见人妈去干吗啊?!

   还没等我们头脑内的阶级斗争结束呢,稀有动物又发话了:"你去的时候不许穿短裙,我妈说小姐才穿那样呢。头发得是黑的(YY头发染的酒红色),我妈说染头发的女人都是为了勾搭男人。指甲剪了(YY喜欢留长指甲,她小手指和无名指的指甲有3厘米),我妈说不干家务的女人才留指甲(YY偶尔做饭。但夏天和贴身的衣物都是手洗,还带不了手套。也不知道那指甲怎么就不折)……"还没说完呢,YY就不干了:"我说见了吗?你就这么没完没了的!姐不去!别废话了。"稀有动物一脸惊谔的表情:"我妈叫你去你怎么能不去呢?我妈要见你啊!"YY一脸不耐烦:"你妈是慈禧啊!我怎么就非得见啊!你妈要见我跟我又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我请她来的!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离远点。烦你你不知道啊?"说完了推开稀有动物就要走。稀有动物一把拉住YY说:"我妈好不容易接受你了,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吗?我妈是最讨厌女孩子不检点的,你知道她为了能接受你做了多大牺牲吗?我妈全是为了我啊!你怎么能不见呢!我妈终于同意见你了你怎么能不见呢?你怎么能不见呢?你怎么能不见呢?你怎么……"我在旁边听的头都大了!感情《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是拿他当原型拍的啊?!YY也怒了:"你松手!再不松手别怪我不客气!"我这个悔啊!!下回只要出了家门,我就把电棍挂脖子上!YY看稀有动物还不松手,抬手就要抽他。我一看,别呀!!这电棍没带着,万一吃亏了呢!赶紧上去拉YY的另一只手,小声说:"电棍又没带!他一个老爷们!在公司真还手了你好看啊?!"YY一听也有理,眼睛转了转,说:"我考虑考虑。你先松手!该上班了。"稀有动物一听,想了想,慢慢的依依不舍的松手了。我和YY赶紧跑进办公室了。

   下午,我们在QQ上激烈的讨论这个问题:见,还是不见?YY说:不能见!我冲他笑一下他都以为我爱上他了呢,我要是真见他妈去他明个不就得搬我家住来啊!我说:是,我也觉得不能见。但你不见他有完吗?你还真能他找你一回你拿电棍电他一回啊?YY说:能养出这儿子的妈,还指不定什么样呢!听他那话肯定是横眼竖眼看不上我了。我去见她,那不是找气受呢吗?!我听到这,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YY,你说,他是听你的还是听他妈的?YY回到:有病啊你,问这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妈要是说屎好吃他都能咬两口!我说:这不得了!YY也明白过来了:对啊!!她妈要是死活都看不上我,那他肯定听他妈的啊!那不就没事了吗?!

   于是,我和YY决定,见!让一个人喜欢不容易,让一个人烦还难了?!但见之前,YY和稀有动物说:"我见,并不是因为我同意和你怎么地了!而是被你烦的没辄了(稀有动物那次以后见了YY就一句话:我妈要见你,你怎么能不见呢?说了2天,YY才下定决心见)。你别以为我见你妈了就是同意和你在一起了。你能听明白我的话不?"稀有动物终于开了一回窍:"明白。你去见,是因为我妈要见你,不是因为想和我一起。"晕!!还是拿他妈当慈禧呢!得,只要他能明白不是想和他在一起了就行!

   于是,我和YY就商量怎么能让他妈死活不同意的办法了。YY非让我陪着去,我说:"一老太太你怕什么!就算有他儿子,你不是还有电棍呢吗!"YY做了个晕倒的表情说:"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当我是怕他们啊!我是让你看着点我!万一那老太太给我惹毛了我一电棍再给她送唐僧取经那地儿去,事就大了!"我一听,还真是这么个事!于是也就同意去保护老太太了。当然,我也得做好被雷冒烟心理准备,打算迎接这稀有动物的JP妈!

十一 准备

   莹莹答应见稀有动物他妈,并且说明:"我并不是同意和你在一起了才见你妈。"这个观点那天是周5,于是定的周日"拜见"。回到家,我和莹莹就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合计着怎么穿才能像小姐。莹莹边翻边嘀咕:"穿短裙就像小姐?姐这回就让他看看真正的小姐穿什么样!"我一听就乐了:"敢情你当过啊!"莹莹白我一眼:"想当年我在您开那怡红院里还是头牌呢~!这么快就给我忘了?"我边往外搬衣服边说:"别贫了,这都说现在小姐穿的跟大学生似的,咱也没见过啊!"莹莹放了堆衣服在我旁边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咱又不是竞争上岗真要当小姐去,让他妈看着像不就完了!"

   在我们翻了一通后决定:一条做旧的热裤,上面配了件白色一字领蝙蝠袖包臀的小上衣,后面是雪纺纱半透明的,黑丝袜(莹莹开始不愿意穿,我以:"他妈看该觉得你不像小姐了!"为威胁,她才同意穿。她说她腿细的太吓人,穿完像烧火棍),下面是一双黑色漆皮的高跟小鞋(还是我借她的。她两年没买高跟鞋了)。穿完了我们站镜子面前面面相觑。莹莹小心翼翼的问我:"像吗?"我垮着脸说:"挺正常啊!!"莹莹脸也垮了:"我也觉得挺正常啊!"我灵机一动说:"要不把袜子换成红色的鱼网袜吧?"莹莹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说:"然后你穿个白大褂跟我走,要真在街上遇见认识的了,就说我进精神病院了!"我赶紧换话题:"用再把头发染艳一点不?"莹莹说:"可得了,我大上个星期刚染完。不心疼头发我还心疼那钱呢!为见他妈我还搭一染头钱!"正说着呢,莹莹电话响了。

   是她男朋友。莹莹接了电话,深呼吸了一下,把今天的情况汇报了。我听那头半天没动静,只听莹莹问:"你生气了?"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莹莹又说:"我跟他说了,我见他妈是见他妈,但并不是同意在一起了,而且他也明白了。我不是合计他妈要是不同意他就不能缠着我了吗!"我隐约听见那头说:"那他妈要是同意呢?就算他妈不同意他要是还是缠着你呢?"莹莹又叹了口气:"唉~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我答应你,要是还是不行,我就辞职,电话也换。行不?我想再努力试试。小陈也陪我去,你放心吧。"又过了一会,电话挂了。我问,怎么了?莹莹说:"他同意我去了,但是得让他朋友陪着我们在外面等我。他怕出什么事。"我说:"那不挺好吗?这样我也放心点"

  莹莹想了一想说:"真难为他了。唉……"

 十二 老佛爷驾到~!恭迎圣驾~!

   周日,我和莹莹起了个大早(定的是10点)。我和莹莹都属于比较懒的人,觉得有化妆那时间还不如多睡会。所以都不怎么会化妆。但今天不一样啊,今天我们是向小姐学习的人啊!不化成非主流至少也得是一小烟熏啊!我们一边上网找教化妆的帖子一边拿自己的脸当实验田。莹莹边化边骂到:"我这爪子怎么就这么笨呢!人家化的那么好看,怎么我一化就跟乌鸡似的!"我也没好气:"赶紧的吧!你又不是去选美!化成乌鸡正好配人家那条龙!"九点半,俩乌鸡终于下楼了。莹莹的男朋友的朋友我们以前也见过,今天一看见我们嘴好悬没裂后脑勺去!靠!至于吗?没见过乌鸡啊!

   十点,我们到了稀有动物定的地方。莹莹一看就说:"呦,这老太太还挺小资哪!这茶餐厅消费可不低啊!"别看我们俩平时贫的挺厉害,一见真章了就俩纸老虎。莹莹看看我,问:"你看我像小姐吗?"我一听就知道她心里没底了。赶紧鼓励道:"小姐都没你像小姐!赶紧进去吧。"我俩一前一后迈着模特步就进去了。

   早上,人还比较少。我刚进去就被晃了一下,赶紧眨一眨眼睛往晃我那地方一瞅。第一反应就是:这才几月份啊?怎么就把圣诞树搬出来了?再仔细一看:敢情是一人啊!我是属于到哪都有八卦心情的那种人。这么好的机会让我逮着了能不仔细看看吗!那女的怎么的也有七八十岁了吧,那脸上粉抹的,跟面粉撒地上再让人扣出鼻子眼睛似的!整个反差太大,让人都看不出来那耳朵原来是和脸长一块的。头发是金灿灿的大卷,上面一左一右还别了个朱红色玛瑙发卡。金光闪烁金光灿烂金碧辉煌的。我估计刚才晃着我的就是这金碧辉煌。但老太太挺时髦,知道孔雀绿流行,大眼皮上葱葱郁郁的。但估计是忘了那是好几年前的流行了。古代形容美女不是有这么一句吗:柳叶弯眉,樱桃小口。圣诞树的口也和樱桃有关,是装樱桃那筐。我这一看,心情立刻就美了!赶紧拉莹莹,合计也让她放松一下。一看莹莹也往那边看呢,就说:"那老太太真漂亮啊~!!美!!这要是我妈,我一定让她参加红楼选秀去……"还没贫完呢,莹莹回我一句:"你让她晃蒙了吧(估计莹莹肯定也晃着了)?看看旁边坐的谁!!"我一看,也贫不出来了--稀有动物!敢情这就是咱那慈禧啊!

我和莹莹迈着模特步扭过去了。慈禧刚才还往我们这边瞅呢,一看我俩过去,立刻就转头看他儿子了,边看边拿筷子夹一小饺子放他儿子盘子里,特慈爱的说:"乖,先尝尝这个好吃不,妈给你盛粥。"然后那勺子就盛小锅里的粥去了,丛葱郁郁的眼皮连抬都没抬一下(我和莹莹已经站在桌子这边了)。盛完把碗放稀有动物面前,拿起匙盛了一口粥放嘴边吹了吹,又伸稀有动物嘴边说:"乖,喝点粥,妈吹了,不烫。"稀有动物也看见我俩来了,招呼也没打也没说让我俩坐,直接喝他妈喂的粥。慈禧喂完粥,又夹一饺子,夹完饺子又喂粥。我俩站那跟俩傻子似的站着。莹莹看不下去也忍不住了,拎起凳子咣的一声挪到身后就坐下了。我一看正主坐下了,也赶紧坐下了。

   慈禧这回抬了抬眼看了我们一眼说:"我让你坐下了吗?"莹莹也没客气:"您也没说让我们站着啊!"稀有动物也不当哑巴了,赶紧介绍说:"妈,这是莹莹。莹莹,这是我妈。"我趁这工夫赶紧看了眼慈禧穿的衣服(刚才离的远,还有桌子和碗挡着,看不清)。不出所料,果然是和他儿子的情侣装。特白领特职业的粉色小西装和西装裤。跟电视上50多岁女企业家那种穿着一样一样的。但您说都这么大岁数老太太了,非整一小嫩粉穿上。而且估计也是衣服没那么大号,撑的一条条的。肚子勒三条,像长四个胸似的。最雷人的是:小西装里面居然是衬衣!!还带葱绿色小碎花的衬衣!!我当时像笑又不好意思笑,脸上肯定憋的像便密的表情。莹莹点了个头:"您好。"慈禧也没理,直接就教育上了:"好好个小姑娘,头发是什么颜色啊!告你,那都是勾引男人的女的才弄的红不红白不白的呢!你穿的那是裤子吗?那么短个裤子够干什么呢?露那么多给谁看呢?"莹莹一脸微笑(她这表情的时候肯定说不出好话来):"我这头发也没您这鲜艳啊,您说我一小姑娘,也没您了解男人。听您那意思,男人都觉得红的是勾引男人,黄的就是拒绝了被?其实我这裤子也不短,估计您穿肯定到膝盖了,我穿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慈禧一听眼睛就立起来了:"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莹莹装了一副特无辜的表情:"我说错了吗?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不懂吗,合计向您请教一下头发跟勾引男人的关系嘛。免得您那么说我还以为您染头发也是为了勾引男人呢!"慈禧估计是没碰见过这么文质彬彬和她顶嘴的,转过身和他儿子开炮了:"这就是你给我找来的儿媳妇?!"稀有动物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结结巴巴的:"她不……同意……我合计……您帮我劝劝……"我和莹莹一听,都笑了。让他妈帮他劝,等猴年去吧。十三 斗法

   慈禧一听脑袋立刻转过来了,问莹莹:"你不同意?你不同意什么?"莹莹还是摆出蒙娜丽莎的笑容,说:"我还能不同意什么?我不同意您这么美我也没那权利啊!我不同意当您儿媳妇。我跟您儿子说了,他没完没了。所以我合计和您说应该能有用,就来了。"我边听边合计,这挺逗啊!儿子让妈劝莹莹跟他,莹莹让他妈劝他儿子别找她。拿老太太当万能充用了啊?慈禧大娘又发话了:"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你知道我儿子那是谁吗?那是我们村飞出的一条金龙啊(这话耳熟)!我儿子那出生的时候……BALABALABA……"在此省略5000字,就是之前稀有动物自我介绍的金龙飞天那段。但老太太说的比他儿子自己说的更夸张,跟他儿子马上就能羽化成仙似的。到最后,总结发言似的来一句:"我儿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莹莹还那笑容(我事后问她脸怎么不僵,她说气的忘了):"这福气您自己留着吧。我不稀罕!您劝劝您儿子放过我吧,我跟人睡过了(我就知道她不能忘了提这茬),到时候生出来孩子都不一定是不是您儿子的。您儿子找凤凰去吧!我一乌鸡,您离我远点我就谢谢您了。"慈禧拿筷子敲敲碗,说:"我听我儿子跟我说了!我不赞成也因为这事!我也知道你现在站我儿子面前肯定抬不起头的(真是亲妈啊!说话都一样)。你说你一小姑娘家的怎么这么检点呢?!但听我儿子说,你家在公司那有套房子啊?小区还挺好?(我们公司在我们市最繁华的地段。那的房子很值钱)你把那房子归我儿子名下吧!再让你家拿钱给你俩买套大点的房子,也得落我儿子名!我得和过去你们住看着你去!要这么的,我看我儿子面上就同意你嫁过来!"靠!真他妈的是娘俩!跟他们说话都费一样劲!莹莹笑容不变,话冲了:"您是真听不明白话啊还怎么着?我压根就没想跟您儿子!我家房子落你儿子名?敢情您是要把儿子嫁过来啊?那我也不收着!告您一声,就算您儿子拿一栋楼来,我也不跟他。还我家给您儿子买房?你昨个晚上没睡明白呢吧?"慈禧脸拉的能有一米长,稀有动物的脸色也变了。莹莹摆摆手说:"您不用这么看着我,您听明白了就说一声,没听明白就问。您这么看我我容易拿自己当外星人。"慈禧直哆嗦(估计是气的):"你个不知好赖的东西,好心给你个脸你还不要!你当我儿子除了你找不着别人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破鞋吗……"莹莹直接打断她,也没好话了:"对,您儿子有的是人排队等着要呢!赶紧拉家挑去!我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您伟大啊!生了这么大一儿子还是处女呢!"稀有动物这时候发话了:"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你不能这么说我妈!!"我一看,老三样啊!说着就冲我们过来了。一看莹莹,电棍早就握手里了。我这脸红呀!完了,咱落队了!人家装备都准备好了!赶紧上包里掏。慈禧一看我掏包,一把拉住她儿子了:"乖(晕!这时候还没忘了乖!)!不能过去,她要掏刀啊!"我晕!您咋不说是手枪呢?!稀有动物也真听话,立刻就不动了。接着嗷一声惨叫,吓的我一哆嗦,心想:完了!肯定莹莹把慈禧给电了!我一抬头,看莹莹还老实在我旁边站着呢。接着就听他妈喊:"快来人哪!!杀人啦!!"我听还能喊出来,就放心了。要真电了肯定晕了啊!莹莹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他妈一眼,说:"神经病!"拉着我就走了(稀有动物扶他那躺地下装死的妈呢)。

  

  十三 辞职

   一路小跑出来,看见赵哥(莹莹男朋友的朋友。总这么说太累)正坐车里抽烟等我们呢。一看我们出来这么快,愣了,问:"谈完了?这么快!"莹莹也没多说,开车门上车:"赶紧走,里面有神经病!"赵哥一脸纳闷的拉着我们走了。

   到家了,我问莹莹:"你跑那么快干吗啊?老太太戏演的多好啊!连个掌声都没给,你也太小气了!"莹莹说:"那你跟我跑出来干吗啊?你那么崇拜她,你留下鼓掌啊?说不定老太太一高兴还赏你一条金龙呢。"我吓着了:"呸呸呸,乌鸦嘴!她那龙给下水道留着吧!这两天我跟你过的都提心吊胆的,不够闹的呢!"莹莹点了根烟:"我这小道具(指烟)还没拿出来呢,就散场了。你说这剧情是不进展太快啊?"我说:"得了,剧情还有你动作快?你那电棍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我一错眼不见就握手里了。"莹莹说:"就你瞅着那老太太流口水的时候啊!你说,咱这么一闹这事是不也该完了?我估计现在那老太太宁可我当她妈都不带让我当她儿媳妇的。"我叹了一口气:"唉~但愿吧!妈这关应该算过了,就看儿子了。"

下午,莹莹来了。刚进公司,稀有动物立刻以豹的速度就冲了过去:"我妈不同意。"莹莹很疲惫的说:"替我谢谢你妈!"旁边的同事听的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稀有动物又说:"我妈让你和她道歉。"莹莹说:"我欠她的啊!你跟你妈说,我等她和我道歉呢!"稀有动物的雷人精神又来了:"我妈说你跪下给她道个歉她就同意。"莹莹立刻就炸了:"滚你妈的!我还给她跪下!你咋不让我给她磕俩头呢?你们娘俩是不精神不正常啊?XG,我告诉你!你妈跪下给我磕俩我都不能跟你!你他妈的再缠着我我就找人做了你!你不是听你妈的吗?你妈不是不同意吗?你赶紧离我远点!要不你那还是处女的妈该生气了!"稀有动物一听这话也炸了:"你不能这么说我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你去给我妈道歉!"说着就拉莹莹。我刚听见这边吵就赶紧赶了过来(他们在楼下,我在楼上和主管说事呢)主管也跟出来了。这我没在莹莹身边,也没人拉她了。莹莹一个嘴巴就抽上去了。同事们一看动手了就都过来拉(但都是拉稀有动物。估计也是怕莹莹吃亏)。这人一乱,莹莹也没法再动手了。气的骂到:"我他妈的真小看你了!你妈说啥不就是圣旨吗?你们娘俩就是俩SB!让我嫁你们家去?你们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操!"我趁乱挤过去拉莹莹:"别生气了,和他说人话他听不懂。算了。"主管也过来了,说:"莹莹,你和我上去。小李,老扈。你们拉着点XG。"莹莹一听也不骂了,直接和主管说:"X哥,对不起,没来公司几天就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辞职。"主管说:"有什么话上来说。"莹莹就和主管上去了。稀有动物挣脱大家的拉扯,开门就跑出去了

十五 又见慈禧

   莹莹正要和主管上去了,我一低头看莹莹的手正流血呢,就蒙了。赶紧拉住她我问:"怎么了?他打到你了?哪破了?"莹莹自己都没发现,听我这一说才看见。原来是两个长指甲折了。莹莹甩了甩手说:"没事。一会再看吧。"就走上去了。

    同志们看稀有动物也跑了,莹莹也上去了,就都拉着我七嘴八舌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啊?……莹莹和XG处呢?……不能吧,看莹莹对他那样也不像啊?……咱们那天吃饭去莹莹说话多冲啊?"我揉了揉太阳穴,把事情给大家大概讲了一下。大家听完好久都没人说话。后来王姐长叹一声说:"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呢?莹莹真可怜……"我苦笑了一下说:"她就这种性格。我说告诉你们,让你们帮忙把XG踢出公司去。莹莹说大家对她已经够照顾的了。再说也不是说把他赶出去就能赶出去的。毕竟人家工作不错。这事和工作也没关系。她不想刚来就惹事。"说到这,大家都沉默了。楼上隐隐传出莹莹和主管谈话的声音。

   估计莹莹也是刚把事情和主管介绍完,只听见主管说:"XG的工作一直以来都是不错的,就这一个多月出了很多差错。我想也应该是有点原因,但没想到这么复杂。莹莹,XG在公司也是老员工了,要不我帮你们调节一下?"莹莹说:"不麻烦您了。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这事您调节也没用。都到今天这样了。我没别的意思,今天在公司闹成这样,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请您让我辞职吧,至于工作的交接和一些公司的资料,我会整理好然后让小陈交给您,好吗?"主管沉默了一会说:"好吧。如果将来有机会……"话还没完呢,只听身后的门"咣"的一声。给我们吓一跳,赶紧回头。

   刚回头我就又被晃了一下。这一晃我就知道是谁来了。只看见慈禧拉着他儿子边哭边骂的进来了:"好你个贱货!我CNMLGB!还敢打上我儿子了!我让你偿命!"同事们一看见慈禧,都愣了。估计是和我刚看见时的想法一样:美啊!!慈禧今天也没化妆,估计是没来的及呢。但衣服和发型已经让同事们震撼了。看见慈禧没命的拉着他儿子往里冲,大家才在被雷中反应过味来,赶紧拉着就劝:"阿姨,没事,误会误会。您别生气,坐下喝……"话还没说完呢,就听慈禧骂道:"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他妈的贱货(说话的是个女同事)!你们都看着我儿子挨打啊!你们都和那个贱人是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我那同事一听,也不拉了,甩手就离远远的了,气的脸通红。扈哥听不下去了,问:"我们是好心劝您,您怎么这么说话啊!"慈禧一听,就又跳脚骂上了:"你们好心还看着我儿子挨打啊!你们怎么不帮我儿子打那个骚B呢!我CNM的,你们都他妈的不是好人……"

    我在后面,没等上前劝呢,就看那个同事被骂回来了,慈禧又在那跳着数祖宗十八代呢。我一看,这我还劝什么啊!找骂呢吗!就赶紧过去那个被骂的同事身边,安慰道:"别生气,那老太太就是一神经病。甭和她一般见识。"说着我也抬头看了眼被拉着的稀有动物。只见他头发蓬乱,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泪痕呢!被打的一边脸上明显的肿了个手印,而且还有两条被划破出血的痕迹。我心想:"莹莹这一巴掌可够狠的了.怪不得指甲都折了。看样是憋了挺长时间了。"这时候,看莹莹和主管也从上面下来了。

十六  大闹

    主管下来,看这都乱成一锅粥了,眉毛立刻拧成一团,说:"这是公司!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呼小叫的是干什么呢?!"慈禧一听立刻回头拉开架势准备再骂。稀有动物拉了拉他妈的衣服,说:"妈,这是我们主管。"慈禧一听,不骂了,说:"你是主管?那这事你得给我们做主啊!你不能看着我儿子挨打啊!你说这事怎么办吧?"我听到这话,脑袋里立刻浮现出一场景:小学,两个孩子打架了,家长拉着孩子来学校找老师。

    还没等我这胡思乱想结束呢,莹莹说话了:"人是我打的,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逮谁咬谁!"慈禧听了,愣了愣,立刻冲莹莹扑了过来,张牙舞爪的边扑边骂到:"好你个骚B,我让你偿命!!"

  你说这么大岁数一老太太,谁敢真和她动手啊?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一辈子的事。莹莹一看赶紧往旁边躲,慈禧扑了个空,人又多,不知道绊哪了,一下就摔地上了。稀有动物一看他妈摔了,立刻扑了过去,趴在他妈身上嚎:"妈啊!你怎么了?妈啊!她打你了?妈啊!你怎么了?妈啊!!!"旁边也不知道是谁接了一句:"这谁打谁啊?你眼睛长哪了?!"莹莹趁这工夫赶紧上包里掏电棍。老太太缓过神立刻坐地上嚎了起来:"杀人了啊!来人哪,救命啊!儿子啊,给妈做主啊!!"稀有动物眼睛都红了,站起来就喊:"你敢打我妈!!"说着冲莹莹举拳头就要扑过来。扈哥和主管离的近,赶紧上手拉。稀有动物一挣,没拉住。但动作也慢了下来。莹莹的电棍趁这时候一下就戳在他挥过来的那个胳膊上了。这下我可算亲眼看见电棍电人了。原来我一直以为跟电影里演的一样,电上后人要先抽搐好一阵子才瘫到地上。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电棍一挨上,稀有动物立刻就飞了起来,还不是飞的很高,就是下巴挨一拳,脚离地的那种感觉。还没飞多远呢,就撞人堆里让大家接住了。接着就瘫在了地上。大家一看,电晕了。

    慈禧一看儿子晕了,也不坐地上装死了。推开大家就扑上去抱着儿子,这下是真哭了:"杀人了啊!你们杀人了啊!你个小骚货杀了我儿子啊!报警!!叫警察枪毙你!!"莹莹气的脸也白了,到桌子上拿起杯子把水一下就泼老太太脸上了。接着抬手把杯子照地上就摔了下去。"啪!"碎片四散纷飞,屋子里一下就静了。莹莹指着慈禧鼻子说:"你再敢叫唤一句,信不信我就真做了你?!"慈禧一看,这莹莹是真毛了,儿子也歇了,也没人撑腰了,立刻就没声了。

    主管怕事再闹大,赶紧劝说:"没事,是晕了。大娘您别担心。小李,把XG抬过去。大家别围着,赶紧通通风,没事大娘,一会就好了。"慈禧一看有人抬他儿子了,冲着电话就冲了过去。边拿电话边喊:"我要报警,你杀人了!"莹莹一把拉过电话,照地上就摔了下去。"咣!"的一声,立刻就把慈禧的叫喊给噎了回去。莹莹说:"等你儿子醒了,我跟你们去警察局,现在,少给大家添乱!"慈禧也不敢再撒泼了,拉了个椅子做在门口,看那架势就是在说:"你们谁也别想走。"莹莹也拉了个椅子坐慈禧对面,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谁也不说话了。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吧,稀有动物慢慢醒了。慈禧一看这儿子醒了,有人听她的了,又嚎上了:"儿子啊!报警!他们要杀人啊!"稀有动物果然听话,掏电话就报了警,还真跟人家警察说:"有人杀人了!!"于是,我们大家就在公司等着警察来,看这个人是怎么杀的。

十七 警察局

   十分钟不到吧,警察来了。一推门,好悬没给坐门口得老太太推一跟头。接着就拥进来七八个人,有拿相机的,还有带白手套的。为首的一个问:"尸体在哪?怎么个情况?"慈禧一看,这政府来人了,立刻又嚎了起来:"警察同志啊!你得给我们做主啊!"为首的警察一看扑过来的慈禧,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才反应过味来:敢情是个人啊!接着就和蔼的说:"大娘您先别着急,慢慢说,谁杀人了?尸体呢?"慈禧一把拉过他儿子:"他们要杀了他啊!这多亏我在这啊!我就赶紧报告政府了。你们得给我们做主啊!"警察同志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么说没有人死亡?"主管过来了:"警察同志,您先坐。没什么事,就是两个人打架了。您喝水啊?"警察当时脸就拉下来了:"打架?!不是说杀人了吗?你们这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啊?这是干扰正常办案!以为我们警察都很闲吗?谁报的警?!"大家虽然没用手指,但眼神已经一致向着稀有动物,用眼神告诉警察:就是他!警察直接转过身问稀有动物:"你报的警?为什么报假警?到底怎么回事?"慈禧一看这警察奔他儿子去了,立刻就不干了:"警察同志啊,我儿子是受害人啊!要不是你们来,他就被杀了啊!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莹莹这时候走了过去:"警察同志,是我打了他,他妈说我要杀人,就让他报警。然后他就报警说杀人了。就是这么个事。"慈禧这时候也来精神了:"对!就是这个骚货要杀我儿子!你们得给我们做主啊!"警察这个时候可能也有点晕,说:"报警的,还有你(指莹莹),还有谁是这个公司的负责人?你们跟我去一趟警察局,把事情说清楚。"我一看,不能让莹莹一个人去啊,就也跟去了。慈禧也拉着他儿子去了。主管也跟着来了。我回头一看,王姐也跟了出来。我们一行人就坐着警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警局(第一回坐警车啊!!爽~!)。

   到了警察局,我们一队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警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说说?"慈禧拉开架势就喷上了:"这个小骚货打我儿子!他妈了个B的,她也不知道拿什么打了我儿子,我儿子都晕了!她是要杀人啊!你们得枪毙她!"旁边一个女警听不下去了:"你嘴巴放干净点!这是警察局!"带我们回来的警察说:"谁是管事的来着?说说怎么回事。"莹莹把话接了过去:"X哥不清楚,他是听到动静了才下来。人是我打的,我详细说说吧。"接着,莹莹就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警察听完都愣了,问我们旁边的人:"真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头点的都跟啄米似的。还是刚才说话的女警先反应过来:"这事不算刑事案件,算民事纠纷。你们自己调解一下,看怎么办吧!"慈禧听不明白了:"调解?她都要杀人了你们不抓她啊?"女警说:"是您儿子先动手的。她最多算防卫过当。但也没造成什么重要的人身伤害,不能立案。"慈禧不干了:"我儿子都晕了还不算伤害?你们警察就这么办案的?我告诉你们,我老头那是XX村的XX!你们要是不给我好好判她,我跟你们没完!"带我们回来的警察不乐意了:"我们怎么办案用不着你来教。你儿子报假警这事我还没说呢!我们只能负责调解。您自己看要怎么办吧。"慈禧一听又嚎上了:"没王法了!你们警察连杀人都不管了!你们都欺负我们啊!我要告你们!"警察很不高兴的说:"你爱哪告哪告!你要是调解,我们帮你调解。不调解,我们也没办法。"慈禧坐那接着嚎,女警过来和莹莹说:"你和我过来做个笔录,以后有事我好能找着你。"我和王姐和莹莹就过去做笔录了。

十八 结局

     做笔录的时候,女警跟莹莹说:"你也太狠了,怎么走哪还带电棍啊?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王姐把话接了过去:"您是不知道!她才是受害者!这事搁谁身上谁也静不了……"王姐说话也快,BALABALA就从头到尾把事情全讲了。女警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有这样的人?"莹莹苦笑一下说:"我也没遇见过,这辈子算长了见识了。"我问:"做完笔录我们可以走吗?"女警说:"那得看那边怎么样了,要是他们要求赔偿,你们就得谈赔偿的事。或者等以后他们要是再要调解我们再找你。"

    

    简单来说,后来又过了很久我们才走了。当时也没谈赔偿的事,也不知道那边是怎么说的。后来又找过莹莹一回,慈禧要100万赔偿。我们一听都乐了,告诉她,您要是爱告您就告去,100万,您干脆抢银行算了。

     这事完事后,主管就把XG辞退了。莹莹那个房子又租出去了,和她男朋友另在新公司旁边租的房子。手机也换了。所以我们也就不知道XG到底去没去她以前的家堵她。

     她和她男朋友现在挺好的,这事完事后,她和男朋友好说歹说,磨了三个多月,她男朋友才同意莹莹再去上班。


蝶舞千年

  蝶醒

  于清晨,一个明媚的清晨。晨露还未落尽,霞光还未散开,你,悄悄睁开透明的双眼。

  蛹已角质,风干于时光的背后;脉冲如潮,悸动着初春的情怀。我悄悄走过,怕跫音惊醒你迷离的美梦。不过,你还是醒来了,睫毛初展,鬓发如霜。我怀疑你已沉睡了千年,在千年之后,只等我踏破这沉沉的夜色。不远千里来看你。

  肤如凝脂,月华悄然褪去,在春天到来之前,你必须努力打开青春,纯净的眸子。你的门扉依然紧锁,一枝红杏的翘望,并不代表生命的春天已然来临。那么,我问你,你究竟在期待什么?是阳光敲响钟声,还是晨风吹开迷雾。你无语,将爱情的贝壳紧紧蜷缩,生怕这凌晨的微风将夜的帷幕撕破。

  那么,我走过的身影会悄然转身。在朝向第一缕晨曦的时候,依然,固执地转身。我知道,爱情之于我,已错过千年。我知道,你的挽留,已逾千遍。我也是,把最后一颗流星悄然收起,就当拥有了整个爱情,守着孤单的心,哭泣。陨石的热烈,不因为时光的更迭而失去热情。所以,我等,在第一千个诺言许下以后,把相思收起。等待你的眉睫如初,等待你的柔情似水。我等待,在你醒来后,叫出的第一个名字,是我。

  你哭了么?春光在行走,把夜色收起,把落寞挥霍,只留给我,满园春色。

  这茧,是时光织成的束缚。每个人生来就有,紧紧裹缠,只为守望最后的孤单。所以,你是否听见我的呼唤,在一个春天的清晨,兀然打破沉睡的寒冰。我知道,你发如霜;我知道,你情如水;我知道,你静静等待千年,只为一个美丽的轮回。--收起你的相思吧,你说。微蹙的双眉像辽远的春色。冰封解冻了么?春风起航了么?包括那些细碎的野花野草,是否已经睁开了眼睛?你说,幽幽的渴盼将月夜划破。

  我抓住一缕,是你遗落的伤感,在天上飘,在水中游,在时光里纠缠往复。你的眉睫终于张开,似第一朵凌寒的梅。你要歌唱,尽管骨子里乡土隐隐作祟,可是你说,你来自一个熟悉的村落,那里有山,那里有河,那里有篱笆墙的影子,还有夹竹桃的骨朵。你不要倔强,再倔强的泪水都不能称之为刚强。

  所以,醒了就是醒了。把夜色犁破,把希望播种,就能留驻永恒的春天。

  你笑了,最后的脉冲如潮,殷红了整个黎明。在你的翅膀张开之前,我宁愿守侯这一片宁静。把爱,珍藏,然后酝酿成一缕野的风。用蝶的梦唤醒我的梦,用蝶之醒,敲响我的醒。蝶醒。

  蝶变

  是春天,应该是春天。万物都在苏醒,也包括你所居住的那根枝条,可以是纤弱的柳,也可以是灼灼的花,萌动的情愫慢慢袭来。在你沉睡了一千个洁白的梦境之后,翅膀想到了飞翔。

  蛹,捆绑了一整个季节。骨节开始歌唱。听呵,淙淙的溪水跳落山涧。听呵,皎洁的月光洒满夜空。这是黎明前的萌动,谁都想肋生一对可以飞翔的翅膀,去追月,去和溪水一起远航。我看见了你,隐藏在山石之后,隐藏在岁月深处,倾听一段蝶变的美丽章节。

  从哪儿开始,从哪儿开始,才能长出一对美丽的羽翼?蛹的混沌,并不能将你的渴望再次束缚。

  首先是面容。每一个在春天醒来的事物,都需要一个美丽的面孔。你画上眼,眼似清泓;你画上眉,眉如远黛;你轻抿双唇,有一点焦渴,不妨和春露做一次深情的亲吻。没有人能看清你神秘的容颜,在一切还未勾勒清晰之前,那只是只是一小片素雅的留白。

  你伸展着手脚,白嫩的肌肤选择了水般透明。色彩也许并不重要,在朝阳未开之时,再美丽的颜色都显得那么空洞。你伸出手,理理三千青丝,发如瀑,衬托着月的皎洁。揉一揉千年一梦沉睡的双眼,再没有如此新生的迷茫让人心生爱怜。我伸出手,在春天伸展的手臂,为你遮挡一下浸透月色的清寒。我知道,你的孱弱没有任何理由,只不过让侧身而过的少年,满怀憧憬。

  好吧,就这样。在月光织就的纱帐里蝶变,就让我的等待在千年之后的今夜实现--守侯你,一刻不肯轻离。

  灵动的触角,试探着前行的方向。在婆娑的柳荫下,或者一朵娇艳的花蕊旁,倾听夜色如水漫过的声音。剥离,剥离。每一次剥离都让人跟着心痛。蛹。这个裹缠太多思绪的茧衣,终将被抛弃。那是你的幼年,也是一段回忆。当最后一次手脚伸展,我听见,紫色的蛹滑落在春天的河畔。

  春来了,夜色退去,第一抹朝阳穿越沧桑,走在春暖花开的路上。在此之前,你是那么透明,骨骼透明,身体透明,连小小的思念,都那么透明。翅膀,薄如蝉翼,透过去,可以看见你旧时的单纯。

  色彩,斑斓的色彩,拂上你的发稍,浓妆淡抹总相宜。翅,伸展的翼翅,一翕一张开合着岁月之门。也许,我该退去了,把影子孤单地收起,把目光收回,只为不亵渎一段美丽的相遇。

  面容。谁的娇好的面容,终于在一个春天的清晨被叫醒。眼如清泓,眉若青黛,朱唇轻启--告诉我,蝶变只在一时间。

  天亮了。

  蝶舞千年

  没有谁召唤,晨曦就是召唤;没有谁怂恿,翅膀里都是飞翔的冲动;没有人鼓掌,就一个人在风中起舞,面朝爱的方向。

  心,飞过田野,飞过林稍,飞过山巅,美丽的光芒从不惧怕山高路远。我的月光呢?已被你美丽地牵引,祈福的露珠,自草间滚落。我怎么会伤心呢?看着你的飞翔,就像自己在翕张梦想的翅膀。不是折翅,是沦陷在无边的春色。那春色可是为你而铺设的长路,剪一片绿,飘在河畔;剪一缕风,掠过爱的旷野。

  蝶,你是谁的爱情?越过风,穿过雨,依然如此美丽。

  气息,到处是春天的气息,裹着花香,拥着晨雾,升起一团团相思的氤氲,迷惘在岁月深处。为什么会相思?前世的烟云还未散尽,你又开始翕动今日的风尘。在耳畔,在心底,在沉睡千年后,我化石般的骨骼里。你的一呼一吸,都可能化做一股暖流,引流我躁动的血脉,汩汩而流。

  在暗野,那是一段绝美的神话,彼此的翅膀,翩飞着爱的琴弦。生离死别一瞬间,一瞬间完成的爱恋,却美丽千年--化蝶飞。那青冢,幽幽的青冢,是标志,也是爱的见证。当音符飘扬到无声无息,世间苍生的脚步,戛然而止。每个人都在倾听,伸展着对忠贞的无限向往,怕再次跌落的音符让泪雨,潸然而下。我描述不出那样的凄美,也无法让黑夜重见光明。但我记住了那抑扬的旋律,每一声,都能割裂背弃者的心房。

  爱。忠贞。

  明媚的竹林在前方停泊,那是爱的港湾。也许有一汪泉,荡漾着七月的柔波。风也是柔的,吹送了千年,雨后的修竹一片婆娑。不是等待,是寻觅,在飞越了一千座山一万条河之后,终于看见,有爱在此等候。

  我呢?此时的我游走在尘世之外,阅读着春夏秋冬。包括你翩翩的衣袂和一袭华美的容装,那是一种沦陷于爱的绰约。

  倾诉。爱情的线路已然如此清晰,没有时光的遮拦,也没有世俗的搅扰。私语。在彼此芳醇的呼吸里,互诉着千年爱恋。雨滴,自一棵修竹的眉梢,滴落。泪滴,落在一脉青草的发间,融入大地。静静的,没有谁在此刻离去,那滑落的一羽,不过是千年的相思。

  吾爱。

  吾爱。

  我爱这多情的尘世,有蝶的魅影悠然穿梭。穿梭于烟波浩淼的红尘。那羽娇美的蝶衣,翩飞在青春必经的路口。

  --蝶舞千年。


寻常巷陌

这个时候出去,是最合时宜的。当然,我说的是黄昏。

  此时,街灯还没有亮起来,路灯的高杆的这边,早就有了些许微微的暗影,背景有些深,涂抹了灰色调,有了些模糊的味道,这可能与我近视的眼睛有关;马路一直延伸到西方,似乎要一直铺到雪山之顶端,宛然可以走上去的样子,这是视觉造成的错觉,我是知道的;天光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得见西方天空几近无迹的云霞,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粉红,扑了些劣质的脂粉,扭扭捏捏,害羞似的,是的,这样子的羞色,现在是很少见了。风声中有些飒飒声,这是路边白杨树的杰作,不太大,让人有一些隐约可感的意思而已;花也是,花池内三三两两的灯盏花等,是最普遍不过的了,随风的节拍,也不怎么猛烈,颤颤巍巍,娇嫩异常的样子;祁连云杉倒不怎么的,沉默着,像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没有体态语言和夸张的动作,只用一种眼神,你什么就都明白了。

  我当然是再明白不过了,跨过有些许拥挤的大道,就可以进入那条长长的小巷,只一两步的距离。

  小巷中没有几个人,也没有牛马和羊只,有落叶在飘飞,一只乳白色的猫,悄无声息地挤进一扇朱红色大门的门缝,倏尔不见了。还有淡淡的尘埃,悬垂着,像蛛丝一般薄单,几近没有似的。寂静,安详,寥落,这就是它的特色了。小巷两边的院落里,隐隐传出电视的喧闹声和人与人嘤嘤的诉说,若有若无;小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奏鸣,也会不绝如缕,还有小狗的吠叫和小孩子的说笑声,忽高忽低,层次错落,这种世俗生活的点点滴滴,隔着高高的院墙,不真切,感觉很远,我的耳鼓似乎也不太刻意在乎这些,已经有鸟雀的啁啾穿过院墙,随后是它们的身影,那些小巧玲珑的剪影的飞挪腾跃,足以弥补色彩和影像上的欠缺的。清油煎炸洋芋片的清香、炒勺中爆炒青菜的缕缕清香、煎锅上烙白面干粮的清香,这些地道的乡村晚餐的熟悉滋味,一古脑儿扑来,我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何况,小巷两边的所有,已经盈满我的眼眸。

  这是小城边缘的农家小巷,弯弯曲曲,保持着乡村许多原初的东西。一堵黄土夯就的老墙,隔开了这一家和那一家,墙头荒草萋萋,在风中微微颤抖,似乎在诉说着一些古老的故事,褐色的麦草垛就在拐弯的角落里悄悄站立,是一个无声的人,默然凝视,似乎有着饱经风霜的忧郁。高低层次的泥坯房,袒露出暗白色的土屋顶,上面也有一两株伶仃的茅草,摆着孤单的造型,一些散乱的电线来回穿梭,编织出蛛网似的迷乱,银白色的太阳能热水器就格外醒目了。间或,一些细碎的��声从脚边滑过,窜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滑行的速度可谓一流,竟然在人的反应速度之上,那是躲藏在荒草间的鼠类活动的声响,不过,显得格外慌乱些罢了。也会有鸡群的身影,它们认真地翻检旮旯拐角的细节,尖喙翻飞,利爪斜舞,那种执著让人叹服,金色羽袍的大公鸡矫首昂视,端详着它的臣民一举一动,神情威严,目光犀利,一只脚爪被它巧妙地藏起来,可谓之金鸡独立。猫猫狗狗,是不经常见的。倒是经常看得见小巷的开阔的空地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菜地。它们都不具有太大的规模,二三尺见方的居多。这些城郊的农民,耕种的地块日渐减少了,乘着巴掌大的空隙,开辟小小的菜畦,倒也是明智之举。

  菜畦中,花样迭出。白菜,叶片上有着豆粒大小的虫洞的白菜,憨态可掬,像紧紧夹着腋窝,唯恐被别人挠着胳肢窝,欲防未防的架式;生菜,有着深绿色的阔大叶片的生菜,展开胸怀,大大咧咧的,一副不加掩饰的样子,当自己是奶孩子的少妇,不需要遮挡什么;芫荽,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婆娑的芫荽,娇小玲珑,是邻家瘦弱的女孩子,有一丝胆怯,有一脉张皇,但却在垂眉顺眼悄然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甘兰菜,淡绿色的叶片如襁褓般包裹着菜心的甘蓝菜,是不是一位母亲的形象呢,端坐着,眉眼温柔,面容恬静,生命的孕育需要如此的精心,呵护生命的本能,催生母性的光芒……一路走过,小菜畦就是一个生机盎然的菜市场。哦,不,应该是一个蔬菜的陈列室,鲜活的,生长着的,不捎带有任何刻意和伪饰的,是生命在微小的末端发韧的展台。菜畦边当作高大伟岸的护卫者的是蓖麻,还有玉米、蚕豆,它们是菜畦的点缀物,但这不影响它们的长势,下垂的叶片高低错落,高高的顶端,也孕育着饱满的果实,一季繁华,不需要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边缘化的植物也一样,当阳光雨露照耀和滋润其他被人类特意关照的东西时,它们也会随时令做它们植物应该做的一切事情。

  有的时候,也会碰到小巷中的人,面熟或者陌生。有时,是在某一家的大门口的断砖上,会坐两位银发的婆婆。拄着的拐棍,是她们的另一条腿,此刻放在腿边,像在静静等待。她们拉呱着,用着浓重的方言语调,没有上声和去声,平直或者下旋,有点生硬,含混,是一种不好说的"拙",似乎有吵架的味道。但肯定不是,这是这种方言的特点。她们的口中滑落的,也许是家长里短,乡闻逸事,或者是小城的某种流行的小道消息,我是不能停下来的,有时倾听需要一种很好的氛围的,我不善于创设,只能作罢。而我在她们的眼里,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则不需要搭讪的。这也是乡俗的惯性,我慢步走开是一种很好的选择。有时,是几个年轻的媳妇,围拢在一起,人走过的时候,她们言语的声调会很快地低下去,窃窃加诡异,有秘密一般,唯恐被路人听见,有保密的成分。也会在我经过的时候,发出压抑的笑声,我不知道与我有没有关系,我只管走我的路。但认识我的,会走出来,面带微笑,殷勤地邀请我到她家去做客,那肯定又是我学生的家长了,我应该基本属于识时务的人,所以我会婉言谢绝,碎步走开。男子一般很少见,包括老人。倒是孩子,一两个抑或更多,总会在更迟一些的时候,蹲在大门口,要么是小巷的中间,玩石子或者土坷垃,将石子摆成高耸的塔的形状,于是轰然倒塌,或者是将土坷垃碾碎成粉末状,让它们从指缝里撒落,再捧起,再缓缓撒落,如是再三,似乎永无休止,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开裆裤分在两边,恬不知耻地露出两片肉鼓鼓的屁股蛋儿。

  宁静的环境有时会被打破,横飞出人群熙攘的一种杂乱的喧嚣。那是有两个人吵架,两个女子,面目夸张,骂骂咧咧,说着最难听和恶毒的语言,剑拔弩张,硝烟四起,有爆发一场战争的可能性,这样的时候,虽然不常见,但我会绕远,从旁边斜伸的那条小巷走过去。我知道,她们的吵闹,大多是由于鸡毛蒜皮,或者是因为谣言,破坏了某个人的名誉,而始作俑者,又是其中的另一位,这当然是想当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位为人很不地道的妇人,所以牵扯了很多人,大多是她们的同龄人。一群人在巷中,有各自的利益群体,她们言辞激烈,表情生动,旁征博引,设喻精当,对比得法,举例巧妙,进行充分地论证,以期说服对方,乡村称之为"盯闲话"。大家吵吵嚷嚷,各自说着自己的理由,听不出来哪个人是对的或者错的,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所以,我选择退避三舍。最富于声色的,却是小巷中某一位老人的辞世。在这样的时候,黄昏,人们在进行着一种叫做"放食"的仪式。喧天的唢呐声吹奏着凄凉的曲调,咿咿呀呀,有着无尽的悲伤。孝男孝女,身穿白色的宽大孝服,体形臃肿,步履蹒跚,在道士的引导下,哼哭着母亲或者父亲,亦哭亦行,围绕着烧满纸货的火堆,咿呀有声,旋转着,看它们化为灰烬,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去,消失在小巷中摆满花圈的大门口。我知道,下一个环节,就是大家围拢在院中,在一个叫"食罐"的陶器之内,放入各种食物,明天清晨,它会随老人被埋在深深的黄土中,地老天荒伴随,无论谁,带走的,都是小小的一陶罐。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我知道,一段叫黑夜的时光,正在缓步移来,已经把它的手臂,搭在了黄昏的肩上。我的行程应该暂告一个段落了,小巷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清楚,不会远去的很多,很多。是的,在小巷中,我度过了我最艰辛的一段日子,孤寂、落寞、失意、苦闷……那段在小巷的土坯房中蜗居的日子,是我所经历的最无助的日子。现在想来,也应该是我精神最独立的日子。乡村小巷的寻常岁月,不是一首歌,是一幅画,色泽鲜明,轮廓分明,置身闲散的流水光阴里,融为一体,和它们成为一篇散淡的文章,一直是我的愿望,就像梁斌说的,那才是真正的"我家笔墨"呢。


月亮里的水

  在明晃晃的月华下,从村庄去水渠那条蜿蜒的小路上,一前一后出现了两个身影,长的是母亲,短的是我。  从村庄到水渠有二里地远,中间要穿越一片空旷的稻田,那时节,稻谷刚收割归仓,母亲身上很多的尘土就是在这些稻田里,被阳光种下的。田地里空荡荡的,到处流动着白花花的月光,月光下,蛙声如歌,夜空中,飞舞着一闪一亮的火眠虫。

  月光静静地倾泻下来,落在树上,落在草叶上,落在母亲和我的头上,肩膀上,滚到田头地角,滚到田野的每一个旮旯里,把整个天地照亮,也把我这颗幼小的心灵照亮。多么迷人的月夜,我莫名地兴奋着,兴奋着的我,就亮开了喉咙--

  火眠虫/照天空/飞到西/飞到东/……

  在这个阒寂的夜晚,在这样的月光下,我稚声稚气的歌声传出老远,老远,除了蛙鸣,除了宿鸟的梦呓,天地间,只有我的歌声,仿佛这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一个人。  母亲也爱唱歌,她的肚子里装着许多的歌,儿歌,民谣。母亲歌唱得很好听,比我好听多了,但母亲在去水渠的路上,不会唱歌,去水渠是母亲的秘密,这个秘密村庄不知道,村庄里的人不知道,只有我,水渠和月亮知道。母亲端着脸盆静悄悄地走在前头,小心翼翼地像一只有些担惊受怕的小兽,她害怕会在这条小路上碰到一个邻居或者熟人。

  不用走多长时间,我和母亲就能来到水渠边,这时,我的歌还没有唱完,但我会停下自己的歌唱。因为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在歌唱,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每天都要听上好几回,整个夏天,我自己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那是水渠在唱。水渠的歌声舒缓,清爽,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力量,让人情不自禁地陶醉,沉迷,让人走近。  

  在月光的映照下,渠水流着银光,抬眼望去,渠面上氤氲着袅袅水雾。母亲走上渠埠头,轻轻地把脸盆放在埠头上,母亲不急于下水,她静静地站在月辉下,聆听水渠的歌唱。母亲不像我,水对于我来说,是生命,一到水渠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捋下衣裤,光溜溜地"扑嗵"一声就往下跳。但今天,我不能下水,尽管,水在引诱着我,在一声一声呼唤着我,因为我有一个神圣而光荣的任务,这个任务是母亲布置给我的--为母亲把风。我要保护好母亲的安全,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和伤害。

  站在埠头上,母亲终于经受不住水的诱惑,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水渠,慢慢地走进水中,她掬起水轻轻地拍着手的关节,掬起水拍拍胸口,慢条斯理,井然有秩地做着沐浴前的准备工作,尽情地享受着渠水清凉给她带来的欢乐。  母亲解开了乌梢蛇一样粗长的辫子,头轻轻地一摇,长长地黑发就在夜空中欢快地飞旋起来。母亲向水渠弯下了细细的腰,头向前倾,飞旋的黑发瀑布似地"哗"地流泻到了流动的水光上。黑发是快乐的,它们和母亲一样渴望着清凉渠水的滋润,在母亲双手的摆动中,长长的黑发在清凉的渠水里欢快自由地手舞足蹈了起来。  我坐在凉沁沁的埠头上,看母亲在水中濯发,我把双脚浸入凉爽的水中,听任渠水柔柔地酥酥地拂过我的脚趾,掠过我的脚背,这时,凉风习习,夜空中,火眠虫在翔舞,看着,看着,我的心里头又涌起了想歌唱的欲望。

  蓬仙花/蓬蓬开/娘想囡/心花开……

  这时,我听到悠扬的歌声,从清清的水面上传来,那声音很柔,水一样清润,水渠一样悠长,是母亲的歌唱,歌声渠水一样漫漶过来,不知不觉中,我听得迷醉了。在悠扬的歌声中,母亲的身子渐渐融进水里。母亲融进水里的速度很慢,不知是渠水太凉,还是不忍心打破渠水的平静,她缓缓地向下,水满过母亲的腿,满过了母亲的腰,母亲身上的衣服缓缓地鼓起,慢慢地在水中绽放成了一朵花,一朵月光下的水莲花。

  多美丽的花,月亮在花开放的一瞬间耀出了眩目的光华,整个水渠亮如白昼,我听到整条水渠都齐声欢唱起来。

  母亲在水中站了起来,她已经在水中脱去了厚厚的土布衫,月光下,母亲半裸着,清凉的水珠子在母亲光洁的胴体上闪着珍珠一样的光芒。母亲黑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挂在光洁的裸肩上,这使母亲的肤色看上去更加的洁白,母亲的胸房高耸、丰满、雪白、完美。那里是我成长的森林,是我生命力量的源泉。那里是我最熟悉,最温暖,打娘胎里出来,就用嘴去吮吸,去亲近的地方。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那里变得陌生了,陌生的让我看一眼都有点害羞了,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羞,其实,我还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心绪,我只是在我的眼睛看到母亲胴体一瞬间,目光游离了,我八岁了,八年,我的目光离开母亲的胴体已经很久了,但我游离的眼光很快又重新回到母亲的身上,母亲的身子是那样的美,像是用一把无形的钩子,牢牢地钩住了我。

  我看到母亲是那样的快乐,她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旁若无人,像个小孩子一样玩起水来,她用手撩起清凉的水浇到自己的身体上,清凉的渠水顺着母亲的脖颈向下流,流经深深的乳沟,流向平坦的腹部,最后滚落到水渠中去,就像一条欢唱奔腾的小山溪;母亲把水撩向天空,她高耸的乳房因双臂的挥动,在月光中欢快地抖动着,就像两只在青青草地上蹦蹦跳跳可爱的小白兔;她开心地"咯咯"地笑着,母亲的笑声和她的歌声一样动听迷人,就像母亲向夜空撩起的清清的渠水,在月光下,珍珠一样闪着光芒,在水面上,在月光里,在田野上欢快地奔跑跳动着,但母亲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倏地停止了欢笑,蓦地沉下身子,惊慌警觉地四下打量了一下。

  月光如水,田野上阒静无人。夜空中,只有火眠虫在一闪一闪地飞舞着,只有夜蛙在呱呱地歌唱着。

  见没人,母亲又放心地从水里站了起来,母亲笑呤呤地向我走来。有那么一刹那,我因母亲超凡脱俗的美丽,发呆了。

  母亲在我的瞳仁里渐渐放大,我紧盯住母亲的乳房看,全身心的看,眼睛一眨不眨,我看到了母亲乳房上那一圈淡淡的乳晕,看清了那两粒小小的乳头。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扑到母亲的怀里,像以前一样用双手去抓抓母亲的乳房,用嘴用力地去吮吸,去重温婴儿时曾经拥有过的,现在渐行渐远的那份温暖和幸福。母亲一步一步地走近我,近到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清香,近到了我伸手就能摸着母亲的身体了,我是多么想用自己的手去摸摸母亲的身体,可就在母亲站在我面前时,我突然胆怯了,我的脸甚至为自己心中产生的念头隐隐发烧了,我赶紧让自己的眼光从母亲美丽的胴体上逃离,就像一只犯了过错,害怕母亲责怪的小山羊一样,逃得远远的。

  儿子,来,给姆妈擦擦背。

  母亲的话将我的眼光从远方火眠虫飞舞的夜空中拉了回来,母亲显然没有发现我心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让我发烧不安的心重新回归了平静。为姆妈擦背,那样我就可以摸到母亲的身体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电流一样击中了我,我的心又变得快乐了起来。

  我把小小的手掌贴到母亲湿凉的背上,一股幸福的暖流从母亲的背上,通过我小小的手心涌遍我的全身,我用力地擦着,一下一下擦得那么用心,用上了我全身的力气,我要把母亲身上所有的尘土,汗渍全部擦干净。

  真舒服,我的儿子好有劲啊。母亲惬意地夸我。

  我更加起劲地擦了起来,擦完了背后,我又把小手放到了母亲的肩膀上。当我的手触到母亲的肩膀时,我愕住了。这是怎样的一个肩膀,粗糙干硬,就像干裂的大地。在那样的年纪,我还说不出艰辛,苦难这些词句来,但我知道这些粗糙和干硬是怎么来的,那是一担担稻谷,玉米,一担担柴木,通过扁担压磨出来的。抚摸着母亲粗糙干硬的肩膀,看着在月光下女神一样美丽的母亲,我小小的心里突然有了一阵激动,我情不自禁地展开了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母亲的脖颈,把自己的脸牢牢地贴在母亲光洁的背上……

  月光下,水渠在唱歌,歌声里,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露脸的人

  前几天偶然和两个朋友到某处去。我们在火车上闲谈,一个朋友向窗外一看,见铁道旁有几个农夫正在那里看前进的火车,就说:"火车向前去,道旁看者只见几个在窗口露脸的人罢了,车厢里成百上

千的人,却都不被看见。"

  火车的进程自然可和人类的进程相比,人类的进程中也只不过有几个人露脸罢了,不曾露脸的人恒河沙数。然而人类的进步却不仅是这几个露脸者的功劳,许许多多不露脸者的功劳不能被一笔抹杀。

  这几个露脸者也不是因为他们真是"得天独厚""天之骄子",或者是什么"贤人""圣哲",他们亦不过是境遇碰到他要露脸,所以就不期然而然地露脸了。他们的露脸正是不得已呀!


听雨

 少年宜听春雨。春雨温柔圆润,缠绵,余意悠悠难尽。时徐时急,徐缓时轻微如私语,在嫩绿的叶芽间滴答的清响,令人醉而不靡。急骤时也不过如频敲的手鼓,声音并不大,用轻快来描述,很是恰当。春雨媚而不妖,娇而不艳。它提醒你一些东西,给你些微的紧张感,但并不真的让你紧张。此时你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某人,在雨中的花树下,细数花瓣的伤痕。

  听春雨宜饮茶。茶香的萦回之态,正如少年人的愁绪一般,挥之不去,经得住长久的回味。屋内茶香袅袅,窗外落红缕缕,黏稠的风吹得缓慢,像是在花香中徘徊。满腹思绪的少年长身窗前,看微雨中乳燕飞入檐下,如果是在异乡,这将会引起怎样的思念,对家,还是对即将成为家庭一员的那个人?

  入夜的雨,听来更让人心荡神驰,若有红袖添香,读书便是世间最惬意最幽雅的兴致。倘能从珠帘绣户那狭小的空间里跳脱出来,哪怕写出一句"疏雨过春城",或者体会到这样的意境,那又是怎样的怡然呢?若是像蒋捷那样,置身歌楼之上,红烛昏沉,软玉温香的时刻,听雨似乎是不可能的。雨声已退入幕后,把你身边那匀称的呼吸推到前台。不过,如果真的对雨情有独钟,对春花别有怀抱,也可通过雨声的疏密来揣度多少花魂愀然飞逝,甚至立一组别出心裁的方程,解出明日卖花声的抑扬,葬花人在何方,伤心泪有几许?

  青年宜听夏雨。夏雨和宋江的绰号一样,及时,来有迅雷之势,去有绝尘之姿。通常是这样,午后阳光正烈,俄然风起,纸屑翻飞,继而闪电如鞭子,赶着马群在岩石的旷野奔跑,蹄声如雷。黑云如泼墨,明朗的远山倏然变得模糊,昏黑。雨大如倾。初时庭院里泛起尘土的味道,要不了多久道路就变得泥泞。夏天的雨是一种血气方刚的雨,有青年人的豪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干净利落。

  夏日听雨,最宜在小窗下,落寞时,书卷闲置桌上,一支烟,一杯啤酒,足矣。或者什么也没有,使人能够专注于雨,专注于这倏忽的来去,专注于雨声深处的宁静或者雨后的彩虹。若能得一临湖居所,望湖上空蒙,雨起雨收,不过顷刻,而水光山色之变幻,极尽其妙,亦是一快事。若在深夜,虹影早已沉落,而蛙声四起,在如此潮湿的吟唱中,置一局棋,或自顾打谱,或静候客来,客或来,或不来,来不来皆有一种境界,而雨声,似乎使这个夏天的夜晚--无数个夏夜中的一个--无限延长,仿�所有的夏夜就是这一夜。

  秋雨不堪听。秋雨萧疏,把发黄的木叶磨亮,天空灰蒙蒙,一蒙就蒙一整天,甚至更久。秋山是秃笔皴擦出来的,石头裸露得甚是突兀,萧瑟,除了萧瑟没有别的。秋风寒,寒得让人恰可忍受,不多也不少。秋天的雨,适合老年人听。淅淅沥沥,下下停停,有些玩世不恭,又似乎看破红尘。秋雨有着空堂木鱼的节奏,单调而压抑。

  在一个寂寥的秋夜,听那冷雨落在瓦上,落在枯凋的草木上,或者落在芭蕉上,点点滴滴地,把睡意一点一点地从那逐渐衰老的躯壳中祛除。辗转反侧的老人,在黑暗中想起自己的一生,想起在一个疲惫的日子,他们曾在山谷的梨花下邂逅,那是怎样的温情跌宕的时刻啊!后来,在时光的无数交叉的小径中,就这样悄悄地分道扬镳,竟至于音讯渺茫,往事就像那些陈旧的书信上的逐渐变淡的墨迹,本就不甚清晰,被秋雨打湿,在发黄的纸张上洇开来,益发模糊了,在这样的信中,要找回往事中所隐含的蛛丝马迹和难以具陈动人心曲,简直比在暮霭四起的黄昏准确地描画出蝙蝠和燕子的飞行轨迹还要困难。离天亮还有长着呢!思念的刀锋已经穿过围墙,穿透被褥,涉过无数幽暗的岁月,在此时,在此地,就在此地,切入你水分日渐稀少的骨头里,浓得化不开。只有捱过这个时节,药石方能凑效。所以,听秋雨,最宜喝药。

  冬天听雨,别有一番滋味。在南方,树木依旧披绿。冬天里的绿色就像温暖一样,让人振奋。冬绿和春绿又有一定的差别。春天,树木发新枝长新叶,这绿是新绿,嫩嫩的,叶子上多有一层绒毛,像鸡雏那样,脆弱得让人不禁生出怜爱之情。而冬天的绿则不同,冬天一切照旧,新绿在季节的更替中不知不觉地衰老,有的叶子早已坚持不住,从枝头脱落,也就等于从绿色中彻底地脱落了,坚持到最后的,都是元老级的叶子,绿中带着黛色,入目苍然,这绿,是老绿。雨把苍老的绿色洗亮,虽然不能使老绿变成新绿,但也象是给老年人穿上新衣服一样,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气象。绿色,鼓励着,提醒着,不久,就是春天,就是新绿和老绿衔接的时候。

  冬天听雨,必须在极南的地方,闽南粤中和海南一带。即使在这些地区,海拔高的地方,冬天也多半是下雪。雪是有形的雨,是固体的雨,是雨的前身,听雪也有一般妙处。雪静静地落下,天地间一片白茫茫。静谧中有一种寂静在心里在天地间以喷泉的速度生长。深夜,你躺在床上,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但当你侧耳聆听,又似乎了无声息,清晨起来,拉开窗帘,寒意直透玻璃,你感觉有些眩晕,有些刺目,不一会眼睛就适应了,一派纯洁的白,从远山到近树。庭中像铺了一层素帛,似乎只要风起就会扬起来。这时你才明白,昨夜那若有若无忽远忽近的呼唤,就是雪发出的。雪以它的纯粹感染了你,但你当时并不知道。生活中,脸孔在变,环境在变,连一根头发也不断在变,每一种变就是一个呼唤,未来的呼唤,当未来成为现在,成为过去,当你回忆往昔,你会发现那些骤然发生事件,其实之前已经具有某种征兆,只是这些征兆像预言,并不明朗,在模糊之中,你迎来了生活已经预先提示过的变化,它有一个"渐"的过成,而你只注重于"变",只看到变,很多年后,比如现在,当你回首往事,你才发现有这么多蛛丝马迹可循,许多看似偶然的事例,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有肇始的迹象了,只是当你明白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断延长回忆的触角,抚摸过去的得失和悲欢,同时学会欣赏自己的衰老,直至心醉神迷。

  在冬天,当雨或雪的和声已经扬起,当一个锋利的季节像匕首一样突然亮在你的面前,怎么办?当然是酒。这个季节,温暖显得异常重要,而且,在温暖中要保持一种糊涂的状态。如果你清醒,你将倍感落寞,你将沉迷于悔恨和惋惜,你的深呼吸将转化为一声长长的感叹,如此令人揪心的东西,实在不宜轻易表露出来。让人既温暖又糊涂的,莫过于酒,白酒。白居易曾在《问刘十九》中这样写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约客诗中的极品。新酒未滤,酒面如浮绿蚁,红泥小炉温出的米酒一定味厚香醇,入口生津,初时泰然,继而醺然,已而翕然。天色已晚,又要下雪,在友情的掩护下,相邀的理由充足得让人无法拒绝,何况还有新醅的米酒?在冬天,还有什么比温暖更具亲和力,何况在"能饮一杯无"的亲切询问的背后,是朋友的一颗拳拳之心,而二三子志同道合的默契又何须一一道来,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而现在,当文字带你走过四季,遍赏轮回,在这些密集的文字里,你是否感觉到雨在下,是否听见雨声,在每一个字和每一个标点之间,在你的骨骼的缝隙里,在你随落日而昏暗的眼球上,你是否听见过去的雨明亮的呼唤?


TEST YOUR EYES ?? 测试您的眼睛

测试您的眼睛

 

 

 

 

能找到B吗?(这里有2个B)

别退出否则许愿就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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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e you've found the B

Find the 1 找到B后,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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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e you found the 1..............

Find the 6 找到1后,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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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e you've found the 6...

Find the N (it's hard!!) 找到6后,找N (有点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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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e you've found the N...

Find the Q. 找到N后,找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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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 2 wishes! 许下2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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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NOW THAT YOU MADE A WISH, IT WILL COME TRUE.....

ALL YOU HAVE to DO IS FORWARD TO 3 PEOPLE BUT IF YOU FORWARD TO MORE IT WILL

HAPPEN SOONER!!!

好了,你已经许愿了,会实现的。。。

你要做的就是转给3个人,转得越多实现得越快!!!


极品家丁 (1--5)

  书籍介绍:

    【禹岩出品,必属精品】

  友情提醒:蔑视一切礼法,挑战道德与伦理的极限。这将是一本极为无耻的书,并且会越来越无耻。

  一个年轻的销售经理,因为一次意外经历,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成为萧家大宅里一名光荣的--家丁。

  兴办实业,经营社团,小小家丁,如何玩转商场、官场、战场和情场?

  冷若冰霜的公主,深宅豪门的怨妇,名震天下的才女,阴狠毒辣的魔女,无人亵渎的仙子,谁将成为他征服的猎物?

  这个家丁不是人,鲤鱼也要跃龙门。

  轻松、yd、无耻将是本书的主调,卫道士勿入!

  

  正文 第一章 公子,公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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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和蔼,杨柳依依,宽广的玄武湖有如一面硕大而光滑的镜子,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

  宽敞的湖面上波光鳞鳞,游船如梭,船上不断的有嘻笑声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们出游,情景甚是热闹。

  无数的学子仕人凛立船头,眼望着千金小姐们乘坐的花船,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待到接近花船,他们顿时来了个大变脸,装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目不斜视,折扇轻摇,吟诗作赋,尽显风流。

  几家官船掩了帘子泛舟湖上,躲在帘子后的千金小姐们,偷偷打量着来来往往的风流才子,挑选着中意的人儿。

  站在玄武湖边,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来形容林晚荣此时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倒霉,真他娘倒霉。

  到这里都一个月了,霉运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也许,从决定参加公司的旅游团到泰山旅游的那一刻起,霉运就伴随着他了。特别是在旅行的名单中看到那个小妞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安宁的感觉。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林晚荣对着湖水,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一种畅快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口吐沫吐的真爽啊,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妈的,这个年代应该不会有带着红袖章的老太太屁颠屁颠的来罚我五十块钱吧。

  林晚荣打量着清澈水面中自己的倒影,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笑容可亲,如果换上一身仕服,恐怕比喜欢在湖中瞎吟几首破诗的那些傻X才子们还要风骚几分。

  只可惜一身青布长衫,脚上一双漏了顶的破布鞋,与那些风流才子们的行头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寒酸。再加上与路上行人完全不同的齐额短发,头上连个纶巾都挽不起来,更是与这种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路边走过的小妞们,只要打量一眼林晚荣的这身装扮,根本不用看脸,就直接将他PASS了,目光直接投向了在寒风中凛立船头冻得瑟瑟发抖的那些所谓才子们。

  忽然,路边的美女们像发了疯般向湖边挤来,不断向湖面上远眺着,莺莺燕燕的惊叫声甚是悦耳。

  "哇,快看,快看,是金陵第一才子候跃白候公子唉--"

  "哇,好帅啊--"

  "哇,好痴情哦--"

  "唉,这是哪家的小姐有如此福分--"

  林晚荣顺着小妞们的眼光所指,向前看去。

  只见湖面上顺水漂来三艘画舫,每艘都有两层,大概六七米高。灯笼高挂,飞檐楼阁,称得上是气宇轩昂。

  三艘画舫上都是旌旗飘扬,左边一艘与右边一艘各有一副巨大的条幅从船顶直落下来。

  右边为"春风抚我意",左边为"只为君倾心"。

  中间一艘船上,一个年轻公子哥站立船头,面如冠玉,抚扇轻立,面带微笑,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三艘画舫对面却是一艘更大的精美的画舫,比候公子的三艘画舫更大,飞檐楼阁,说不出的气派。只可惜围帘深深,看不清里面人儿的模样,船头迎风飞舞的一个巨大灯笼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洛"。

  "是洛小姐啊,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洛小姐--"站在林晚荣旁边的一个女子高声叫道,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显然是这位洛小姐的粉丝。

  金陵第一才子是个什么玩意儿,林晚荣是完全不在乎的。而这个金陵第一美女兼金陵第一才女,更是让他有些不屑。这年头,稍微会玩两句文字的女人,都说自己是美女。在他那个时代,靠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们,比牛头上的虱子还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说候公子追求洛小姐已经两年了,他身为金陵府尹的公子,又是名扬江浙的才子,以他的家世,他的文采,唉,我要是洛小姐我早就幸福死了。"一个花痴女道。

  "切,洛小姐号称金陵第一才女第一美女,论文采,不比候公子差,又是江苏总督的千金,论家世,比这候公子还要高上一筹。所以,洛小姐不一定会看的上候公子哦。"另一个显然是洛小姐铁杆粉丝的女子分析道。

  "依我看,金陵第一才子和金陵第一才女,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说这金陵城中,就说江浙几省,再想找出似他们这么般配的一对,也很困难哦。"花痴女接道。

  林晚荣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天生好八卦,在哪个时代都一样啊。

  湖中的风流候公子已经将自己画舫停在洛小姐船边,正抱拳躬腰,显然是在对洛小姐画舫里说着什么。

  过了良久,那洛小姐画舫里才走出一个俏丽的丫鬟,站在船头上对候公子说了几句什么,那候公子脸色一阵失望,接着又是一阵喜悦之色。

  林晚荣离他们距离太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不过看那候公子的脸色甚是奇怪,这姓洛的小妞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了他呢?这猴公子怎么一会失望一会高兴的。

  旁边的花痴和粉丝显然是一样的疑惑,见洛小姐的画舫慢慢向湖中心游去,洛小姐的粉丝愉快的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候公子不一定能打动洛小姐的芳心。"

  花痴切了一声道:"我看未必吧,看候公子此时的样子可高兴的很,说不定是月上柳梢,佳人有约也说不定呢。"

  这倒也是,以这个世界的风俗来看,毕竟男女有别,谈情说爱自然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月黑风高才好办事。

  候公子见洛小姐的船已经渐渐行远,却依然羽扇轻摇,面带微笑,注目凝视,那所谓的风流多情的样子让林晚荣一阵不爽。

  小子,得意什么,论起泡妞,你爷爷我的手段比你高了千倍万倍,瞧你那副花痴样。林晚荣忿忿不平的想到。

  已是晚秋时节,马上就要入冬了,湖面上寒风习习,候公子似乎是难耐寒意,肩头抖了一抖。

  林晚荣眼尖,将那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嘿嘿冷笑,日,冻死你丫的这些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家伙,我还道春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原来是你这厮和小妞们一起发春了。

  林晚荣的冷笑引起了旁边几名女子的注意,她们目光落在林晚荣的身上,见到他那寒酸的打扮和短短的头发,俱都捂嘴轻笑起来,等到看见他的样子,便都脸上一红,不敢看他了。

  林晚荣一米七七的个头,由于常年坚持不懈的体育锻炼,身形板直,充满了力量,容貌也很是不赖,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与这个时代清一色的白面才子们比起来,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也难怪那几个女子看他一眼便不敢再看,这个男人,对她们心灵的冲击力是相当大的。

  当年在北京大学读书的时候,林晚荣也是小有名气的黑马王子,暗恋他的女生不在少数。

  "哪里来的乡巴佬。。。。。。"

  "看他那寒酸样。。。。。。"

  "黄兄,与这厮站在一起,恁地辱没了你的身份,咱们离他远点。。。。。。"

  旁边的几名才子模样的家伙,在看完候公子的好戏后,自信心本已深受打击,旁边的美女们却又完全无视他们,反而把目光聚集在了林晚荣身上,才子们怎不恼怒?

  

  正文 第二章 公子,公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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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一见到林晚荣寒酸的打扮,才子们便立刻又趾高气扬起来,良好的自我感觉又回复到了他们身上,才子们完全无视林晚荣的容貌,反而从他的寒酸上找回了巨大的自信心,纷纷出言讽刺了起来。

  林晚荣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一家中等规模的公司里做市场部门经理,从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勤苦打拼四年,以二十五岁的年纪成为最年轻的部门经理,见识的各种人物自然不在少数。

  看见旁边人的目光,林晚荣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忍不住的心中冷笑,原来嫌贫爱富有着这样悠久的历史,每个时代都一样,并非他那个世界的特产。

  候公子的三艘画舫也缓缓离去,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林晚荣旁边的女子们偷看了他一眼,红着脸离去了。

  林晚荣见湖上风景依旧,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心中也是忍不住好笑。在大学时代,这种追求女生的场面见过无数次,相对来说,这候公子的表白,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林晚荣心中泛起一种淡淡的怀念,想起了以前宿舍的兄弟们,也想起了第一任的女朋友,想起了分手那夜她痛苦欲绝的目光。

  虽然她去了美利坚合众国,但林晚荣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是很深的,她曾经无数次的请求过林晚荣与她一起出去,甚至连签证和机票都为他准备好了,却被林晚荣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在北大清华,出国是时尚,但林晚荣与他们不一样,他毕业的时候甚至没有选择那些大公司,只是选择了一家中等规模的公司。

  他有一种很深的故乡情结,林晚荣相信自己的一句话会令女朋友终生难忘:"我不想用我黑色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在他们眼里却是蓝色的。"

  她上飞机的时候,林晚荣根本没去机场送行,这倒不是他绝情,而是他不知道去了该说些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听说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差点连飞机都上不去,林晚荣除了有一种心痛之外,却同时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谁说男人不能小心眼?

  这以后的四年,林晚荣拼命工作,拼命泡妞,事业是丰收了,女朋友却是换了不少。我天生就不是痴情的人,林晚荣总喜欢这样笑着答复那些关心他的朋友们。

  本来他一个人活的很舒适很惬意,直到那个丫头来到公司,一切都变了。那丫头挂着个副总经理的头衔,却正好是林晚荣的上级,也不知道哪里看林晚荣不对眼了,竟然处处针对他,也从来没有给过林晚荣好脸色看。

  要不是看在她老爸的面子上,林晚荣早就把她先杀后奸,再杀再奸了。

  顺便说一句,这丫头的老爸--是公司的董事长。

  一想起那个可恶的丫头,林晚荣就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破地方呢。想起自己从泰山顶上跌落下来的那一瞬间,那丫头的神情似乎很不对劲,好像是痛苦,嗯,很痛苦。朦朦胧胧中,林晚荣记得她拉了自己一把,似乎想把自己拉上去,又或者是自己拉了她一把,然后貌似她也跟随在自己的身后跳了下来。

  当然,这些都是不确定的记忆,那时的林晚荣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些朦胧的记忆,根本就无法确定当时发生了什么。

  林晚荣才不会相信那丫头会自己跳下来呢,他失足跌下泰山,那丫头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晚荣又对这丫头咬牙切齿了一阵,便不去想她了,既来之,则安之,林晚荣生性乐观,乐观得甚至有点嚣张,但对于他来说,在这个崭新的、茫然未知的世界里,他不嚣张谁嚣张?

  林晚荣的心思又回到了当前的境地,玄武湖波光鳞鳞,无数才子佳人的佳话正在此处上演。眼前的金陵美景,倒着实不负秦淮河畔风花雪的艳名了。

  只是听说北方战火正浓,这些所谓的才子佳人们却似乎没有一点觉悟,整天都在搞些这样的风流勾当,也正验证了"北豺狼,南才子"的美名。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林晚荣开始以一个本地人的眼光,来关心和看待问题了。

  "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林晚荣轻轻吟道,此情此景,正觉了这句,至于这是哪位先贤的诗句,并不重要,在这个地方,从林晚荣口里吟出来的,都是属于他林某人的了。

  无耻者,无敌!

  作为一个常年奋战在市场一线的市场经理,什么样无耻的事情没见过,相比起那些肮脏无耻的地下交易,念上一首诗,林晚荣觉得自己纯洁的像个幼稚圆里的处女。

  瞧着玄武湖上的又一个才子被请上其中一家家千金小姐的官船作"恳谈",想想自己的这一番落魄遭遇,心里着实有些不平,林晚荣又狠狠的、不屑的朝湖中吐了口吐沫。

  日,吐口口水,淹死你丫的这些泡妞不要命的家伙。

  "好一个'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兄台此句实在是妙极,妙极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林晚荣身后响起,伴随着小扇敲击掌心的声音,竟是在为他叫好。

  那清脆的声音缓慢的重复着他刚刚吟过的这句诗,语气中颇有几分赞赏。

  终于有一个家伙欣赏我了,林晚荣嘿嘿一笑,心里也有几分得意,虽然这诗不是我写的,但是我会吟,能吟出来,咱也不简单啊。林晚荣的父亲,是乡里农村小学的语文老师,打小为了锻炼他的记忆能力,唐诗宋词什么的可没少背。

  林晚荣缓缓转过身来,一个脸如敷粉的绝色公子,正站在他的身后对他微笑。

  之所以用绝色二字,是因为这位公子确实当得起。

  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着一袭淡黄色长衫,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俏味道。

  林晚荣没见过宋玉和潘安,但是据他估计,那俩小子,也绝对比不过眼前这位绝色公子的。

  林晚荣虽然也自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一来他到这里才一个多月,对这种环境还有着很强的排斥感,另一个原因,这货身上有股子脂粉气,一看就知道是喜欢整天在帷内厮混的富家公子哥,与林晚荣的黑马王子造型,完全是两种风格。

  所以,论起俊俏来,林晚荣实在是比不过他,就这一个月来他见过的所有公子小姐们,也没有一个能比的上绝色公子十分之一的。

  绝色公子旁边还站着一个清秀小厮,也是俊俏的一塌糊涂。

  

  正文 第三章 公子,公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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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二人望着林晚荣一齐微笑,那小厮盯着林晚荣的短发,象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样子,小脸憋的通红。

  林晚荣自然知道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的短发,但见他人生的娇小可爱,也不忍见他难受,便大度的一挥手道:"小兄弟,想笑就笑吧,别把自己憋的难受。"

  听林晚荣一不称公子,二不叫兄台,那绝色公子倒是颇感意外,俊俏小厮却是望着林晚荣,毫无顾忌的咯咯笑出声来。

  她声音清脆,林晚荣听着很象是一个女人,女扮男装的事情小说里也没少看,可是他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二人的胸脯,平平整整,绝对能够起降波音七七七和空客三八零,如果是女人的话,难道把那两团给切了?这种事林晚荣自然是不信的,姑且先把他们当作男人吧

  只是这二人实在俏的不像话,林晚荣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莫非这二人是从泰国进口的货色?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泰国,但林晚荣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向后退了退,不自觉的靠近了玄武湖边。

  那绝色公子见林晚荣半天不说话,目光一直在自己主仆二人身上溜达,心里也是有几分恼怒。

  待等见到林晚荣脸上的厌恶之色,绝色公子神色却是一愣,急忙轻叫道:"公子,公子--"

  他连叫了几声,林晚荣才省悟过来,急忙抬头叫道:"兄弟,什么事?"目光却仍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这绝色公子的胸脯上。

  听林晚荣如此称呼,绝色公子显然一时无法适应,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他眼光仍然盯在自己胸脯上,似乎在把玩着什么。

  绝色公子心里大怒,却发作不得,只能狠狠瞪着林晚荣,像是要把他吃掉。

  林晚荣脸皮何等之厚,对他自然是盎然不惧,目光也不收回,大大方方的看这小子--的胸,看的他小脸白一阵红一阵,却不敢说话。

  "你这小子,看什么看?"绝色公子尚未开腔,倒是他旁边那位青衣小厮忍不住了。

  林晚荣愣了一下,心里好笑,也是,老子对着两个男人的胸研究什么。

  他研究半天,没有成果,便干脆把他们当成了泰国货,幸好林晚荣曾经多次到过曼谷和仰光等地,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多大排斥,便抬起头望着绝色公子,大大方方的道:"兄台,刚才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此时两个人并排站在了玄武湖边,落在外人眼里,像是两位正在谈诗论画的才子,只有林晚荣自家知道自家事:才子?豺狼还差不多。

  绝色公子见林晚荣的称呼正常化了,脸色便好了点,点点头道:"但不知兄台是哪里人氏?"

  林晚荣的目光落在了这绝色公子的脸上。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如一方晶莹的美玉般惹人遐思。

  林晚荣暗暗吞了口口水,乖乖不得了,江南不仅盛产美女,还盛产这等绝色男妖。

  绝色公子见林晚荣紧盯着他,脸上红了一下,也不说话,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模样,林晚荣赶紧转过头来,不敢看他。现在他相信了,泰国一定是存在的,要不然哪来这等"绝色"啊。

  "听兄台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吧,而且兄台,这个,这个,称呼也是很有意思的。"这绝色公子见林晚荣不再紧盯住他,脸色也自然了许多,没话找话的跟林晚荣说道。

  "哦,是啊,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林晚荣脸上堆起一个假笑:"我来自荆楚大地,两湖人士。"

  林晚荣也没说假话,他老家是湖北省,之所以今天站在这绝色公子面前,只是不凑巧的走错道了而已。

  "自古唯楚有才,以前我还不尽信,但今日只听兄台所吟的佳句,我便再无怀疑了。"绝色公子诚恳的说道。

  "好说,好说。"林晚荣轻咳两声,笑道:"这位兄台叫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方才闻听公子所吟之佳句,似乎只是下阙,但已知其非凡,让人大涨精神,但不知这首诗可有上阙?可否让在下一饱耳福?"绝色公子充满希望的说道。

  原来是个诗痴,林晚荣明白了,他高深一笑,淡淡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有此两句直抒胸臆,我便已知足了。哪还谈什么上阙下阙,强求倒不如不求了。"

  成天在生意场上打滚,林晚荣自然是做戏的高手,他故意吊这小子的胃口。总不能你一问我就说吧,没点好处,谁给你办事?

  果然,绝色公子脸上一副佩服神情,对林晚荣一躬道:"兄台果然高人风范,在下受教了。"

  这个时代的人吟诗作对,必然上阙不离下阙,还有千金求一联的美谈,像林晚荣这样只管下阙,不在意上阙的,不敢说没有,但也绝对是罕见。

  看这绝色公子佩服的表情,林晚荣也暗暗有几分小得意,故作矜持的谦虚道:"岂敢,岂敢,惭愧,惭愧。"

  旁边那青衣小厮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林晚荣这不伦不类的言谈,怎么看着都别扭。

  绝色公子怒瞪了自己的小厮一眼,小厮脸色一紧,便不敢说话了。

  "似兄台这种傲然风骨,恃才而不自傲,实在是比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却要强上许多了。"

  绝色公子目光注视在那些泛舟湖中卖弄文采风流的仕子们身上,脸上流露的却是一丝鄙夷。"哦?"闻听这话,林晚荣倒是奇怪了。他虽然才来一个多月,可是就他所见,这个世界里的人都是重文轻武,以文才风流者最得赏识,科考也全部以文章论英雄,只要耍好了笔杆子,在这个世界里绝对是大有可为。

  可是看这个绝色小子文才非凡的模样,又怎么会对这些侍子同行们抱有偏见呢?

  不过这绝色公子的这几句话说的很好,马屁也拍的十分到位,林晚荣心里也是大爽,要是这小子落在他以前的公司,也绝对是块跑销售的料子。

  你小子说的很对,我不是风流才子,应该是下流才子才是,林晚荣心里暗笑。

  "江南的才子佳人,自古就有美名,天下闻名。荆楚虽有才俊,但是无论质量还是产量,都比江南稍有逊色。"林晚荣假装谦逊的说道。

  "质量?产量?"绝色公子眉头一皱,对他提出的"新名词"有些难以理解。

  "哦,大概来说,简单点说,就是优劣和数量的意思。"林晚荣额头大汗,给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的人解释这些玩意儿,还真有些难为他了。

  绝色公子点点头,看了他一眼,抿嘴笑道:"兄台的这个,解释,真的很别致,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

  绝色公子抿嘴一笑的时候,脸上竟有两个小酒窝,那俊俏的样子,让林晚荣心里也禁不住狂抖!

  

  正文 第四章 原来你是小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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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死人妖!

  "听兄台刚才所吟绝句,便知兄台是大有抱负之人。"绝色小子停住了笑,望着湖面沉吟道:"正如兄台所说,江南盛产才子佳人,多有文人墨客,绝句天下传,这些是优点,但是也是缺点。"

  "哦?"这个时代还会有人想到这些,林晚荣顿时大感兴趣:"这位人--哦,仁兄,不知此言何意?"

  他一时漏嘴,差点连人妖两个字都叫了出来。虽然估计这小子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但若是真要解释这两个字,那岂不是大大的为难他了。

  绝色公子点头道:"我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都有重文轻武的习气,尤以江南为重,才子仕女,无不以文采风流为荣。放在太平盛世的时候,这些都没有错,可是在如此国难当头,北方重敌入侵的时候,他们却还依然故我,置国家于何处?国家,国家,有国才能有家,如果人人都象他们这样,'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那我们大华朝,还有何希望可言。"这人妖公子越说越怒,脸上早已是怒火满天。

  林晚荣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了,早已经知道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叫做华朝,皇帝姓赵,都城在顺天。

  听说现在北边边境外族入侵,大华军队丢土失地节节败退,好在胡人军队虽强悍,却未曾想到大华军队如此迅速的溃败,胡人军队粮草准备不足,又适逢秋末冬初,只得暂停攻势,退回草原,同时整军备战,准备来年一口气杀入中原腹地。

  前朝大宋的时候,汴州是大宋的都城,那时候大宋腐败无能,外敌入侵之后,威胁汴州的安全,大宋朝廷无奈南迁至杭州,汴州称为陪都。及至大华朝先祖马上立国,驱除了胡人,创立了大华朝,但陪都汴州之耻,无人能忘。所以林晚荣口中所言的'直把杭州作汴州',这绝色公子也能理解并深以为然。(注:本书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此大宋并非我们熟知的大宋,只是恰巧同名而已。后文会有解释。)

  林晚荣与这个世界虽然还有些格格不入,但他知道,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要把自己置身进去,无论如何,这些都是自己的同胞,是绝不能允许外族欺侮的。

  "一个国家要强盛起来,文治武功,两者缺一不可。像这样的歌舞升平中粉饰太平,还是少来点为好。"绝色公子终于做了总结性发言,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初时还以为这死人妖是天天在脂粉堆里厮混才弄得这副俊俏的桃花模样,没想到他心里还是有些抱负的。林晚荣对这人妖公子的观感顿时改变了不少。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林晚荣来说,富国强民暂时还不是他的责任,所以也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趣来。

  绝色公子对湖面上的才子们很是不满,他所讲的话貌似也有些道理,但林晚荣的职业经验告诉他,这事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林晚荣自然不能完全赞同绝色公子的话。

  林晚荣冷哼了一声,未置可否,也不去理会那绝色公子,只是看着湖面,不发一言。

  绝色公子看见林晚荣的表情,以为他也是仕子,眉头一皱道:"兄台可有功名在身?"

  林晚荣摇头道:"不曾考取功名。"日,就你会掉文袋子啊,大爷我也会。不过这小子眼神真不好啊,有见过穿麻布,脚指头都露在外面的秀才举人吗?

  绝色公子又道:"兄台可曾应过乡试?"

  林晚荣继续摇头道:"在下连考试院的门头,都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开的。"

  绝色公子奇怪道:"这样说来,兄台都算不上是一个读--"他说了一半,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急忙停下了言语,将后面几个字收了回去。

  林晚荣却是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大忿,考,死人妖,什么眼神,老子要不是读书人,能念出那句应景好诗?堂堂北大毕业的高才生,用现在通俗点的话来说,那是国子监门生,再过个几年,说不定可以去国子监弄个什么祭酒之类的当当,你竟敢这样轻视于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时代的书,林晚荣的确是没有读过几本,人妖公子说他算不上是一个读书人,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林晚荣心里极为不爽,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人妖公子眼睛一亮,连连击掌叫道:"好,好,好一个山外青山楼外楼,好一个西湖歌舞几时休。兄台高才,果然非同反响,但凭此句,普天之下,便再无人能与兄比肩。"

  他身边那一直对林晚荣冷目相对的小厮,也露出崇敬神色。

  林晚荣心中好笑,对这人妖公子的马屁哲学十分鄙视,奈何这人妖公子似乎拿准了他的脉门,这马屁拍的他浑身舒坦。

  只不过人妖公子口口声声看不起才子仕人,却又对林晚荣吟出的这诗赞不绝口,真是可笑之极。

  人妖公子也是个极为精明的人,看到林晚荣眼中的神情,似乎理解他的意思,急忙道:"先生高才,尚请见谅,我绝对没有看不起读书人的意思,只是眼下国家为难,我实在看不得江南仕子这般'国之将难,无及故我'的样子,才出口冒犯,先生高风亮节,还请原谅则个。"他说着说着,竟真的折己下节,向林晚荣一躬,以示歉意。

  见这家伙认罪态度十分之好,兼之马屁功夫极其到位,林晚荣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假惺惺的扶起他,抱抱拳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

  "不敢,不敢,小姓肖,肖青轩。"人妖公子急忙抱拳恭敬的道。

  "哦,肖兄是吧,在下我姓林,林晚荣就是在下我。"林晚荣笑嘻嘻的说道,没有半点恭敬意思。

  "原来是林兄,失敬,失敬。"肖青轩看着林晚荣,洁白的脸上又露出两个酒窝,伴着一抹绯红,眉眼间中竟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正文 第五章 原来你是小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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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兄,好说,好说。"林晚荣冷冷笑道:"诚如肖兄所言,我的确不是个读书人。"见肖青轩眼中露出尴尬之色,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摆手毫不留情的打断。

  肖青轩只得轻轻要着下唇,对林晚荣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编贝,那俊俏的样子,让林晚荣心里又是一阵急跳,急忙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日,这死人妖,竟然对我放电,林晚荣十分恼火,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好不容易将心情从恶心中稍微调整过来,林晚荣再也不去看这死人妖的脸,继续道:"我虽然不是读书人,对他们这种安于现状的情绪也不是很赞成,但是我认为这怪不得他们,因为症结不在他们身上。"

  "不在他们身上?"肖青轩这人妖公子一皱秀眉道:"不知林兄此言何意。"

  林晚荣缓缓道:"很简单,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是一个国家民生的反映。而民生,则是一个国家施政情况的晴雨表,哦,这个,晴雨表这个东西,你懂吗?"

  肖青轩露出个勉强能懂的意思,林晚荣也懒得对他解释,接着说道:"你看到的现在玄武湖上仕子如织,仕女穿梭的情况,正是这个国家舆论导向的结果。"

  林晚荣还是很不适应这个陌生的地方,所以直接将其称为"这个国家"。

  "舆论导向?"肖青轩显然又遇到了名词障碍,好看的皱起眉头,那娇俏的样子,让林晚荣响起西子捧心的典故。

  日,怎么会想起这么恶心的比喻。林晚荣赶紧摇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从心底赶走。

  肖青轩看了他一眼,羞涩的道:"林先生,你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何谓舆论导向?"

  这小子学习起来还真有股劲,现在又叫起林晚荣先生来了。想起先生代表的两外一种意思,林晚荣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做这人妖的先生,还不如请求上帝阉割了我。

  "肖兄,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先生,好吗?老实说,我对这个称呼,真的有些,有些过敏。"林晚荣忍不住皱眉道。

  肖青轩愣了一下,旋即答应道:"好的,林先生。"

  林晚荣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死人妖,真是死性不改。

  肖青轩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白玉般的脸上也是一红,急忙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

  懒得跟他计较了,这还是林晚荣到这个地方之后,第一次跟一个人说这么多话,过去的一个月,都快憋死他了。反正他也有的是时间,在这个破地方,想找一个人来听他唠叨这些事还真是困难呢。

  "所谓舆论导向,也就是宣传,只要掌握好了宣传的方向,造出什么样的舆论,都没有问题。你让这些仕子们歌舞升平,那便歌舞升平,你让他们慷慨赴国难,那便赴国难,一切都在于手段的灵活应用。"林晚荣淡淡的说道。

  这肖青轩果然是个机灵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感兴奋的道:"林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控制舆--"他话说了半截,便止住了,显然已经意会过来。

  这小子倒是个人才,反应敏捷,而且懂得是话说三分的道理。

  林晚荣冷冷一笑,道:"是歌舞升平,还是国难当头,取决于当政者的水平。而今虽是国难当头,这些仕子们却依然是歌舞升平,感觉不到一丝紧张气氛,这就不能不说是当政者的失误了。"

  林晚荣虽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仅仅一个月,但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没有什么帝王为贵的思想,见了皇帝也绝不会磕头,骨子里难免有些倨傲,因此说起话来也懒得顾忌什么。

  事实上,这话也只有他这个什么都无所畏惧的平头小子敢说出来,其他人等,就算有所想法,也不敢直接表白出来。

  这姓肖的人妖小子显然是个忠心的保皇党人,听到林晚荣的冷笑,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也冷冷道:"林先--林兄,我想事实上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当今皇上正春秋鼎盛,励精图治,今次北方重敌入侵,对我泱泱华夏来说,虽然是一次挑战,却也并不代表着没有机遇。据我了解,当今皇帝雄心壮志,正在大兴吏治,整饬官场,积蓄力量,力求对敌不战则已,一战功成,扬我泱泱中华之志气。"

  这小子竟然知道在危机中寻找机遇,眼光倒也独到。他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那些什么当今皇帝春秋鼎盛之类的话,纯粹是欺骗小孩子罢了。

  林晚荣虽然到这里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却也了解到了,当今皇帝年过六旬,却由于少年时荒唐过度,直到现在仍然是膝下无子,也只有两个公主而已,什么春秋鼎盛,那老小子现在恐怕早就是不举了。

  至于是否励精图治,那也由不了皇帝一个人说了算,民生才是最好的佐证。就这金陵***与北方烽火形成的鲜明对比,励精图治四个字恐怕也就摆在那皇帝老儿的庙堂之上看看罢了。

  看这肖公子的神态,对这皇帝有着绝对的信任,林晚荣懒得与他争辩,冷笑着哼了一声道:"自古功过是与非,只留待后人评说。小肖你既然对皇帝有着超常的信心,那我就希望你的感觉无误,希望他为天下百姓造福了。"

  那人妖公子听到林晚荣叫他小肖,显然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称呼,脸上红了一下,狠狠瞪了林晚荣一眼。

  林晚荣的脸皮厚如城墙,对他的白眼自然视如未见,倒是他那个俊俏小厮,涨红了脸,捏紧了小拳头,像是要冲上来与他打架。

  "听林兄的意思,对当今皇帝似乎很没有信心?"肖公子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望着林晚荣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激怒而言,身上似乎很有些富贵逼人,那种气势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具备的。

  可惜林晚荣对什么狗屁的富贵王霸之气一律免疫,他那点小心思,在林晚荣看来却如同邻家的小孩子斗气般,倒是他脸上浮起的那抹红色,却让他整个人逾发的俊俏起来。

  老子要是好男宠的话,就养了他。心里忽然升起的这个念头,却让林晚荣吓了一跳,这他娘是哪国的人妖,竟然差点让老子改变了性取向。

  "信心?"林晚荣看着他笑道:"小肖,不要把希望寄托于那个皇帝老儿身上,人,只能靠自己。"

  "你--"听林晚荣对皇帝没有一丝尊敬直呼皇帝老儿,那肖公子气的满脸通红,指着林晚荣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他愤怒之中连耳根都挣的通红,晶莹如玉的耳垂上隐隐可见的两个细细小点显得明显了起来。

  "原来你是个小妞啊。"林晚荣脱口而出道。


极品家丁 (6--10)

  正文 第六章 将美女推下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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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和林晚荣那个年代有很大的不同。在林晚荣那个世界里,男人穿耳孔鼻孔戴耳坠鼻环的比比皆是。

  可是在这里,民风淳朴,那样惊世骇俗的人,只能被视为妖魔,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在这里,绝对没有男人敢穿耳孔,就连人妖也没这个胆量。

  这个叫肖青璇的小妞,方才焦急间耳孔通红,林晚荣才注意到她耳朵上竟有两个细细的耳孔,难怪长得这么俊俏,原来真的是个国色天香的大姑娘。

  林晚荣心里暗自庆幸,看来本才子的性取向还是非常正常的。不过这个小妞不为他的这身寒酸行头所惧,折己相交,倒也确实有几分慧眼。

  这西贝货肖公子被林晚荣一语点穿了身份,那毫无忌惮的"小妞"二字更是绝对的触到了她的逆鳞,之前对林晚荣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她脸色通红的望着林晚荣,眼里喷出一股股的怒火:"你这无耻登徒子--"

  林晚荣之前看肖公子不顺眼,是因为有泰国货的嫌疑,此时却是完全揭穿。

  现在再看,这小妞身材修长,玉腿紧绷,不用摸就能感觉到那火热的弹力。柳眉凤眼,唇红齿白,全身肌肤光滑如玉,愤怒之下,玉盘似的小脸上漂上两抹晕红,更增添了几分妩媚色彩。

  论容貌和身材而言,是林晚荣所见过的女子当中最为漂亮的了。只可惜,从刚才的飞机场来推断,她胸前必定有什么束缚,掩盖了部分波涛,看不清真貌,略微有些遗憾了。

  林晚荣紧盯住她胸前不放,不断的点头又摇头的感慨着,那神情落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一个标准的色狼了。

  肖青轩脸色苍白,忽然大叫一声道:"我杀了你这登徒子。"

  她将手里的小扇抛开,纤细的手掌淡蓝荧光闪动,带着一股强劲的掌风,快如闪电般向林晚荣胸前袭来。

  林晚荣心里大吃了一惊,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是什么?武功?魔法?

  已经来不及细想,这小妞手上动作极快,林晚荣在大学里虽然也自诩为反应敏捷打起架来以一敌二,但在这小妞手下,竟然是完全来不及躲避。

  看着那手掌眨眼之间便要印在自己胸膛,林晚荣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挂了,而且还是挂在一个绝顶漂亮的小妞手上。

  林晚荣心里忽然想起远在家中的父母来,如果不是一个多月前单位组织什么旅游登泰山,他也不会跟来,要不是那个可恶的小妞强迫他背了几乎所有人的行李,他也不会失足掉下山谷,更不会时空扭曲的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挂在这个小妞手中了。

  林晚荣心里突然愤恨起来,既然让我来到了这里,为什么还要这么快就让我挂了?这分明是老天爷在耍我,我不甘心。

  林晚荣心里一挣扎,狠狠望着那个掌握了自己命运的小妞,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双臂忽然向前一伸,猛地搂住了她的腰,与此同时她的手掌也触到了林晚荣胸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晚荣触到她腰的一瞬间,她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不忍,掌上的力道也相应的减小了几分。

  饶是如此,林晚荣也是胸口一阵剧痛,浑身如同散了架似的,一股鲜血自口中喷出。

  林晚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血红着双眼,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搂住她的腰。那股细腻滑嫩的柔美感觉,让林晚荣心神一荡,但此时小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旖旎之感稍纵即逝,林晚荣狠狠卡住她,让她第二掌发不了力,同时双脚猛地向后退去。

  两个人本就靠近湖边,肖青轩促不及妨之下根本没有预料到林晚荣会突然爆发,不经意被林晚荣搂住了腰,她脸色通红的怒叱道:"你--无耻,我杀了你。"

  这是她第二次骂林晚荣无耻了,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杀机,掌风犹比上次猛烈,根本就没有留情的余地。

  林晚荣浑身剧痛之中,心里还保存着一丝清明,早就料到这小妞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便紧抱着她的腰际,让她无法着力。

  两个人身体贴的极近,林晚荣在她抬起的右手腋下轻轻一抚。以他的经验,这种小时候挠痒痒用的方法应该百试不爽,不管你是高手大侠还是富贵皇帝,遇到这一手都得乖乖就范。

  果不其然,这厉害的丫头浑身一抖,双臂一紧,急忙抑制住笑意,那聚集在掌上的劲道便彻底散去。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还抓不住,林晚荣三个字就倒过来写了。

  林晚荣死命抱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挣扎,脚下猛地一蹬,两个人便一起自岸边落了下去。

  水花溅起的同时,肖青轩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岸上的俊俏小厮没想到自家小姐转眼之间竟然被人劫持,救援不及,见到肖青轩落水,小厮急忙大呼一声"小姐",神态之悲切,直可惊天地泣鬼神。

  只可惜林晚荣早已经认识到了这小娘皮的厉害,自不会放手,反而环抱着她的细腰,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将她搂在怀里,越抱越紧。

  此时他可没有一丝占便宜的侥幸,这小妞是个辣货,差点命丧在她手里。妈的,下了水,我整不死你这小妞。

  林晚荣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拼命的搂住了小妞,两个人一起沉入水底,任她如何挣扎,林晚荣绝不放手。

  这女人也不知道属什么的,劲道奇大无比,在林晚荣身上抓的青一块紫一块,林晚荣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在林晚荣那个时代,会水的女人都很少,更别说这个礼教之防重于生命的时代了。在这个世界,女人会水绝对是个异数。

  果然不出所料,这肖青轩养尊处优,对水性是一窍不通。而林晚荣则是在汉江边的小山村长大,游的像水里的泥鳅,这漂亮小妞又怎么会是他这水下蛟龙的对手呢。

  林晚荣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动弹,两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肖青轩拼命挣扎着。初时,力道尚大,过了不大一会儿,她的挣扎便慢慢减弱,同时,也喝了不少的水。

  林晚荣心里大喜,他水性纯熟,睁开眼来,只见肖青轩纶巾飘落,长长的秀发在水里轻轻飘起,步靴和雪袜也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一双天然的秀美小足在水里不断的蹬着,长衫已经挣扎开,露出里面一抹灰白色的束胸腰带。

  林晚荣浑身仍然剧痛,他吃了这小妞的大亏,差点连命都送掉,心中实在恼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束胸腰带狠狠一拉。

  肖青轩显然意识到了他的动作,她惊恐的张开小嘴想要呼喊,又猛灌了几口湖水。

  湖水清澈见底,林晚荣定睛细看,见她胸前少了束缚,两堆巨大的新剥鸡头蜂拥而起,紫色的葡萄珠子颤颤微微,娇美无比。以林晚荣的眼光,这绝对是D罩杯往上的级别,那身材,比起世界小姐级也不遑多让。

  

  正文 第七章 将美女推下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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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荣也不是什么初哥,见到这巨大的丰乳,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这么大个东西,这小妞愣是裹的严严实实做成个飞机场,还真下得了手,换成老子,是绝对舍不得下手的。

  肖青轩连喝了几口水,加上被林晚荣脱了胸衣,更是焦急万分,心慌意乱之下,不断得挣扎着,加之不会水,又被水灌进脖子里,早已经脸色苍白。

  她脸上满是惊恐,拼命的鼓着小嘴望着林晚荣,美丽的眼睛说不出的动人色彩。

  这小妞虽然是个绝色美人,但是下手可一点没有美人样子,之前还相谈甚欢,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却又这般泼辣,林晚荣是绝不会中她的美人计的。

  老实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林晚荣心中的苦闷无以言表,相比以前那个文质彬彬的白领,林晚荣也不自主的放纵了许多。他本性就有几分狂放,又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所以也不想约束自己,凡事都率性而为放荡不羁。

  但他也有自己的做人准则,绝不趁人之危,特别是趁美女之危。

  对于这个小妞,林晚荣也仅仅只是想稍微调戏一下而已,这样美丽的事物,林晚荣是不会让她毁在自己手里的。

  见那小妞眼神越来越无力,挣扎越来越弱,林晚荣伸出拳头在她面前晃了晃,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小妞急忙扭了扭身体,脸上中满是惊惧之色,她大概明白了,在这水中,林晚荣才是她的主宰。

  林晚荣以凶狠的眼神示意她别动,然后将那束胸腰带缓缓缠绕在她胸前,掩映住她的春光。

  感觉自己胸前有了保障,那小妞神情稍松间,却觉得身下一轻,原来是林晚荣潜入了她身下,用肩膀托起了她小小的臀部。

  虽是在水中,林晚荣仍然能感到那臀上的细滑与温热,只可惜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林晚荣要将她托出水面,然后自己从水下潜水溜走。

  这小妞是个烫手山芋,林晚荣暂时还惹不起,只好逃之夭夭了。

  肖青轩似乎不明白林晚荣的用意,以为他又要轻薄自己,忍不住神色焦急,不断的扭动着,抗拒着林晚荣的动作。

  林晚荣不管她的扭动,脚下一蹬,将她身体猛地托起。

  她头刚露出水面,林晚荣却觉得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利器划破皮肤的感觉,鲜血刹那间涌出。

  肖青轩刚露出水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神情还在发楞,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哭声道:"小姐--"

  远处与自己一样男装打扮的贴身丫鬟正划着小船,向这边飞速赶来。

  林晚荣与肖青轩一起落水,动作极快,肖青轩的贴身丫鬟还没意会过来,便已不见了二人的身影。见转眼之间主子与那登徒子一起落水,俏丫鬟心里的惊恐可想而知了。

  肖青轩连续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注意到,由于刚才这一番挣扎,她现在所处位置距离岸边已经十余丈的距离。

  肖青轩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在水面四处看了一眼,咬牙道:"你快出来。"

  水面平静,无人应答。

  肖青轩冷哼了一声,脸色更冷,对着水面大声道:"林晚荣,你,你快给我出来,你快出来。"

  她连喊了几声无人答应,水面平平静静的,看不见任何动静。

  她神情有些不安,却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喊道:"林晚荣,你快出来。我,我刚才不知道你是在救我。你快出来,我箭上有毒的,你再不出来,你会死的。"

  湖面上仍是一片空寂,几只惊起的水鸟扑闪着翅膀飞过。

  肖青轩仔细搜索着水面,没有发现那个可恶的身影,倒是有几抹淡淡的红色飘散在水面上。肖青轩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贴身丫鬟靠近了肖青轩,将她拉上了小船,为她披上一件干净衣裳,哭着焦急问道。

  肖青轩湿润的秀发紧贴在身上,湖水湿透了衣衫,露出那无限美好的身材,就连那胸前的双峰也因为只是匆匆包扎失去了束缚,而巍峨挺立着。绝对是天使的面庞,魔鬼的身材。

  肖青轩咬着鲜红的嘴唇,沉声下令道:"秀荷,你传令下去,立即派水中好手来寻找林公--这登徒子,不管花费多少时间,也不管花费多少精力,一定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秀荷不解的望着自己,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救这个可恶的登徒子,肖青轩脸上闪过一丝难解的神色,接着紧紧的捏了捏秀拳,脸上一片愤怒道:"我不能就这么轻易饶过他。找到他,然后,我再,我再亲手杀了他。"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急剧的喘了几口气,便转头不语,目光痴痴呆呆,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林晚荣从水面下一口气潜出老远,不时的偷偷靠近水草处潜出来换口气。肖青轩的呼喊,他根本一句都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也绝对不会出去。开玩笑,都被你玩成这样了,再出去任你鱼肉?

  胸中的疼痛一阵赛过一阵,肩头的利器深入骨肉,钻心的疼痛。

  这小娘皮,真是够狠,老子真是好心没好报。林晚荣愤怒骂道。

  林晚荣知道,肖青轩最后给自己的这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她肯定是以为林晚荣又在占她便宜,所以才给了他这一记痛击。毕竟像她这种高傲自负的小妞,屁股比黄金还珍贵,那是绝对摸不得的。

  ***,原来这小妞一直留有余地,手里还握着利器,看来她的的确确不是真心要杀自己,否则,仅凭她手腕中的这件暗器,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小命。林晚荣心中一阵侥幸。

  可是她最后为什么又要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呢?难道是我最后的动作太像色狼了,这小妞才给我来了一下狠的?林晚荣心中嘀咕道。

  想到这里,林晚荣心里一阵气苦,你这小娘皮,本才子长得就那么像色狼吗?老子还一直以为很有安全感的呢。

  全身已经近乎麻木,林晚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爬上岸的,在一处隐秘的草丛中不断的喘着粗气。

  左肩上一根长长的金色小箭刺入肉中寸许,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眼光所见之处,皮肤颜色都已乌黑,虽然林晚荣对医学不甚了解,却也能看出来这是中毒了。

  这小娘皮竟然在箭上抹了毒,林晚荣心里大忿起来。也不知道这种毒性,会不会要了老子的小命。

  此时湖中的小船越发的多了起来,上面大多是些劲装打扮的彪形大汉,他们不断的跳入湖中搜索着什么。

  林晚荣知道这些必然都是肖青轩派来寻找自己的人,想不到这丫头如此的睚眦必报,早知如此,在湖中就不该放过她了。

  

  正文 第八章 "三无产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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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荣心中虽然有些恼怒,但也并不后悔刚才所为,杀死一个美女,显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如果是"干"死,倒还可以考虑一下。林晚荣充分发挥了阿Q精神,心里对这肖青轩好好的YY了一番,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只是他眼下浑身搞的湿漉漉的,身体滚烫似火,又是重伤,又是中毒,即使想干死她,恐怕也只有那心,没有那力气了。

  幸好这上岸的地方离林晚荣现在暂住的地方不是很远,而且天色渐黑,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人发现他的行踪了。

  林晚荣四周观察一番,见无异常,便咬咬牙,一路躲避着,坚持着向居所走去。一路之上,根本没有人留意他,那姓肖的小妞似乎没有到城中搜索他的意思,林晚荣这才放下心来。

  刚到家里门口,林晚荣一口气就再也坚持不住了,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个苍老的黑影,缓缓走到林晚荣身前,声音嘶哑着道:"你回来了。"

  他的瞳孔中空空如也,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了般,露出两个空空的肉洞,显得有些恐怖。

  林晚荣跟他已经相处了近一个月时间,也没有开始时那么害怕了,便点点头道:"是啊,魏大叔,我只是出去散散步,却没想到连命都差点丢了。"

  他和这魏大叔相处以来,说话一直都是坦诚相见。当然,他的真实来历除外,因为,那实在是太难以接受,难以想象了。

  魏大叔也不说话,缓缓蹲下身来,两指搭在林晚荣脉搏上,沉眉一会儿,方才撤下手腕答道:"你中毒了,是慢性软筋散,虽不致于送命,但两个个时辰之内,浑身乌紫,体虚乏力,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原状。"

  林晚荣听说这毒不致命,顿时长长的吁了口气,心道你那小妞倒还没把事情做绝。不过想想刚才在水里的情形,如果毒性那时候发作了,自己岂不是一命呜呼?想到这里,心里也有些后怕。

  "至于你所受的内伤与外伤,只需要修养数日,便可以恢复了。"魏大叔又接着说道。他虽眼不能观,但摸了几下,便知道了林晚荣的外伤情况。

  听说能保住生命,林晚荣心情好了许多,那些体外伤倒也还在其次了,疼痛也似乎减少了几分,当然,这极可能是心理作用了。

  魏大叔按住林晚荣道:"你忍着点,我拔出你身上的小箭。"

  

  林晚荣愣了一下,苦着脸道:"魏大叔,难道没有麻药吗?这么粗鲁的方式,不太适合我们这种文明人。"

  魏大叔愣了下道:"什么是麻药?"

  没想到这个世界科技竟然还是这么落后,难道李时珍华佗这些大神们还没出现?看来这苦头是吃定了。林晚荣不甘心的问道:"就是让我的肩头部分暂时失去知觉,然后你动手拔箭,这样我就不会觉得疼痛。"

  魏大叔摇头道:"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药物。蒙汗药倒有,你要不要试试?"

  林晚荣急忙摆头,睁着眼吃蒙汗药?开玩笑,没病也弄出病来了。

  魏大叔递过自己的一只臭鞋道:"你咬住这个吧。"

  林晚荣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他东张西望,找到两本线装小书咬进口里,然后望着魏大叔含糊道:"来吧。"

  魏大叔正要动手,却听林晚荣长呼一声:"慢着--"见魏大叔满脸疑惑的"望"着自己,林晚荣讪讪一笑,说道:"大叔,你下手轻点,那可是我的血肉啊。"

  魏大叔点点头,林晚荣想起那个祸害自己的小妞,心里愤怒滔天,早把那小妞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事到临头,害怕也没用了,林晚荣脸上倒现出一片坚毅之色。

  魏大叔双手轻握那金色小箭,稍一用力,小箭便落在了他手中。林晚荣紧咬住书本,脸色苍白,汗珠滚滚而下,却愣是没有吭出一声来。

  魏大叔点点头,脸上满是赞赏之色,似乎没有想到林晚荣也有这种硬骨头。

  林晚荣从小出身在汉江边上的山村,性格中很有几分农村孩子的刚毅和坚忍不拔,要不然也不能以全市第一名的身份考入北大了。刮骨疗毒的事情他还做不到,但这样的忍痛拔箭,咬咬牙,还是挺了过来。

  魏大叔将拔出来的金色小箭交到林晚荣手里,林晚荣翻来覆去的查看着。

  这把小箭乃纯金打造,制作精美,箭身上刻着一个娟秀的篆书"璇"字。

  联想到先前那西贝货自称肖青轩,林晚荣便明白了,这小妞名叫青璇,至于青轩,则只是取其谐音而已。

  "肖青璇,肖青璇--"林晚荣轻轻念叨两声,这名字确实十分雅致,只闻其名,便已可见其人。

  这小妞让老子见了血,老子也必定要让她见血。睚眦必报,斤斤计较,对这小妞,就要这么干。林晚荣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魏大叔听林晚荣念叨这个名字,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肖青璇?你确定她姓肖?"

  

  她姓什么,林晚荣倒不能确认,不过青璇是她的名字应该不会有假。

  魏大叔又道:"晚荣,你把今天和她相遇的经过,前前后后的对我说来听听。"

  魏大叔是林晚荣来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亲自将林晚荣从玄武湖中救起,那种感激之情自不用说了。林晚荣便将今日湖边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与肖青璇之间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说与他听了。

  魏大叔边听,脸上也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显然对林晚荣的高论也有几分佩服。

  待念到那句诗,魏大叔脸上的惊愕之色更甚:"晚荣,这诗真的是你所作?"

  当日趁年休假和同事们一起登游泰山,那个可恶的丫头愣是逼着林晚荣背起了三四个人的行李,又是雨后,林晚荣脚下打滑,失足坠下云海,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送来了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落在了玄武湖中。

  若非魏大叔偶然经过将林晚荣救起,恐怕林晚荣早就命丧黄泉了。所以林晚荣对魏大叔怀有深深的感激和崇敬之情,按理来说,这件事情不该骗他的。

  可是林晚荣也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对古文诗词有着近乎疯狂的执着追求,为了避免不堪其饶的麻烦,林晚荣只好硬着头皮道:"是的,魏大叔,这是我游湖时偶然所得,倒让您老人家见笑了。"

  魏大叔叹了口气道:"晚荣,我与你相处月余,这一个月来,你整天呆坐,口里念叨什么旅游、公司之类的东西,从来没有见你念过一本诗书,直到最近几日才出去走动走动。我还以为你不喜诗书,却没想到原来是胸中早有沟壑了。但凭这几句,当今天下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便没有一人能与你相提并论。"

  林晚荣老脸大红,这话肖青璇也与他提过一次,当时倒是坦然接受,现在面对恩人的称赞,倒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但林晚荣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无耻。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总要有些东西傍身吧,这些就当作上帝对自己的补偿了。

  要说无耻,那个害的林晚荣如此凄惨的董事长千金最无耻。

  想到那个可恶的小妞,林晚荣顿时又有了爆走的倾向,他急忙控制情绪,收腹,提臀,消气。与这个可恶的小妞比起来,肖青璇算是可爱的了。

  

  正文 第九章 "三无产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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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叔突然又道:"晚荣,我前几天对你提过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是说让我去冒充别人儿子的事情?"林晚荣愣了一下,旋即领悟过来问道。

  前几天魏大叔曾经给林晚荣提过这件事情,大意是让林晚荣去冒充某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已经被林晚荣断然拒绝了,今日他又旧事重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魏大叔显然以为林晚荣正在犹豫,急忙道:"晚荣,这家不是一般的大户,他的实力大得你无法想象,如果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你会理解我的意思的。"

  "大得我无法想象?难道他是皇帝不成?"林晚荣冷冷笑道。

  魏大叔用他那空荡荡的眼眶"扫"了林晚荣一眼没有吱声,脸上的神情让林晚荣也看不明白。

  "冒充别人的儿子,你以为别人会认不出来么?可别都把人当成傻子了。"林晚荣劝告魏大叔道,希望他趁早死了这份心。

  "你说的不错,没有人是傻子。我可以告诉你,这位老爷绝对不会有儿子,他自己心知肚明,但他一定要寻到一个儿子。"魏大叔道。

  "哦?"这个倒有几分意思了,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儿子,却还要装作亲骨肉相认,这个确实有趣。

  

  林晚荣也忍不住八卦一把:"为什么呢?难道真有这种人,喜欢去做别人便宜老爹?"

  魏大叔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晚荣一眼道:"天下之大,有几件事情是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达到?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会有自己难言的苦衷,更别提平民百姓了。"

  "那为什么会选中我呢?"林晚荣微笑着道,越来越发现自己有到八卦小报供职的潜质了。

  "因为你胆大,心细,见解独特,脸皮厚,而且--"魏大叔"望"着林晚荣神秘一笑道:"而且你足够无耻!"

  日,老子收回刚才那个问题,这个魏老头完全是在编排我了。林晚荣心里恼怒,却只能无奈的摇头苦笑,老天如此的戏耍我,无耻可不是我的错。

  懒得继续八卦了,林晚荣义正严辞的道:"百善孝为先,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这种血缘上的关系是先天生成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的。如果林晚荣改认他人为父母,那将生我养我的父母置于何处?这种行为与禽兽何异?"

  魏大叔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看不出来,你倒也有一身傲骨,也罢,此事先暂且不提吧。晚荣,我明日便要走了,今日一聚,他日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什么?"林晚荣大吃一惊,这魏大叔是他在这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林晚荣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你走了,我吃谁的,喝谁的啊?林晚荣龌龊的想道。

  魏大叔笑着道:"我今年已经年近八旬了,在这金陵城也驻足十年之久了,算算,也该换个地方了。"

  魏大叔年近八旬?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这老头还真会保养。

  "魏大叔,你要去哪里?"与这老头相处这么长时间,心里还真的有些舍不得,虽然这一个月来他整天以残疾人士的名义要求林晚荣为他做饭洗衣,但是不可否认,林晚荣和他之间还是有着不小的感情的。试想,举目天下,相识仅一人,这种场面是何等的悲惨。

  魏大叔没有回答林晚荣的问题,只是微微笑道:"可能是先要回老家一趟,毕竟我年纪大了,夜落是要归根的。"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晚荣一眼道:"晚荣,世事变换,如白云苍狗,也许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一心想着要杀我也说不定呢。"魏大叔虽然在微笑,但脸上却有股难难以掩饰的落寞神色。

  林晚荣自然是当这老头在发神经,不去理会他的话了。

  "魏大叔,你家乡在哪里?家里还有亲人吗?你子孙都在家乡吗?"这一个月来,魏大叔很少和林晚荣谈起他家里的事情,除了知道他是金陵富家大户萧家的高级家丁之外,林晚荣对他是一无所知。

  "子孙?"魏大叔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望着林晚荣道:"晚荣,也许以后你会了解到我的事情的。现在不谈这些了,咱们相识一场,我就送给你一个小礼物吧。"

  他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掏出一本纸张古老的薄薄的彩色小画册递了给林晚荣。

  林晚荣接过手里随便翻看几页,只见上面细细描绘着各种男女交合画面,龙搏、虎跃、豹扑、蝉附,各种方位体态足有上百种之多,真可谓应有尽有。而且人物神态逼真,动作清晰,男女高潮的神情皆跃然纸上。

  林晚荣眼前顿时一亮,这可比什么花花公子、男人帮、龙虎豹之类的强多了。

  他自问看过的日本AV和欧美的片子多了,和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也有过无数次的实践,自以为在这方面早已经糅合日美学贯古今了。今日一见这小册子,才知道自己当真是井底之蛙。我们的老祖宗早已经淫海无涯棍做舟,研究的如此透彻了,与这些刻苦钻研的前辈们相比,林晚荣觉得这些自己后生晚辈实在是有些汗颜了。

  魏大叔"望"着林晚荣,嘿嘿一笑道:"怎么样,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林晚荣随手翻了几页,细细体会其中神韵,检讨自己以前的动作中存在的不足,口花花的笑道:"嘿嘿,魏大叔,你还有什么好东西,也一并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吧。对了,插图版的《金瓶梅》《玉蒲团》《灯草和尚》有没有?"

  "什么《金瓶梅》《玉蒲团》《灯草和尚》?"魏大叔一脸奇怪的问道。

  林晚荣这才想起,这等好书这个世界里是没有的,心里难免有些替魏大叔惋惜,便只好嘿嘿干笑几声,不作回答。

  

  魏大叔虽然不明白这些是什么,但"看"林晚荣龌龊的神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看"了林晚荣一眼,干笑了几声,脸上露出一种奇怪而又复杂的情绪,良久才来了句:"唉,做男人真好!"

  不是吧,林晚荣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八十岁的老魏难道是玻璃?

  这种想法让林晚荣满头大汗,虽然林晚荣那个时代大家思想都很开放了,但想想要是自己真的与一个老玻璃同屋共住了一个月,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魏大叔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不要被那些淫技蒙住了双眼,你仔细看看那些人身上的红线。"

  听魏大叔这样一说,林晚荣才注意到彩色画页上的小人身上都有一根根细细的貌似血管一样的红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行功线路图?

  "这是我昔年眼盲前,潜入皇宫藏书阁,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偶然发现的,年代久远,出于何人之手也已不可考证,有没有效用也没有人验证过,我见这小册似乎还有点意思,就一直保留至今。"魏大叔简单的说道。

  靠,原来是三无产品,难怪这么大方的卖人情给我,林晚荣嘿嘿直笑,便想问你这老头为什么不亲自试试。

  魏大叔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脸上踌躇了一下道:"我--由于个人身体原因,无法修炼,但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门功法了。"

  日,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正文 第十章 灌顶?灌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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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林晚荣也不与他客气了,将那画册收入囊中了。

  "这种功法虽然比采补之术上乘,但若习练不当,也难免流于下作。与女子交合之时,切记要阴阳互通,对处子尤应如此。"魏大叔又嘱咐道。

  什么比采补之术上乘,完全是扯淡,这玩意儿就是专供淫贼们习练的采补之术。魏大叔语焉不详,大概是因为没有亲自试验过,可以理解的。

  只是林晚荣到这个世界才一个月时间,还没有来得及谈恋爱,到哪里去找一个女子交合交合呢?首先声明,以这货的眼光,站街女,他是绝对不看一眼的。

  见林晚荣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魏大叔无奈的摇头道:"也罢,我就再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轻轻一掌扣在林晚荣天灵盖上,一股热流顺着他手掌灌入林晚荣体内,直到四肢百骸,通体一片暖洋洋的舒服,那感觉就像是--进了微波炉的烤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大叔终于缓缓收回手掌,额头上汗珠滚滚,脸色苍白无比,神情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终于像个八十岁的人了,估计贴黄瓜拉脸皮都没有用了,林晚荣心里暗暗想到。

  林晚荣活动了一下胳膊,体内四肢关节各处都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流动,力量也比之前强大了许多。

  魏大叔调息良久,方才睁开眼睛道:"你虽然骨骼不错,但是由于过了十八岁,身体各部位已经定型。我对你施加的灌顶大法,效果极差,我输入你体内的七成功力,你吸收的还不到一成。"

  他边说边摇头,也不知道是在感慨林晚荣错失了好年华,还是感叹自己功力的流失。

  输入七成,吸收不到一成?这效率也太低了吧。林晚荣也是有些汗颜。

  老实说,林晚荣二十一岁大学本科毕业,在一家世界五百强的公司里面拼搏了四年,混到一个部门经理的职位,真正说来,林晚荣不是他所言的十八妙龄,而是二十四五岁了。

  只不过从泰山跌落的时候,不仅空间发生了扭曲,就连时间也发生了扭曲。来到这个世界,林晚荣的身体竟然意外的回到了十八九岁的状态,所以说,林晚荣现在是十八九岁的外表,二十五岁的心脏。

  林晚荣自然不会给他解释这些,对于无私的魏大叔,林晚荣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望着他苍白的脸颊,林晚荣头一回认真的想到--即使他真的是玻璃,魏大叔也还是我的魏大叔。

  "魏大叔,谢谢你了,万事都是强求不来的,有了现在这样的进步,我也是很知足了。"林晚荣淡淡说道。本来就是嘛,林晚荣的身体被时空扭曲了,竟还意外的存活下来来到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恩赐了,还能奢望什么呢。

  魏大叔冲林晚荣竖起大拇指道:"拿得起,放得下,真乃好汉也。好样的。晚荣,你放心,灌顶大法虽然失败,但是我想,你只要修习那画册中的心法,必定也能大成。"

  灌顶大法?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林晚荣只知道灌肠大法。

  灌顶不成,林晚荣对功法这方面的心思也渐渐的淡了,那图册,姑且就当作春宫画册来看吧,增进夫妻床上感情交流还是很有用的,林晚荣心里嘿嘿一笑,心情又爽朗了起来。

  "晚荣,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林晚荣心里还在暗乐,却听魏大叔突然问道。

  "那还用说,是大叔你救了我的命,恩同再造。"林晚荣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魏大叔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笑意:"那如果我要你帮一个忙,你愿不愿意?"

  林晚荣担心他又提起去冒充别人公子那事,急忙道:"只要不是冒充别人,而且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办到。"

  魏大叔点头道:"如此便好,其实这事也很容易--我要你到萧府,去做一名家丁。"

  "家--丁--?"林晚荣差点把自己舌头咬破。

  这萧家林晚荣倒是知道,是金陵城中数得着的富豪大户,魏大叔也屈尊于他们门下做一个高级仆人。当然,林晚荣知道,这只是魏老头隐藏身份的一种方式而已。

  这老头叫我去做家丁?叫我去伺候人?林晚荣狠狠盯着魏老头,如果不是大话已经说在了前头,他恐怕早已经上前将魏老头揍个半死。

  见魏老头脸上得意的笑容,林晚荣明白落进了魏老头的圈套,这死老头,自己下贱去做别人奴才倒也罢了,却还要拉他下水,良心大大的坏。

  林晚荣仿佛看见自己身着青布小衫,头顶一顶小帽,被主人呼来喝去的样子。他从小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现在却被这老头阴了,要去做别人的家丁,心里的恨,真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魏老头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便装作叹道:"算了,你既然没那个心思,我也不--"

  "慢着--"林晚荣打断了他,明知道这老头是故意激自己上套,可谁让自己大话说在前头了呢,只得咬咬牙道:"好,我答应你,去萧家,做一个--家--丁!"

  "不过,"林晚荣语调一转道:"以一年为限,也就是说,我只在萧家做一年的家丁。一年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一年?"魏大叔点点头道:"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晚荣,我希望你进入萧家,作出一番事业,这不仅是为了萧家,也是为了你自己。"

  家丁?事业?为了萧家?为了自己?这老头也太能忽悠了吧,林晚荣恨的牙痒,让一个家丁去干一番事业,真亏这老头能想的出来。

  魏老头当然明白林晚荣心里在想什么,他脸上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道:"记住了,上天只会垂青那些努力的人,机会只有一次,一切都靠你自己把握,也许你得到的,将是以往你不敢想象的。"

  林晚荣有种直觉,这魏老头绕来绕去,似乎又把自己带回了原来的麻烦问题上。他再想追问,却见魏老头已经双膝磐于床上调息起来,显然是不愿意再与他说话。

  林晚荣只得将话吞进肚子里去了。他今天受了伤,也是疲累之极,在心里骂了这阴险的老家伙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惊醒了林晚荣,他睁眼一看,天色已麻麻亮。那边的魏老头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见他醒来,魏老头从床上一跃而起,站在林晚荣身前大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晚荣,你多保重。"

  林晚荣也连忙起身,不顾肩膀的疼痛,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魏大叔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魏老头阴了他,让他去给别人当下人,但他救了林晚荣的生命,这是的的确确,一点不假。男子汉大丈夫,有恩必报,三个响头算得了什么。

  魏大叔急忙阻拦住林晚荣,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记。晚荣,明天就是萧家的家丁选拔大赛了,我已经替你报名了,名头是我的远房侄儿,我给你取了个小名,叫林三,记住啊,别人叫林三那就是叫你了。记得要按时去。"

  


极品家丁 (11--15)

  正文 第十一章 灌顶?灌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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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三?家丁选拔大赛?林晚荣差点晕倒,连真名都不能用,还要叫林三?这个家丁选拔大赛却是个什么玩意儿来着?招录个家丁还要选拔?

  魏大叔看穿了林晚荣的心思,笑道:"名称就是一个符号而已,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你林晚荣的大名出现在萧家下人的名单里吧,林三则随便多了。至于什么家丁选拔大赛,你就别管那是干什么的了,你记住我的话,你要到萧家做一个家丁。不过,好像会有很多人和你竞争这个位置哦,你要努力,不要让别人抢了你的饭碗。"

  林晚荣这才想起来,魏大叔一走,自己的饭票就没了,不得不开始自己养活自己了。照他这样说,去做一个家丁,反倒是魏老头给他找了个饭碗?可惜,虽然林晚荣不在乎这个破饭碗,却还有一堆人觊觎着,不努力的话,还真说不准连个家丁都考不上呢,那可真够糗的。

  只是,选拔几个家丁也要弄个招聘会,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这点子不是一般的嗖。

  林晚荣这一沉吟间,魏大叔已走远,林晚荣撵出门去,却哪里还能看到他的影子。这瞎子老头,脚步可真够快的。

  林晚荣此时只得正视现实,如果他还是个男人的话,就要重视自己的诺言,老老实实的去萧家做一年的家丁。

  好歹只有一年时间,瞎混混也就过来了,就当是到猪窝里磨炼一年吧。至于那老头谈的什么做出一番事业,则是纯属扯淡,要是跑去跟萧家老大说,老大,我要作出一番事业,保证会被乱棒打出来不可。

  想通这一层,林晚荣心里轻松了许多,只要通过那个所谓的什么家丁选拔,然后瞎混一年,就解脱了。

  所谓的家丁选拔大赛,也就是相当于一次"招聘会",想想又要在招聘会上找工作,林晚荣心里嘿嘿一笑,惭愧啊,惭愧,又要开始挣钱了。

  这一天有重伤在身,林晚荣也不作他想,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休息。

  魏大叔留下的是一间小小的茅草屋,房里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两张床便只有一些书籍古典了,林晚荣随便翻了一下,竟然有不少是大内典藏书籍,也不知道这魏大叔是从哪里偷来的。

  林晚荣现在的心情已经安定下来,对这个自己来到的世界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便翻开这些书看了起来。虽然古文言繁体字再加上还要竖着读,看的林晚荣头晕眼花,但为了不成为这个时代的"文盲",林晚荣也只有苦苦支撑下去了。

  秦末时候楚汉之争,在林晚荣那个时代,是以霸王项羽自刎乌江落幕,但在这个世界里,却是项羽获胜,刀斩刘邦,建立强盛大楚,项羽和虞姬便成为大楚开国皇帝和皇后了。

  历史在这里出现了分叉,林晚荣的的确确是来到了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与林晚荣之前的那个空间一样,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就像一条大江,只是出现了不同的支流而已。

  这个空间里由于刘邦被灭,历史发展与林晚荣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这千余年来,华夏纷争不断,大楚之后又有十几个朝代,直到百余年前,赵姓皇帝才建立了强盛的大华朝。而在大华之前的朝代叫做大宋,恰巧的是,这里大宋朝廷的腐败无能与林晚荣所熟知的大宋几乎如出一辙。

  而在空间传递的时候,又触发了时间逆转,所以林晚荣又回到了十八九岁那个年纪,可是他的思想却让仍然是二十五岁的时候。

  总之一句话,林晚荣不仅回到了十八九岁的年纪,而且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陌生的空间,也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林晚荣隐隐有种感觉,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这种神奇事件,似乎就是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一个跨越,这也许是破解这个多维世界的一个重要佐证。可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些杞人忧天的事情,还是留待更多的爱因斯坦去想破脑壳吧。

  林晚荣感慨了一会儿,便不作他想,继续学习历史。这一天便在他勤奋的阅读中度过了,林晚荣流连于书海中,就连肩头上的伤口也不觉的如何疼痛了。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起来,被肖青璇打伤的内腑也不再隐隐疼痛。肩头的那片紫青色也褪了下去。果如魏老头所言,这点小毒还不至于死人。

  也不知道魏老头给林晚荣用的什么金创药,肩头的伤口已经结痂,比林晚荣那个时代所见的手术缝合,要强的多了,有时间见到他一定要再弄一点放在身上备用。

  收拾打扮一番,对着铜镜中的潇洒模样还是颇为满意的,虽然脚上的布鞋还是开口的,不过林晚荣也不在乎了,以貌取人者林晚荣是不屑与他交谈的,何况他这品貌绝对不差,只不过打扮寒酸了点而已。

  出了门去,在大街上先闲逛一阵。老实说,林晚荣对这金陵城并不太熟悉,唯一去过几次的地方就是离居所不远的玄武湖了,那萧家的门洞朝哪个方向开,林晚荣都没有见过。

  在大街上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大碗豆浆,林晚荣忍不住拍了拍涨的鼓鼓的肚子,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地沟油发霉大豆之类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期的绿色食品。潇洒的丢下三个铜板,大叫着不用找了,便夹着破布鞋往前行去。

  走了几步才想起不知道萧家在哪里,便拉住旁边一个大叔道:"大叔,请问--"

  大叔直接打断林晚荣,递给林晚荣手里一个东西道:"是参加萧家家丁选拔考试的吧,呶,这是路线图,五个铜板一个。什么,一个铜板你要一个?小兄弟,你也太狠了吧,成本都不够啊。最少三个铜板。好吧,好吧,薄利多销,两个铜板给你两个。"

  林晚荣掏出两个铜板给他,收了这两张薄薄的指引线路图,然后问道:"大叔,这萧家选拔家丁也要这么大规模,而且看起来很紧俏的样子,这个工作就真的这么好么?"

  看在两个铜板的面子上,大叔打开了话匣子:"小兄弟,你刚从外地来不久吧。唉,你也知道,这年头,行当不好找。萧家是金陵城有名的大户,虽然这两年的光景也不如从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家丁待遇十分之好,就连最低级的家丁,月俸也有一两五钱银子,更别提中级和高级家丁了。而且逢年过节还有红包利市,福利也十分的丰厚。所以报名人数络绎不绝。我告诉你吧,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接待的不下于百人了,都是像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还有不少的风流才子,也和你们一样,要去报名呢。"

  

  正文 第十二章 打大小姐的主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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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子们也要去报名?"林晚荣眉头一皱。

  这年头,才子两个字,可是一个吃香的金字招牌。凡是挂了才子头衔的家伙,甭管有没有本事,那性情都十分高傲。读的是论语道德,说的是秦淮***,才子们追求的是这样的生活,就算有百两银子的月俸,他们也不会拉下面子去当一个下人的。可是今天怎么了?这些家伙难道发疯了?他们怎么会如此积极的去当一个小小家丁?

  那大叔显然也是一个天生的狗崽队,拉住林晚荣四面看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趴到他耳朵上道:"小兄弟,这中间的内幕你就不清楚了吧。听说萧家的大小姐年届双十,马上就要选婿了,这些才子们可都是冲着这个去的。你想想,这萧家自老爷去世之后,人丁单薄,除了萧夫人母女三人,就再也没有个男丁。这萧家大大小小的生意,全要靠大小姐打理。谁要是娶了这大小姐,萧家诺大的家产可不就是他的了吗?"

  林晚荣顿时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萧大小姐青春貌美年少多金,就像那花蕊里的芬芳的花蜜,大大小小的才子们,自然就像是发情的公蜂般猛冲过来了,这也不奇怪,绿头苍蝇碰到臭鸡蛋,都是这副德行。

  林晚荣看过的电视和小说中,所谓的千金小姐无不是国色天香貌美如花,老实说,林晚荣是不大相信的,美女属于稀缺品,怎么可能像小说里说的那样成打的批发?都是一堆YY的作者的春梦而已。

  "那请问大叔,这位萧大小姐生得面貌如何啊?"林晚荣悄悄问道。

  "这个--倒是无人见过。"大叔犹豫了一下答道:"这位萧大小姐自萧老爷去世后,就一直掌管着萧家产业,为人低调,从不轻易露面,所以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模样。不过以那萧夫人的模样来看,这大小姐的容貌也绝对不会差。"

  大叔眼中射出男人都懂的光芒,林晚荣心里一笑,看来这萧夫人定然是生的十分貌美了。听这位大叔这样说,那么这些才子们定然还没有见过萧大小姐,林晚荣眼珠一转,一个主意便浮上心头。魏老头逼他去做家丁,他自然不肯吃亏,先利用这萧家赚上一笔,也才对的起自己受的委屈。

  林晚荣看了大叔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道:"大叔,你虽然很勤奋,但是做生意的手段还是不够多。"

  大叔咦了一声道:"还请小兄弟指点一二。"

  林晚荣点点头,四边看了一眼,然后拉住旁边一个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道:"兄台,我手上有一份萧家家丁选拔试的指路索引,在下刚才心情太急,多买了一个,现在以最低价四文钱转让。兄台你也知道的,这玩意儿今天十分抢手,我刚才也是从这位老伯手里以五文钱买来的。"

  那年轻人眼珠一转,"精明"的道:"你这都是转手的二手货了,三文钱我便要了。"

  林晚荣露出"为难"之色,最后叹了口气道:"也罢,今天就当作全亏了吧,兄台,我们成交!"

  林晚荣嘿嘿一笑,将路引交给了"精明"人,同时接过了"精明"人手中递来的三文钱。

  大叔在一边看的直眨眼,林晚荣在一转眼之间,空手套白狼的多了一个路引,又赚取了一个铜板。

  "大叔,你看明白了没有?"林晚荣走到他身旁微笑道。

  "公子高招!"大叔脸上满是敬佩之色,心悦诚服的道。

  "这叫做营销策略,将成本摊薄,赚取利润。"林晚荣也不管他懂不懂,选择了相对简单些的理论讲给他听。

  林晚荣在公司是负责营销的部门经理,手下掌管着好几十号人,这些简单之极的理论,自然是信手拈来。

  大叔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道:"我懂了,公子。"

  对这个做生意的老头,或许是由于同行的原因,林晚荣感觉和他很投缘:"大叔,请问你贵姓啊?"

  "不敢,小老儿姓董,董仁德。"大叔恭恭敬敬德对林晚荣道,丝毫不因林晚荣这身破烂行头而小觑于他。

  我倒,董仁德,这名取得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董大叔是吧,你好,我叫林晚荣。"林晚荣点头微笑道。

  "原来是林公子,小老儿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董仁德急忙抱拳道。

  林晚荣微笑着抱拳道:"好说好说。董大叔,我刚才突然有了个想法,想与你合作做一笔生意。"

  "合伙做生意?这个,这个,小老儿我没那么多本钱。"董仁德嗫嗫嚅嚅道。

  林晚荣心里敞亮,他定是因为自己与他方才相识,这般急切的提出要与他做生意,自然是要引起他的怀疑了。

  事实上,要是换了林晚荣那个年代,他这样冒失的提出想法,别人一准怀疑他是做笼子的。另一方面,看董仁德一身打扮,家里也肯定不是很殷实。

  林晚荣点头道:"董大叔,你放心,我与你做的这是无本生意,所有本钱都由我来出,你只需要帮我一点小忙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五五分帐。"

  董大叔怀疑的看了林晚荣一眼,也难怪,林晚荣这身打扮,怎么也不像是个做生意的有钱人。

  林晚荣看他的眼神,便明白他的想法,对他点头道:"董大叔,你每天都在这大街上迎来送往,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差。正所谓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如果你也像别人那般的眼光,又怎么可能做成大生意呢。"

  董大叔沉吟着,林晚荣趁热打铁的道:"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了所有人机会,只不过有的人具有眼光,他向前一步,就海阔天空了,有的人畏缩不前,就失去了机会。"

  董大叔想想林晚荣刚才的推销手段,确实是有几把刷子,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林晚荣点头道:"好,林公子,我听你的,你说吧,要怎么办?"

  林晚荣点点头道:"董大叔,首先,我要确认,这萧家大小姐是否极少有人见过?"

  董大叔点头道:"的确如此,我家闺女为经常为萧家小姐太太做衣服,听她说,连萧夫人都极少见大小姐的面。"

  "哦,令千金?"林晚荣笑道:"她原来也能经常接触到萧家的太太小姐们啊,倒是失敬了。"

  董大叔骄傲的道:"我家巧巧心灵手巧,人又长得俊俏,那是远近闻名的,萧家的小姐太太们都很喜欢她。"看得出这闺女确实是老董的宝贝,说起她来,老董满脸放光。

  林晚荣要将心中想法讲给老董听,二人便要寻个清净点的地方,董仁德看了林晚荣一眼道:"如果公子不嫌弃小老儿家贫,就请到我家中一叙吧。"

  这老董倒是个实在人,而且下定了决心的事就全力投入进去了,用人不疑,对林晚荣没有任何的担心,倒是有些气概,看来林晚荣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正文 第十三章 打大小姐的主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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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老董身后到了他家,和林晚荣的居所一样,老董家也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屋里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坐在窗前细心的织补着。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一身短装打扮,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好奇的打量着林晚荣。

  "巧巧,快些倒茶,咱们家有贵客了。"老董一进屋就大声喊喊道。

  那坐在窗前的姑娘抬起头来,弯弯的眉毛,柳月般的眼睛,娇俏的鼻梁,红润的小嘴,倒的的确确是个千里挑一的美丽姑娘,要是放在北大,也最起码是个系花级别的。

  看不出老董那猥琐样,却养了这么一个好闺女,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了。

  林晚荣笑着对老董道:"董大叔,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老董一扬头笑道:"丫头,这位是林公子,快来见过了。"

  可能是因为家里从来没有来过陌生的年轻男子,那叫董巧巧的丫头还有些放不开,脸上红了一下,走到林晚荣面前施了个万福道:"见过林公子。"

  林晚荣笑着指着露出的脚指头道:"董小姐见笑了,就我这寒酸样,哪里还当得起什么公子?"

  董巧巧看见林晚荣脚上伸出的脚指头,又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掩唇一笑,脸上却是更红了。

  董仁德又指着那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道:"青山,快来见见林公子。"

  董青山满脸好奇的望着林晚荣,走到他身边行礼道:"见过林公子。"

  林晚荣笑着拉过董青山道:"董大叔,这位是你的公子么?"

  董仁德笑着道:"正是。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倒叫公子见笑了。"

  林晚荣见这董青山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眼珠灵活,神情彪悍,见了生人也不发怵,身上还有几道青紫淤痕,似乎是与人打架所致。但这小子却神情自然,似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林晚荣对这小伙子很有好感,便笑道:"董小弟,你念过书没有?"

  董青山摇头道:"念过两年私塾,就被先生撵出来了。"

  董仁德在一旁怒道:"谁让你和人家张公子打架的?"

  董青山回嘴道:"那他欺负别人,我看不过去,当然要管了。下一次如果他还敢这样,我照打不误。"

  见董仁德气得胡子上翘,董巧巧急忙劝道:"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再责骂弟弟了。"

  董仁德似乎很听女儿的话,瞪了董青山一眼,便不说话了。

  林晚荣心里有些好笑,对董青山道:"青山,以后打架找我,我给你想办法,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真的?"董青山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而且还是一位看起来极有学问的公子,心里的高兴自然是难以言表。

  董仁德和董巧巧一起看着林晚荣,董仁德自然是不知道林晚荣这话是什么意思,董巧巧眼神中也有几分责怪,但配上她娇羞的面孔,却另有一番味道。

  林晚荣笑着对董家父女道:"你们这样防着青山,不让他上街打架,恐怕是没什么效果的。我猜的对也不对?"

  董巧巧望着弟弟身上的几道淤痕,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看了林晚荣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林晚荣接着道:"堵不如疏,与其让青山这样瞎打一气,闯祸回来,倒不如告诉青山,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要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损失减少到最小,让自己的亲人不再受伤害。"

  董青山面色一喜,说道:"是的,是的,我就是希望这样,林大哥你教教我。"

  这董青山倒是个机灵人,转眼之间便不叫林公子,直接叫林大哥了。

  董仁德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倒是董巧巧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有些明白了。

  林晚荣对董仁德点点头道:"董大叔,你放心,以后青山打架只会越打越少的。"

  董巧巧看了林晚荣一眼,道:"架是会越打越少,只怕规模是越来越大了。"

  "巧巧小姐真的是聪明伶俐。"林晚荣笑着说道,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奇之色,董巧巧这小妮子不是一般的聪明,竟连自己的想法都能猜出几分。

  董巧巧脸上掠过一抹嫣红,急忙轻声道:"林公子过奖了,只希望林公子能够好好教教青山,莫叫他再学坏了就是。"

  哈哈,这小妞真有意思,明明是警告林晚荣不要带坏了董青山,却偏还说的如此委婉,直让林晚荣忍俊不禁。

  "一定,一定。"林晚荣露出一个会心的神色,对董巧巧眨眨眼。

  董巧巧脸上飞红过耳,知道自己的话外音被林晚荣完全捕捉到了,只觉得自己那点小聪明,在林晚荣面前有些使不上劲的感觉。

  林晚荣来可不是为了调戏小妞的,便不再和她说话,让老董拿了张纸来,细细裁减成四段道:"董大叔,你找个写字漂亮的,将你所知道的萧大小姐的情况详细整理誊写一番。事无巨细,越详细越好,最好划分成不同的板块。例如萧大小姐喜欢吃什么,就可以列成一个单独的板块,专门为题,题目可以叫做萧大小姐与美食。萧大小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可以列出一个板块,叫做萧大小姐的审美观,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若是这四张纸誊写不下,可以再按照这个大小裁减,继续增加就是,然后找个心灵手巧的人装订成册。"

  董仁德不解的道:"林公子,这是何故?字迹美观,心灵手巧的人倒不用找外人,小女就足以胜任。"

  哦?林晚荣奇怪的看了董巧巧一眼,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手。

  董巧巧脸红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林晚荣和她爹这是要做什么,却没有反对。

  "我在打萧大小姐的主意。"林晚荣笑着道,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

  董巧巧脸红了,心道,他这人怎么这么轻狂,这般话儿也能轻易出口。

  董青山却是个直肠子:"林大哥,你要泡萧大小姐?太好了,把她泡回来,让我看看她长啥样啊。"

  老董是见过林晚荣的手段的,知道他是另有图谋,不过这姓林的小子半真半假,说不定真的在打人家大小姐的主意。

  林晚荣乐呵呵的笑道:"青山,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连这丫头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去泡她?你也太小看你林大哥我了。"

  魏老头阴了他,要他到萧家去做家丁,他心里对萧家可没多少好感,趁着进去伺候那帮小姐太太之前,先找个机会在萧大小姐身上发一笔小财,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董巧巧噗哧一笑,看了他一眼,这个林公子,和那些才子哥有些不同,好像脸皮厚了许多。

  听说董巧巧识文断字,这样便好,自己人就更好办事了。林晚荣指点董仁德在每页纸张上面都留出部分空白,大小不一,不必誊写。

  

  正文 第十四章 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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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仁德不知道林晚荣留下这空白部分是要做什么,林晚荣也不说破。

  魏大叔走之前,给林晚荣留下了五十两银子,是林晚荣以后吃饭的家伙,林晚荣取出来,一分不少的交给了董仁德。

  欲人信己,必先信人,这是林晚荣做生意的原则。

  董仁德见林晚荣如此信任他,脸上也很是激动,叫董巧巧从角落里悉悉嗦嗦摸出一把碎银,也有十两之多。

  "这莫不是巧巧姑娘的嫁妆钱?"林晚荣笑着问道。

  董巧巧脸上飞上一片红霞,董仁德讪讪笑道:"倒叫林公子见笑了。"

  林晚荣严肃的道:"这没有什么好笑的,董大叔,我们是做生意,投进去的本钱,一定要十倍返回来才行。若是赔了,那是我林晚荣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巧巧小姐。"

  董巧巧看了他一眼,急忙摇头道:"林公子,我们都信任你。"

  "董大叔,巧巧小姐,既然你们如此信任我,我答应你们,生意做成之后,包括本钱在内的五成全部分给你。到时候给我们巧巧姑娘整一份厚实的嫁妆。"林晚荣笑着说道。

  这可是大手笔,不说赚钱,就算保本的话,五成分给董仁德,也足有二十两之多,这当然会让老董一家震撼了。

  说实话,林晚荣对钱这个东西不是很在乎,在林晚荣没有来这个世界之前,虽然是给人打工,但年薪也超过四十万了,除了给父母的和妹妹读大学所用之外,林晚荣还资助了十几个山村的贫困孤儿。其他的钱则都用来泡妞交女朋友了,只有多花钱,才能更加刺激男人挣钱的欲望。这是林晚荣的观点。

  他要利用这个机会赚取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桶金,钱只是小部分的原因,另外至关重要的一点,他要证明自己在这个新的世界里也完全吃得开。

  林晚荣如此爽快,倒是吓坏了董家父女,董仁德急忙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老儿是跟着公子才能赚到钱,怎么能如此贪心,我们只收点工钱就可以了。"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董大叔,我们现在还没赚钱呢,也许这次让你血本无归也说不定呢,这些事情就暂时不用讨论了,就按我说的办吧。"

  "不,我相信公子一定有能力办到的。"董仁德倒是个很识货之人,对林晚荣深信不疑。

  林晚荣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嘱咐董家父女撰写萧大小姐的各种艳闻野史,自己则带着董青山出门而行,直往萧家方向走去。

  董青山跟在林晚荣身边,神情很是兴奋,急忙道:"林大哥,你教教我,与别人打架,怎么才能保护我爹和我姐,而又能揍倒那些家伙?"

  林晚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青山,你每次与人打架,都是一个人去吗?"

  董青山愣了一下道:"有时候是和李斗北他们两三个人去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去的。"不用问也知道,李北斗肯定是董青山一起打架的伙伴了。

  林晚荣道:"那你周围还有没有和你一样,看不惯别人欺负人的朋友?"

  董青山道:"怎么没有?我们城南这一块就有好几拨,每一拨都是那么三四个人,我与他们的交情不错。"

  "为什么?"林晚荣问道

  "因为我比较能打。"董青山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林晚荣无奈的摇摇头,散兵游勇,难成气候,看来要把他们组织起来,进行"有组织犯罪"才行。

  "青山,你知不知道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林晚荣问道。

  董青山眼睛一亮:"林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打架?"

  林晚荣拍拍他的肩膀道:"青山,只要你把这些人都团结起来,你做了他们的老大,就有了巨大的力量,很多事情,不用你出手,就可以解决,架自然会越打越少。"

  后面还有一句话,一旦打起来,规模就是越来越大,这句话林晚荣没有说,反正董巧巧那妮子明白就行了。

  "做他们的老大?"董青山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道:"但是,有些人会不服我呢?"

  林晚荣冷冷一笑道:"不服?你长拳头做什么?"

  "我明白了,谁不服,我就揍他,揍得他服了为止。"董青山大叫着跳了起来。

  黑社会就是这样炼成的,我是不是太坏了点呢,听了董青山的话,林晚荣禁不住摸了摸鼻子莞尔一笑,这董青山分明还是个孩子嘛。

  "先解决城南的,然后是城西城东城北,挨个的解决。等到你成了这金陵城的老大,自然不会有人再来欺负你了。"林晚荣邪恶的教唆道,眼前仿佛闪现了无数黑衣黑裤的古惑仔,在这金陵城中砍杀的场面。

  黑社会嘛,就是要这样搞的。林晚荣今天不教董青山去搞,总有一天,会有别人去教导他去的。

  "金陵城的老大?"董青山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望着林晚荣,无限崇敬的道:"林大哥,你今天的教导,我终身难忘。不错,我要做这金陵城的老大,但是林大哥你才是我的老大,你是这金陵城中老大的老大。"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你小子--"

  董青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林晚荣看他的样子,知道这少年的心已经完全被自己鼓动起来,忍不住叹口气道:"青山,这事说说容易,但是做起来会很困难,而且很危险。你要记住,上兵伐谋。只有脑子,才是最好用的兵器。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解决。"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林晚荣觉得自己似乎改变了许多,心中总有种冲动的力量,也许是在那个有规则的世界里压抑的太久了,来到这里,他完全没有一点负担,心里的邪恶面完全释放了吧。

  林晚荣的小小一个点拨,让董青山明白了许多东西。他望着林晚荣道:"大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遇到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你是我的大哥。"这次他直接称呼大哥,省去了林字。

  黑社会终于要成形了,林晚荣心里叹了一声,以董青山的性子,早晚都要走上这一步,我只是顺势力导,让他尽快成熟起来,这样才能少受伤害,但愿董巧巧那丫头不要怪我。

  董青山是个急性子,遇到林晚荣的点拨之后,更是心急难耐,直接去找李北斗他们几个商量去了,林晚荣便自己往萧家行去。

  萧家是金陵城中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又有老董给林晚荣搞的道路索引,找到地方自然是轻而易举了。

  还没到萧家,便看见远处人头攒动,喧闹不已,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处高门大宅,那围墙足有三米来高,一米来宽,两个厚重的石狮立于门前,两扇厚厚的朱漆大门紧紧关闭着,门上一块巨大的烫金招牌,"萧府"两个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正文 第十五章 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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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两张大桌,两个太师椅,来参选的选手们分成两队,由两个师爷模样的人在桌上一一登记,正中间处立着一个高大的牌子--萧府家丁招录登记处。

  林晚荣来来回回瞅了一眼,眼前的这些人像林晚荣这样打扮的真正应聘家丁者和心怀异心的才子们各占一半,总人数怕有上千人之多。大家争先恐后的报名,深怕被别人抢了自己的机会。

  一个小小家丁的职位都有这么多人抢,看来就业难,是每个时代都存在的普遍问题啊。

  想想这么多人都将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林晚荣头都有点大了,这该死的魏老头,完全是想整死自己啊。

  林晚荣在心里将魏老头骂了十八道,他在人群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遍,知道今天和明天还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报名程序走个过场。既然魏大叔已经替他报名了,林晚荣也免得排队之苦了,便四处巡视起来。

  应聘家丁者大多愁眉紧锁,显然是担心自己是否能被录取,与林晚荣那个时代的应聘者心理差不多。

  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们显然是不屑于与那些下等的白丁为伍的,三五成群的有一拨没一拨的聊着,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手上都摇了一把扇子,吟诗作对之时总要无意识的摇上两把。

  已是深秋时分,这些仁兄拿把扇子扇上两下,难道是为了御寒驱冷?林晚荣心里好笑。

  才子们聚在一起,难免是要比划几下的,林晚荣旁边的一个家伙见到另外三人,便摇着扇子,哈哈大笑着迎了上去道:"咦,王兄,赵兄,李兄,你们也来了。"

  四个家伙互相拱手致礼,互道彼此彼此。

  "眼下还未轮到我等报名,与其枯坐无聊,不如我们吟上一首接龙诗好不好?"最开始那个家伙又发话了,其他三兄连声叫好,这个时代,当众吟诗那是时尚,就像林晚荣那个世界,男女当众接吻抚摸,都是时尚行为。

  最先提议那人当之无愧的被推选为了龙头,负起了开一个好头的重责。

  那家伙沉吟良久,眼见落在地上的几片树叶,眼睛一亮,大喜之中方才摇头晃脑的吟道:"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王兄吟道。

  "九片,十片,十一片--"赵兄接道。

  叶子都被人数完了,那结尾的李兄眼珠一转,高声吟道:"落入从中皆不见。"

  "好诗,好诗。"四个人一起高声叫好。

  林晚荣在旁边无助的感慨,老子已经够无耻的了,可是与这三个小子比起来,脸皮还是不够厚啊,惭愧,惭愧。

  忽然前面一阵喧哗,有人高声叫着:"萧夫人出来了,萧夫人出来了。"林晚荣心中一喜,等的就是你。

  前面的人群已经乱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向前涌去。那些自负文采风流的家伙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和这些自己看不起的白丁们拥挤在一块,似乎是早去一刻,就能率先取得丈母娘的青睐。

  方才在林晚荣旁边吟诗的无耻四兄,也早已经冲上前去,林晚荣犹豫了一下,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君子风度啊。

  林晚荣一把分开这四人,大声道:"借过,借过了。"

  魏老头给林晚荣灌肠,哦,不对,是灌顶,灌顶之后,林晚荣的力气相比以前大了何止十倍,轻而易举的拨开了四人。

  四个小子看着林晚荣的那身破衫,又挤不过林晚荣,只得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道:"这纯粹是素质问题,我都不希得说你。"

  人群之中站立着一个俏丽的中年美妇,一袭宫装长衫,淡峨眉,丹凤眼,皮肤细腻,脸色晶莹,不像是为人母的人,倒像是个三十来岁的花信少妇。她神情端庄从容,对着仕子和准家丁们问好,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

  从别人对她的称呼之中,林晚荣知道这就是萧家的家主萧夫人了。这萧夫人十六岁嫁入萧家,育有两女,相夫教女,端庄贤惠,一直是萧老爷的贤内助。

  可惜萧老爷英年早逝,只留下她们孤女寡母相依为命。幸亏萧家大小姐极具商业头脑,近年来潜心经营,虽说不上鼎盛,但也至少维持着萧家的繁荣局面,这个女孩子也确实让人敬佩。

  林晚荣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萧家孤女寡母的,万一招了个白眼狼进去,将大小姐弄上手却仍不死心,难免对二小姐动心,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袄,这家伙吃了大的占了小的,说不定还要打老岳母的主意,日,这等香艳绝伦刺激透顶的事情,哪个男人不梦想啊?

  林晚荣心里跳了一下,这事对林晚荣绝对是一种大大的刺激。他在原来的世界做销售经理的时候,为了完成销售任务,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鸟,什么花招都用过,花大价钱买处,找两个洋妞玩3P,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被迫的,但在外面混,这些事情是躲也躲不掉的。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某位才子只是挑选两位小姐中间的一个,林晚荣心里倒还是可以接受,但要兼收并蓄,坐享齐人之福,林晚荣心里还是一阵的不舒服。他自认遭遇已经够衰的,所以对别人的幸福有一种嫉妒。

  绝不允许比自己幸福的男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老子就这么无耻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林晚荣很嚣张的想道,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他怕的人。

  想着想着,他自己都笑了,这他妈都哪跟哪啊?别人娶姐妹,玩母女,跟自己有个屁的关系啊,真是吃咸饭操淡心,倒是想想在这个世界怎么混下去才是真的。

  说到混,林晚荣心里倒有些想法了。这萧家是金陵城的大户,虽然如今的光景大不如前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好歹也是一棵大树,在目前无权无势无钱无人的情况下,这萧家就是一棵大叔,虽然落不下甜枣,但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林晚荣还是懂得的。从这点上来说,魏老头让自己到萧家,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林晚荣原来对这个什么狗屁的家丁大赛还持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但心里有了这种想法,便慢慢的重视了起来。他以前做销售经理,陪着客人吃喝嫖赌,表面风光,其实内心的空虚寂寞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养活父母和供妹妹读书,他早就不干了。

  现在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人认识他,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也不需要定什么目标,这样看来,去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家丁,似乎也不错。

  萧夫人缓缓走上一个搭建的大台子,端庄的道:"感谢大家对我们萧家的重视,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秉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家丁的招录。请大家按照次序排队,不要拥挤,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她的声音柔软动听,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倾心静听,倒也听的清清楚楚。

  


极品家丁 (16--20)

 正文 第十六章 三版小报的诞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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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大小姐为人低调,萧二小姐又年纪太小,这等人前抛头露面的事情,自然只有萧夫人来做了。想想一个妇道人家,也真挺不容易的。

  大家听了萧夫人的话,都像模像样的排队,就连无耻四兄也已经恢复了那种斯文模样。

  知道今天没什么好戏了,林晚荣又看了萧夫人一眼,记住了她的容貌,便悄悄退了出来。

  返回董家,却见董仁德父女二人正在细心的誊写一本东西。

  林晚荣扫了一眼,那原本上的字迹清丽娟秀,甚是好看,看来这就是董仁德搜罗的关于萧大小姐的八卦消息,由他口述,董巧巧记录的了。

  董巧巧的字写的真的很漂亮,林晚荣看了几遍,连连点头。

  父女俩这才注意到林晚荣就站在他们旁边,董巧巧见林晚荣不住的点头,忍不住脸色通红,却很有几分兴奋,看来林晚荣露出的赞赏神色还是让她感到开心的。

  "林,林公子,你回来了。"董巧巧俏丽的鼻尖上挂着一层淡淡的晶莹的汗珠,甚是美丽,让林晚荣想起了还在读大学的妹妹。

  林晚荣笑着道:"是啊,我出去转了一圈,做了一番市场调查。"

  对于市场调查这个名词,他们肯定是没有听过的,林晚荣也懒得和他们解释,接过他们手中正在誊写的小册道:"我来看看吧。"

  这一看之下,当真是大吃一惊,二人不仅将这小册详细的划分了功能模块,还组成了不同花样的排版,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个华丽手抄本的架构,这等人才,不去太阳报供职,实在是太可惜了。

  见林晚荣脸上吃惊的神色,董巧巧顿时大慌,急忙道:"林公子,是不是我做错了?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坏了你的大事了。"

  她紧张的要哭,这也难怪,在这个年代,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可以施展抱负的机会,却被弄砸了,怎么叫她不紧张呢。

  林晚荣有些不忍心戏耍她了,紧绷的脸色绽起一片笑容道:"巧巧小姐,不是做错了,是做的太好了。"

  董巧巧脸上先是一惊,接着又是大喜,急忙道:"是真的吗?林公子?"

  林晚荣微笑着点头,董巧巧这才高兴的道:"我是按照你的意思,你走之前,我还有一些疑问不能理解,但是又不好意思向你提问,只好加上自己的理解来做了。"

  这丫头不仅心灵手巧,而且有想法又敢做,倒是个人才,这父女俩都不错。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董仁德这才插上嘴道:"哎呀,林公子你满意就好了,我和巧巧一直都在担心,你会看不惯我们的粗手粗脚呢。"

  见这父女俩一副纯洁质朴的样子,林晚荣忍不住叹了口气正色道:"董大叔,巧巧小姐,我希望你们记住,人可以没有权力,可以没有金钱,但一定要有自信。如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会看的起你了。脸是别人给的,但面子却是自己挣的。"

  董巧巧眼中流露出一种崇敬的光芒,她轻轻点头道:"林公子,我懂了。"

  林晚荣看了董仁德一眼道:"她懂了,你懂了吗?"

  董仁德呵呵笑道:"我们家巧巧懂了,那就是我懂了,我一切都听巧巧的。"

  看着这情真意切的父女俩,林晚荣忽然想起了再也无法见到的父母,心中一阵酸痛,便急忙转过头继续看那小册问道:"你们都誊写完了吗?"

  董巧巧道:"都写完了,公子您看看吧。"

  林晚荣拿起小册,随口笑着道:"巧巧,你不仅女红做的好,却还是个女秀才,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这些功课啊?"

  董巧巧道:"是洛家小姐抬举我,让我陪她一起学的,要不然,我哪有机会?"

  "洛家小姐?"这名好熟啊。

  见林晚荣凝眉沉思的样子,董巧巧惊道:"你不会连洛家小姐都不知道吧?她可是金陵第一才女啊?"

  金陵第一才女?林晚荣这才想起来那天下午,在玄武湖上候跃白候公子上演的一出凤求凰,对象不就是这金陵第一才女洛小姐嘛。

  见董巧巧吃惊的样子,林晚荣觉得甚是好笑,道:"我对什么才子才女之类的,素来不感兴趣。"

  "那是因为公子你本人就是一个大才子啊。"董巧巧笑着道:"不过你对才女不感兴趣,但是对美女应该感兴趣吧。洛小姐可是金陵第一美女哦。"

  她和林晚荣熟了起来,竟直接称呼林晚荣为公子了,连前面那个林字都给省去了,语气也更加亲切了起来。

  "美女啊,勉强感兴趣,特别是你这样的美女。"林晚荣和他熟了起来,说起话来无所顾忌,忍不住口花花的调戏起来。

  董巧巧脸蛋绯红一片,不敢说话了。

  董仁德轻轻咳嗽几声,林晚荣老脸一红,连道惭愧惭愧,被这老家伙抓了个现形。

  林晚荣的脸皮之厚是不用怀疑的,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巧巧小姐,洛小姐为什么会让你陪读呢。"

  经过刚才林晚荣一番口无遮拦的调戏,董巧巧又变得害羞了许多,低声道:"我第一次去给洛小姐做衣服,她见我和她年纪差不多,就和我多聊了几句,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她似乎没有几个朋友,所以就叫我经常过去陪她,就这样相处多了,她就让我陪她一块跟先生学习了。"

  林晚荣点点头道:"这位洛小姐真的是个好人,上天保佑,让她找个天下第一的好郎君,嗯,我大概勉勉强强可以算个天下第一吧。"

  董巧巧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轻笑出声:"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要真让洛小姐知道了,就算脾气再好,也不会饶过你的。"

  只是她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情,这林公子说话天马行空,无拘无束,不知怎的,听到自己心里,也觉得格外的开心。

  董老头则是假装什么都听不到,他现在心里有种隐隐的担心,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这小子口若莲花,巧巧天真纯洁,容易上当,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被他给拐跑了。

  林晚荣便不再和巧巧说话,专心致志的看起手册来。

  除了他提过的那两个板块之外,还增加了"萧大小姐谈人生","萧大小姐语录","萧大小姐的择偶观"等等几个板块,如果再加上插图,那就是一本极为出色的三版小报了。

  特别是最后那个板块,"萧大小姐的择偶观",真是甚得林晚荣之意,董老头肯定没有这样的创意,不用说,一定是董巧巧的高才了。

  

  正文 第十七章 三版小报的诞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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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得我心,甚得我心啊,林晚荣恨不得抱住董巧巧亲一口,这丫头,实在是一块宝啊,选择这父女两人,老子的眼光真是顶呱呱的。

  虽然不明白林晚荣在想什么,但看他兴奋的目光,董家父女二人也知道他必定是心满意得之极。

  见董巧巧脸上满是喜色,林晚荣忽然笑道:"巧巧小姐,你不是跟萧大小姐很熟吗?看我们这样编排她,你怎么还助纣为虐呢?"

  董巧巧也知道,这几个板块里面的内容都是自己的老爹道听途说再加上胡乱杜撰的,根本说不上什么真实性。

  她微笑着道:"公子你也说过,我们是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利益。这小册上记录的事,也是街传巷闻的一些小事,只不过我们做了整理,加了一个稍微夸张一点的题目而已,既不损人,而又利己。另外,我和萧大小姐也谈不上熟,甚至连一面都没见过。"

  真是太妙了,林晚荣心里叹道,我办的本来就是三版小报,还要什么真实性。不过董巧巧的话倒让林晚荣感觉奇怪了,这个萧大小姐难道要做衣服,也不让裁缝量量尺寸?

  董巧巧看穿了林晚荣的疑问,笑着道:"萧大小姐极为忙碌,我每次都是拿着萧大小姐的一件旧衣裳比划着做样本的。"

  拿一件旧衣裳作样本,做出来的衣服都能让萧大小姐满意,这董巧巧确实是个手巧的姑娘。

  说了这么多话,这三版小报的问世,还差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董巧巧看着那被林晚荣指定留下的空白之处,不解的道:"公子,剩下的这些地方,是要作何用途?"

  林晚荣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吩咐她道:"巧巧,有没有炭黑?"

  董巧巧乖巧的应了一声,到厨房给林晚荣找了一根烧过的木棍过来。这个时代,自然不会有人知道铅笔是什么玩意儿,甚至连石墨都不知道,林晚荣又不会用毛笔,唯有以碳黑代替了。

  林晚荣已经四五年没有画过画了,手生的很,便在地上稀稀拉拉的练习了起来。

  董巧巧见林晚荣三下两下,地上便现出一个俏丽女子的面容来,那女子像是活了般,端庄貌美,模样和神态都极其逼真。

  父女两人都是见过别人泼墨作画的,像林晚荣这般神速的素描却还是头一次见。

  林晚荣看了看那画像,心里忍不住感叹,几年没画了,手生的很了,以前可不止这个水平的。

  素描是林晚荣中学时候学的,后来到了大学,为了追求第一任女朋友,练习了整整四年,为她画的素描足足装满了两个纸箱。可惜大学毕业后,她去了美利尖合众国,林晚荣也有了更多的追求女孩子的机会。

  林晚荣沉迷于往事,直到董巧巧连叫了他几声,林晚荣才省悟过来,笑着道:"巧巧小姐,什么事啊?"

  董巧巧轻声问道:"公子,这是什么画,这么简单?你画的真好看。"

  对美丽温婉的董巧巧,林晚荣还是颇多耐心的,便笑着道:"这个叫素描,是我家乡的一种简笔画法,我也好多年没有画过了,如今手生得很了。"

  董巧巧摇头道:"不是啊,我觉得公子虽笔画简单,却用笔如神,入木三分,最妙的是仅仅一截废弃的焦木,便可作出这样意境的画来,他日公子必定成为一代宗师。"

  林晚荣虽然脸皮够厚,但被她这样夸奖,也有些脸红了,急忙摇着头笑道:"巧巧小姐,你再这样说,我会骄傲的。"

  董巧巧掩唇一笑,美丽的眼睛笑成了一轮诱人的弯月,轻声道:"但不知公子家乡在何处?"

  林晚荣愣了一下,神色一黯,轻轻道:"我的家乡?很远,很远。"

  董巧巧以为林晚荣不愿意告诉她,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之色,便咬着红唇看林晚荣作画,也不再与他说话了。

  一直呆呆盯着那人像看的董仁德忽然轻声叫了起来:"这个女人很像萧夫人,不过--"

  林晚荣笑道:"你再看看,这真的是萧夫人么?"

  董仁德又仔细看了一会儿道:"好像比萧夫人更年轻一点,也更漂亮,难道是,难道是--"父女二人互相望了一眼,脸上一阵惊诧,又一起望着林晚荣道:"是萧大小姐--"

  林晚荣微笑不语,董仁德急忙道:"林公子,你见过萧大小姐?"

  林晚荣摇头笑道:"连你们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看见?我只是方才凑巧看到了萧夫人而已,这画是照萧夫人的样子,再加上我的想象,临时临摹出来的,我想总该有三分想象吧。"

  董家父女二人此时脸上除了惊异和敬佩,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毕竟仅凭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的模样,画出她不到二十岁的女儿的样子,一般画师可没有这样的功力,现在在他们看来,这林公子仿佛真的是无所不能的了。

  林晚荣看他们的神态,心里也暗自好笑,他故意将这萧大小姐画的与萧夫人有几分想象,同时更加年轻貌美,就是想让那些才子们信以为真的认为,这画中人就是她们幻想的萧大小姐。

  又用木棍练习了一会,觉得熟练程度差不多了,便叫董巧巧找了把小刀来,林晚荣仔细的将那碳黑削成铅笔模样,虽是落了满手的尘灰,却更加顺手了。

  董巧巧的好奇劲又上来了:"公子,这是笔吗?怎么这么奇怪?这个叫什么名字?"

  林晚荣笑着道:"我作画需要一种叫做铅笔的东西,只不过这里没有,只好用碳黑削成那个形状代替了。待会儿我画完了,你可得帮我把它收好,说不定哪天我还要再用上它呢。"董巧巧乖巧的点头。

  有了这铅笔在手,林晚荣便仿佛又回到了在未名湖畔为女友作画的场景中,下笔如有神,不到一会儿,一张神态更加细腻自然的美人图像便跃然纸上。由于工具利手,加上又进入了状态,这副画相比刚才那幅无形中上了何止两个档次。

  只见画中女子裙带飘飘,宛如踏波而来的仙子,面容秀美,脸上微带笑意,华贵之气扑面而来,仿佛栩栩如生的站在眼前。只是眉心处微微蹙起,似乎有些隐隐的忧愁。这是林晚荣根据董仁德说的萧家的近况,故意加上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加逼真。

  "这难道就是真的萧大小姐?她长的真好看。"董巧巧在林晚荣身边不由自主的轻声感叹道:"如果我也有这样一副画那该多好啊。"

  林晚荣笑道:"好啊,没问题,改天我一定亲自给你素描一副。"

  

  正文 第十八章 坐地起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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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巧巧本是下意识之说,却没想到被林晚荣听进了耳里,还顺口答应了她,她脸上一阵羞涩,却也带着点点欣喜。毕竟女子都是爱美的,能把自己的青春时光以画布的形式保留下来,那是她们的梦想。

  "谢谢公子了。"董巧巧羞涩说道。

  林晚荣嘿嘿一笑,手背在脸上擦了一下,对董仁德道:"董大叔,你看怎么样?"

  董仁德对林晚荣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对公子你,没说的,小老儿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林晚荣一鼓作气的将其余几副插图画完,这假冒的萧大小姐神态各异,却是一样的美丽动人,保证把那些才子们迷的七荤八素的。

  林晚荣画完最后一笔,又在脸上抹了一下,才长身而起笑着道:"搞定,收工。"

  董巧巧看着小册中形态各异的同一个女子肖像,脸上满是羡慕,看了林晚荣一眼,忽然掩着小嘴吃吃笑了起来。

  "怎么了?"林晚荣被她笑的愣了一下,不过这妮子笑起来还真好看。

  董巧巧从怀里取出一块手绢,红着脸看了林晚荣一眼,咬咬嘴唇凑到林晚荣身前,手绢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往林晚荣脸上抚来。

  林晚荣恍然大悟,一定是炭灰沾在脸上了,她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不过,她这一手却让林晚荣吓了一跳。这个时代男女之防甚严,即便是董巧巧生在普通人家,但这个动作也太亲昵了,就算是在林晚荣那个时代,也只有男女朋友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别是她对我产生非分之想了吧,日,那我可危险了,本才子天生属于坐怀就乱的。林晚荣无耻的想到。在这个时代,说实话,他还没有做好谈恋爱的准备呢。

  林晚荣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不觉的拒绝了她的好意,很自然的接过她的手绢,笑着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董巧巧愣了一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脸上飞红,林晚荣急忙将手绢放到鼻子上轻轻闻了一下,轻浮的道:"真香!"

  董巧巧知道他是为了故意化解自己的尴尬,便对林晚荣感激的一笑。

  不过轻浮本是林晚荣的本性,这点倒不用装。

  董巧巧脸色像染了厚厚的胭脂,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林晚荣对老董使了个眼色,老董却是无动于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晚荣心中有些恼怒,小妮子不懂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懂事嘛。惹老子火起,一口将你宝贝闺女吃了,你可别怨我。

  这倒不是林晚荣矫情,实在是对于这个世界还比较陌生,对于谈恋爱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只能慢慢来了。

  这父女俩都不说话,倒像是在演哑剧,林晚荣擦完脸上的灰尘,准备还给董巧巧,只是上面已经被尘灰沾染成全黑,直接还给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董巧巧倒是淡然一笑,从林晚荣手里接过手绢道:"公子,这些粗重活还是我来干吧。"

  见她神态自然,林晚荣便坦然下来了,转念一想,我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点?这么容易就有小妞倒贴?不过本才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没有小妞倒贴那才是不正常。

  用碳黑素描完毕,林晚荣又让董巧巧拿着毛笔顺着素描的印记,细描一番,免得碳黑被擦去了。

  这可是个细致活,虽是照葫芦画瓢,稍一差错就会破坏整个图画。

  林晚荣还没来得及告诉董巧巧自己这个半吊子才子根本不会用毛笔,董巧巧却也乖巧机灵,虽然不明白林晚荣为什么不用毛笔,却没有开口相问。

  她小心翼翼的描着素像,小脸蛋上紧张的满是汗珠,深怕一不小心就破坏了林晚荣原来的画像。

  林晚荣心中有一种淡淡的感动,他们父女对自己那种无条件的信任,让林晚荣很有些温暖的感觉,真不明白自己所在的那个时代,那些做笼子骗老太太养老钱的杂种们,他们难道是吃屎长大的?

  董巧巧终于将那画像全部临摹了一遍,她的巧手让林晚荣无话可说,甚至连笔画的圆润都与林晚荣所画的毫无二致。

  林晚荣摇着头感慨道:"巧巧,你可一定不能嫁给别人当老婆啊,要不然我到哪里去找你这样的巧手啊。"

  林晚荣和她熟分起来,便连小姐二字都省了,直接就叫她巧巧了,本来就是嘛,好好一个姑娘,叫什么"小姐"嘛。

  林晚荣说完之后,还很嚣张的大笑了几声,董巧巧小脸通红的跑出去了,大概没明白林晚荣这风流才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粗俗了。

  嘿嘿,小妮子送手绢让我受惊了,我也同样让你受精一次。老子就这么无耻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林晚荣很嚣张的笑着。

  将那手册整理完毕,已是中午时分,将手稿交于老董找到印刷行抓紧时间影印。

  林晚荣知道现在的影印技术落后,好在这小册页数不多,这一下午连带晚上,加班加点,能搞出五百册已经不错了。

  老董在这城中居住多年,头脑灵活,人脉又广,这正是林晚荣看重他的地方。

  老董拿着手稿正要出去影印,林晚荣忽然想起一事,急忙拉住他道:"董大叔,这事要跟印刷行叮嘱,一定要注意保密。特别是这手稿,更是极为贵重,落在别人手里,加以印刷,便极容易仿制,所以一定要当心。手稿要及时送回。"

  林晚荣已经向老董许以巨额利润,这年头又没有知识产权保护,要真是被人盗版了,那真的会陪的血本无归,叫他到哪里喊冤去。在自己那个时代,就算有了知识产权保护,还不一样是盗版满天飞。所以他要一再叮嘱老董保密。

  晚饭就在老董家解决的,林晚荣是孤家寡人一个,回去也只有一个冰凉的灶台,倒不如陪他们父女俩聊聊天。董青山也回来了,脸上闪烁着一片兴奋之色,显然是初见成效。

  董巧巧果然是又一次验证了巧巧之名,虽是粗茶淡饭,却美味无比。见林晚荣几乎将舌头都吞进了胃里,董巧巧又掩唇轻笑,美丽质朴的样子,有一种淡淡的温馨感觉。

  晚饭后陪老董去印刷行转了转,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许以两倍原价的重金利诱下,印刷行二十几个熟练工人,连夜开工赶制,老板拍着胸脯保证,天亮之前一定赶出五百本来。

  这里的印刷之术还极为古老,将原稿先拓印到牛皮纸上,再透过牛皮纸着墨到纸张上,字迹干后便装订成册,效果是差了些,但人像和字迹还是很清晰的。

  这种手工作坊一下午加一晚上,赶制出五百本来,也确实是极限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坐地起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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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林晚荣也是极累了,回到家便上床了。这个时代,天是湛蓝的,水是碧绿的,空气是清新的,蔬菜是无毒的,这样难得的环境下,睡起觉来自然是舒服的。

  至于那些饱暖思淫欲的事,不是不想,只是暂时还没想好和谁干。

  第二天一大早林晚荣便醒了,赶在大街上最早的一拨人群里,吃了两个油饼,喝了一碗新鲜出炉的豆腐脑,绿色食品就是好,现在浑身都是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往老董家去了。

  到了老董家,老董正在喝稀饭,新蒸的白面馍才刚咬了半口。

  "林大哥,你还没有吃早饭吧,我新蒸的白面馍,你尝尝吧。"董巧巧给林晚荣端来一碗稀饭,拣了两个最大的白面馒头给他拿了过来。

  自从昨晚吃饭时候知道林晚荣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且怎么看林晚荣都不像一个公子,董巧巧便直接将林晚荣从公子"降格"为林大哥了,并盛情邀请林晚荣每日三餐到她家解决。

  唉,这怎么好意思呢,林晚荣是个腼腆的人,五天吃上十顿就可以了。

  看着眼前的两个白面馒头,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

  恋爱中的某男第一次摸了女友的咪咪后,感慨的道:"哇,好像馒头啊。"

  女生羞涩的道:"没有啦,人家的哪有馒头大嘛。"

  男生道:"我说的是旺仔小馒头。"

  可惜林晚荣要把这笑话讲给老董父女俩的话,估计立马得被笤帚赶出来。

  白面馒头让林晚荣食欲大动,反正他本性就是无耻的,再来点也没什么了,便大叫道:"正好,巧巧,我还没吃--饱,谢谢你啊。"

  老董双眼通红,显然是昨晚熬了一个通宵,林晚荣昨晚却在呼呼大睡,这么不尊重老人家,林晚荣心里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做好本职工作,也是他职责所在。

  "董大叔,那边影印了怎么样了?"林晚荣见老董只顾喝稀饭,赶紧问道。

  老董抹抹嘴,对着他背后一指道:"呶,在你背后,五百本,全部都在那里。"

  林晚荣一下跳了起来,半个白面馒头吞入肚中,转身一看,果然,五百本小册子堆得整整齐齐,还散发着油香。

  林晚荣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仔细翻看起来,影印效果还说的过去,萧大小姐的肖像也清晰可见。这小妞应该没有听过肖像权这个概念,这钱让老子赚了。反正老子也快进去伺候她了,就当作她的补偿吧。

  看着这五百本小册,林晚荣心里暗乐,做三版小报的老板,这感觉还真是不错啊。

  "林公子,这小册子咱们定价多少?"

  自从知道了林晚荣这半吊子才子的身份之后,老董对林晚荣的尊敬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再叫他公子的时候,连林晚荣自己咀嚼着都不是那个味道了。

  "五两银子一本。"林晚荣抚摸着小册子爱不释手,头也不回的说道。

  "吧嗒"一声,董大叔含在嘴里的半个馒头直直的掉了下来。

  林晚荣转身见他们父女俩死也不相信的眼神,颇觉好笑,便道:"怎么,你们不相信是不是?"董巧巧犹豫了一下道:"林大哥,你真的要卖五两银子一本?这个是不是,是不是太贵了?"五两银子是一个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费了,这个价格确实不菲,也难怪这父女俩咋舌。

  "你们别不相信,五两银子,还不带还价。奇货可居这个词你们知道吗?"林晚荣神秘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的道。

  虽然林晚荣看不到自己脸上现在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个十足的奸商,而且是最无耻那种。无耻本来就是他的本性,关于这一点,林晚荣倒也不需要隐瞒什么。

  "你们得把握那些才子们的心理。愿意掏钱买这本小册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一两一本,还是十两一本。他们要的是资讯,要的是第一手的资料,一两和十两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们的原则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这是个很奇妙的心理。"

  林晚荣一番话说的董巧巧父女俩一愣一愣的,显然,他们对人性的理解还不够深入,还需要林晚荣的继续教导。

  "你们想想,现在只要有一个人买了,其他人谁想落到别人身后?谁不想弄到关于萧大小姐的第一手资料啊?这个就是攀比效应,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旦推倒一张,剩下的就轰然倒塌了。"

  林晚荣一时说漏了嘴,多米诺骨牌都冒出来了,连忙解释道:"总之,就是谁也不能让别人专美于前的心态,导致咱们这本小册要大卖。你想啊,只要一日飞上枝头变成凤凰,这点点小钱算得了什么。"林晚荣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大肆吹嘘着。

  董巧巧头脑灵活,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问题:"可是萧大小姐就算要选夫婿,也只可能选中一个啊。咱们可有四五百本小册呢。"

  林晚荣呵呵一笑道:"状元也只取一人,可是《论语》《诗经》《道德经》《孟子》还不是一样大卖?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董巧巧显然是个心灵善良的好姑娘,很会替萧大小姐打算:"可是我听说,柴门出才子,很多穷人家的才子,他们买不起我们这小册子。那岂不是耽误了萧大小姐的美好姻缘。"

  林晚荣当场晕倒,这妮子也太把他们这些人当根葱了,如果一本小册子就能影像到萧大小姐的婚事的话,那萧家这高门大户算是白混了。

  面对董巧巧渴求知识的眼神,林晚荣无奈的再次充当了教导员的角色,他冷冷笑道:"寒门才子既然来了,他们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他们真有本事,就应该凭真本事娶了萧大小姐去。来买我们的这些小报,算是怎么回事情?如果想借此攀上高枝,我只能感到遗憾,攀龙附凤不是没有成本的,这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所以他们一定要考虑清楚。我没有强迫他们买,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那些真正的才子是绝对不会买咱们的书的,可是这个世界上,这种所谓的高风亮节的才子,能有几个呢?我们是商人,讲究的就是利润。谁掏钱,我们就卖给谁。至于婚姻大事,那是萧大小姐应该考虑的问题,我们想要施加影响,却也没有办法。"

  林晚荣的这一番理论说的董巧巧也是暗自点头,对他定下如此高价,虽仍是心存疑虑,但明显已经有些接受了。

  

  正文 第二十章 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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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打扮一番,林晚荣和老董一人怀里揣上数十本小册子,到达招考现场观察风向,林晚荣臭美的给取了个好名字,叫做试探性营销。当然,又要花一番口水,向好学的巧巧解释营销的概念了。

  今天是萧家家丁报名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正式招考开始的日子了,所以四乡八里的才子们,识字不识字的,都赶来了。

  不仅有金陵本地的,还有杭州、苏州、扬州、镇江等地的才子们纷纷赶来,将报名现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真的是水泄不通。

  还是和昨天的情景一样,准家丁和才子们分成两队,各自报名,泾渭分明,井水不范河水。这里的秩序还好,没见乱插队的,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是文明人吧。

  吸引了这么多才子到来,这萧家大小姐魅力非凡啊,不过,更吸引人的,应该是她背后的庞大的产业吧。

  萧家对这么多才子纷沓而来,也必定早有察觉,可是他们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到底是要才子还是要家丁?抑或是两者兼得?

  不过他们的动静搞得越大,林晚荣就越喜欢,反正他就是要趁混水摸鱼,大发洋财的。

  林晚荣的目标是这些风流才子们,看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人模狗样的,五两银子林晚荣都觉得定价太低了。

  至于那些准家丁们,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是社会现实如此,要想炮妞,首先就要多挣钱啊。

  林晚荣找准一个面皮白净的才子,凑过去轻声道:"兄弟,有一本好书你要不要?"

  林晚荣将怀里的小册子拿出来,飞快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让他看清封面上那萧大小姐美丽的脸,然后又飞速的揣到怀里去了。

  果然,白面才子眼睛一亮,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才低下头对林晚荣道:"兄弟,有没有彩色版的?"

  彩色版的?林晚荣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了,这家伙把他当作卖黄色小报的了。

  林晚荣当下勃然大怒,你姥姥的,老子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是卖那玩意儿的。虽然什么花花公子龙虎豹之类的,大爷我也珍藏了不少,但也不至于靠贩卖那个为生吧。这白面王八也不知道什么眼神,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说真的,林晚荣现在怀里揣的鼓鼓的,还真的像极了中关村电脑市场里那些卖碟的同行们。

  林晚荣心里真的是郁闷的不行,只想给这死白面一拳,但想起老董正在远处看着自己,学习他如何营销,这第一炮无论如何都得打响啊。

  林晚荣咬着牙道:"兄弟,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们私下再交流。不仅有宫廷流传出来的彩色珍品,还有倭国进口的珍藏版本,父女的,母子的,三代的,那姿势,那神态,啧啧,保证你没见过。"

  白面立即脸泛红光,双手直搓,那眼中的光芒,说他不是色狼,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色狼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我要郑重向你推荐这本从萧家内部流传出来的绝世孤本,请看--"

  林晚荣又将那小册取了出来,书面的萧大小姐头像立即吸引了这白面色狼的目光:"这是--"他惊喜的说道,四处张望了一眼,便即刻住嘴了,眼中闪过的惊喜,连瞎子都能看的到。

  "不错,这就是萧大小姐,这是我内部一个中级家丁兄弟花大价钱弄来的,你看--"林晚荣抖了抖封面,哗啦哗啦作响之中,白面终于将眼光从萧大小姐身上转移到了那上面的几行字上。

  "大小姐秘史"五个大字言简意赅,下面两行是"萧氏家丁委员会主办XX印刷行承制",右上角两个黑色小字--"绝密"。

  见这家伙眼里放光,林晚荣就知道有戏,赶紧趁热打铁道:"你看这画像,多么精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是萧大小姐的画像第一次流出,你是除我之外的看见这画像的第一个人,你再看看里面的内容,绝对是真彩实料,童叟无欺。今天我们哥俩有缘,兄弟我急等钱用,愿意以最低价将此珍本转让给你。"

  那家伙匆匆瞟了一眼,看见里面的"萧大小姐择偶观"更是眼泛绿光。林晚荣极快的将那小册合起,不让他继续看下去。

  白面才子只得道:"你出价吧。"

  "十两银子,少一文我也卖不起。"林晚荣见鱼饵已上钩,心里大定,兼之这家伙刚才惹得大爷心里不高兴,老子坐地起价,价钱翻一番。

  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震惊,这家伙只是眉头皱了一下道:"贵了点,能不能再少点?"

  林晚荣心中大喜,果然是奇货可居,吃定他了。

  林晚荣坚定的摇头道:"兄台,这是萧家内部流传出来的好东西,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我也是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十两纹银已经是最低价了,你也知道,这个东西一旦卖给别人,大家都是放手抢的。"

  那家伙脸色有点犹豫,林晚荣装作无奈的摇摇头,也不与他说话了,转身就走。

  "兄台,快请留步。"董巧巧装扮成的才子"恰到好处"的叫住了林晚荣,盯着林晚荣手里的小册"眼中放光",显然也是个"识货之人"。

  白面才子哪里知道这是做笼子的,见有人来跟自己抢,顿时大慌,急忙撵上林晚荣道:"我先来的,我先来的,兄台,你那小册我要了。这是十两银子,请你收好了。"

  林晚荣和董巧巧互相望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林晚荣收下了十两银子,董巧巧偷偷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董巧巧"遗憾"的离开了,一个留意林晚荣和白面很久的胖胖的才子急忙拉住了林晚荣:"这位兄台,请问你刚才给李兄拿的是什么好东西?"

  林晚荣疑惑的道:"你是--"

  胖才子急忙道:"我和李兄是同窗好友--"

  林晚荣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同班同学,现在为了萧大小姐成了竞争对手,肯定不会让另一个专美于前的。

  林晚荣将刚才那番话转述一番,这胖才子自然意动,只是这货侃价比较狠,林晚荣报了十两银子,他竟然开口直接砍到了五两。

  日,要是不能十两卖给你,老子跟你的姓。林晚荣根本就不和他谈了,掉头就走。

  果然这家伙急忙叫住了林晚荣:"兄台--"

  于是乎,十两成交。

  见又有好几个才子注意到了自己这边的动静,林晚荣心里暗喜,跑到老董身边抹了把汗道:"***,我太低估市场购买能力了,董大叔,我们加价,十两银子开卖。"


极品家丁 (21--25)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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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林晚荣转眼之间二十两银子到手,董仁德也大是兴奋,十两就十两,反正现在是卖方市场,又是一锤子买卖,怕他个球。

  刚才与林晚荣合作演了一出双簧的董巧巧一身男装打扮,站在董仁德身边,笑着对林晚荣道:"林大哥,你说脏话哦。"

  林晚荣哈哈笑道:"心里怎样想,便要怎样做,我这是真性情体现。"

  董巧巧嫣然一笑,望着他没有说话。

  林晚荣对董仁德道:"董大叔,还等什么啊,白花花的银子在等着我们嘛。"

  董仁德眼中放出兽性的光芒,林晚荣与他哈哈笑着,直往才子们中间冲去。

  林晚荣坚信,很快,他们就要成为最受广大才子们欢迎的人了。

  有了前几次成功的营销经验,老董也有样学样,他们之前的交易早已落到周围才子眼里,因此二人一上来就遭到了众才子的围抢。

  "兄台,这可是萧家大小姐的自画像?"

  "兄台,还有没有萧大小姐的内部消息?"

  "兄台,有没有萧二小姐的内部消息?"

  "兄台,有没有萧夫人的内部消息?"

  日,林晚荣一阵恶汗,原来所有男人的心理都一样啊,这萧家母女看来都已经成了肥肉,是人都想来咬一口。

  不过,对他来说,没有这群心怀鬼胎的家伙,他到哪去赚钱呢?

  见人越围越多,老董和林晚荣二人已经被包围其中,才子们的热情充分爆发出来,林晚荣大叫道:"别抢,别抢,这是萧家内部流传出来的孤本,数量不多,极为珍贵,一口价,十两银子一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用找了。"一个财大气粗的才子,顺手丢给老董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抢过老董手里一本小册,爱若珍宝的藏进了怀中。

  这一下才子门便如同沸水般炸开来了,疯狂着挤上来:"我出十一两,兄台,速速给我。"

  "我出十五两--"

  "二十两--"

  老董和林晚荣被挤在中间,二人满头大汗,眨眼之间,两人揣在怀里进行试营销的几十本小册便被哄抢一空。

  幸亏林晚荣见机的早,早已嘱咐董青山将剩余的小册全部取来,才满足了才子们的疯狂需求。快到中午时分,五百本小册只剩下十余本。

  在场才子虽有数千人之多,但真正有实力花十两银子买上一本***小册的人也毕竟有限,能够将这五百本尽数卖出,已经大大出乎林晚荣意外了。

  见才子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欣赏这画册,口里还不住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显然是这萧大小姐的容貌深深吸引了他们。林晚荣心中偷笑,没料到这林大小姐的画像便如此值钱。

  董家父子女三人,分了两批才将收入的银子全部运走,董仁德没有想到这小册果如林晚荣所讲疯狂大卖,望着白花花的银子,脸上早就乐开了花。

  午餐是董巧巧做好了送来的,她还是身着男装,找了棵大树下坐着,将竹篮里热腾腾的饭菜取出来道:"林大哥,吃饭了。"

  董巧巧的巧手可不是吹的,这几样小菜色香味俱全,林晚荣猛地吞了几口口水道:"巧巧,你这水平,就是那些大厨们恐怕也赶不上你。"

  他挟了几口菜狼吞虎咽起来。董巧巧红着脸看着他说:"林大哥,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好了。我看你才是了不起的人,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简单的一本小册子竟然能卖到这么多钱,足足有五千两银子啊。爹和小弟在家里看着银子,欢喜的都不愿意睡觉了。"

  林晚荣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董老头还真是没见过银子啊。

  林晚荣对钱看的不是太重,一百万是过,一块钱也是过。只不过看此时董巧巧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是有几分喜悦,便哈哈笑着打趣道:"这样说来,巧巧姑娘你的嫁妆殷实的很哪,找到如意郎君那天可别忘了我的好啊。"

  董巧巧红着脸垂下头去道:"林大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林晚荣这人脸皮极厚,看着董巧巧又是一阵大笑,董巧巧脸红到脖子上,头直垂到胸前,再也不敢抬起来。

  将饭菜一股脑的消灭干净,林晚荣喝了口水,才拍拍肚皮,心满意足的道:"巧巧,谢谢你了。我差点把舌头都吞进去了。"

  董巧巧娇笑着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对了,林大哥,爹让我问问你,小册还需不需要再加印几册?"

  林晚荣摇摇头道:"不用了,咱们即使加印,也卖不了什么好价钱了。"

  "为什么?"董巧巧奇怪的问道。

  "一方面是因为市场已经接近饱和,哦,就是该买的人已经买了。"担心董巧巧不理解饱和的意思,林晚荣赶紧解释道。

  "毕竟十两一本的东西,也不是人人都买的起,再说咱们也要替萧大小姐考虑考虑不是?让这五百名才子先欣赏一下她的美貌也就够了。不过要是以巧巧你的容貌,恐怕就要是二十两银子一本了,还不带还价的。"林晚荣一副悲天悯人为萧大小姐着想的样子,后面一句却已经口花花的调戏起董巧巧来了。

  董巧巧听他一副大言不惭的口气,又调戏自己,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哼了一声道:"林大哥,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是吗?哈哈--"林晚荣嚣张的大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丫头年纪太小,哪里能够懂得这些道理呢。

  论起厚脸皮和无耻来,董巧巧哪里是林晚荣这坏鸟的对手,小妮子只得双手捂住脸庞,不敢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红霞。

  "另一方面原因,是因为咱们这书已经有了盗版。"笑了一会儿,林晚荣正起脸色,指着远处几个手里拿着一本小册,鬼鬼祟祟向才子们推销的家伙说道。

  "这么快?"董巧巧惊道。

  恰巧旁边有一个才子买了一本盗版,董巧巧大致描了一眼,就是把林晚荣制作的小册拿去翻印了一道,由于是加工赶制,油墨尚未干涸,纸张粗糙,字迹和头像都很不清晰。

  董巧巧嘟着嘴道:"这和咱们的比起来,可差远了。"

  "是差远了,可人家卖的便宜啊,一两银子一本,呵呵,对那些寒门才子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也罢,我们做了高端市场,低端市场就留给别人去做吧,总要给别人留口饭吃吧。"

  林晚荣呵呵笑道,心里却满不是滋味。妈的,老子栽树,你们乘凉,你们这些盗版商也太不仗义了,上帝保佑你们生儿子长两个小JJ。

  本来他是准备再加印的,可是第一册卖出去不到三个时辰,他就看到了盗版,没想到这个时代,盗版也是一样的猖獗,这些家伙手也也太快了吧。

  虽然林晚荣对钱不太看重,但没有人会嫌钱多,能多赚点就要多赚,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小小姑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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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巧巧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毕竟购买力有限,财大气粗的才子们,该买的已经买了,剩下的二级市场也没有多少油水了,如果再加印肯定是得不偿失了。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一个上午净赚五千两银子,这绝对是一个奇迹,放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她知足了。

  "林大哥,你真的要到萧府去当家丁?"董巧巧再不去关心加印的事情,看着林晚荣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你不会--是为了萧大小姐吧?"

  林晚荣故意一惊一诈:"咦,巧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可真是聪明伶俐,未卜先知啊。"

  董巧巧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脸色似乎不太好。

  林晚荣见这丫头神情有点郁闷,不忍再逗她,摇头笑着道:"呵呵,我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我对那萧大小姐可没什么兴趣。你想想,都没人见过她长什么样,要是一个丑八怪赖上我,那我还不如找棵树吊死算了。"

  董巧巧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哪有你这样编排人的?"

  林晚荣笑了笑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去萧家打工,也有我的苦衷。你也知道,这次咱们贩这小册,生意虽好,却只是个一锤子买卖,不是长久之计。我也要吃饭,要养家活口,能找个地方收留我就不错了。萧家家丁的待遇不错,我呢,是个没志向的人,喜欢随遇而安,再说我这个人也没什么长处,就是长得帅了点,脾气好了点,主意多了点,萧家要选我做家丁,也勉勉强强算是找对人了吧。"

  林晚荣一脸苦相,这倒不用装,如果不是上了魏老头的圈套,打死他也不会跑来伺候人。

  董巧巧红着脸捂着小嘴偷笑道:"林大哥,你的脸皮还真厚哦。不过,和你说话很开心,你不仅人好,而且懂得又多,我喜欢和你聊天。"

  林晚荣呵呵乐道:"那当然,你知不知道,在我以前的公--哦,家乡,很多女孩子就喜欢听我说话,一上班,大家就都围到我身边,听我讲故事。怎么样,魅力十足吧?"

  这个倒不是这小子瞎吹,林晚荣为人乐观,口才又好,和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做生意的,就得像他这样有一张厚脸皮。

  "是吗?"董巧巧看了他一眼道:"不知哪家的小姐有福气,能够许给林大哥这样的好人家。"

  林晚荣想起自己交过的那些女友,爱他的和他爱的,都如流水般逝去了,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她们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怅然,摇着头苦脸笑道:"什么福气啊,我现在是光棍一个枪一条,走到哪里随便倒。"

  他的那丝落寞意味尽数落在了巧巧眼底,董巧巧低了头咬咬嘴唇,听到他的话,却又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明媚的光。

  "不过,林大哥,你板起脸来,那样子也很吓人哦。"董巧巧学着林晚荣的样子,故意粗着嗓子说道:"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却是自己挣的--"说完又咯咯娇笑起来。

  林晚荣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巧巧,凡事不能看外表,你只觉得和我说话开心,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呢?"

  林晚荣想起以前商场的尔虞我诈,相见时满面笑容,转过身就去背后捅刀子。这样的事情,林晚荣见了不少,也亲自参与了不少。现在想来,真的就像一场梦。

  董巧巧愣了一下,她与林晚荣相处了几天下来,看见他整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却从来没见他这副样子。

  她轻轻嗯了一声,看着林晚荣柔声道:"林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好像很不开心?能不能跟巧巧说说?"

  林晚荣哈哈笑道:"你这丫头不要自作聪明了,我快活的很。"

  董巧巧望着他,坚定的道:"林大哥,你是好人,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

  她说完话,深深望了林晚荣一眼,然后提着空空的饭盒,飞快的跑了。

  林晚荣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我是好人?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看这丫头跑步,小屁股扭得倒是挺快,她要是去练习短跑,没准是块好料。

  吃饱了,喝足了,林晚荣也懒得回家去了,就靠着树干,用卖的剩下得一本小册遮住了脸,安安稳稳的睡起大觉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觉得鼻孔里一阵痒痒,一个喷嚏没打出来,已经被闹醒了。

  林晚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眼前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咦,这是哪家的小妞,如此水灵,林晚荣打了个呵欠,头脑清醒了点,却见眼前这个小妞手里拿着一本小册,正微笑望着自己。

  这丫头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眉毛弯弯,眼睛大大,樱桃小口,小脸粉红,身着一件黄色缎花碎裙,脚上蹬着一双淡红小蛮靴子,透着一股子刁蛮劲。虽然年纪不大,但胸脯高高,发育的很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端的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坯子。

  这丫头望着怎么有点眼熟?林晚荣心里有些奇怪,他确定自己肯定没见过她。他见过的美女,不分年纪大小,一般都会有印象的

  见这小姑娘盯着自己,林晚荣也不多想了,笑着道:"这位小姑娘,虽然我很高很帅很天才很可爱,但是你这样盯着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那小姑娘脸上红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小册道:"呔,你这小子,这小画册可是你编出来的?"

  她手里举得高高的,正是林晚荣睡觉时搭在脸上的那本小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小姑娘取了下来。

  林晚荣呵呵乐道:"怎么样,小姑娘,你也想买这小册?是不是你家里有哥哥堂兄之类的?唉,这些家伙脸皮怎么这么薄啊,自己舍不下脸皮来,反而派了你来。"

  那小姑娘眼珠子一转道:"是啊,是啊,是我家哥哥让我来的。这画中人可是萧大小姐?"

  林晚荣点点头道:"那是当然,这是萧家内部流传出来的孤本,我得来也十分的不容易啊。唉,我这个人心最软了,最见不得长得漂亮的小姑娘来求我了,也罢,也罢,十五两银子,我就赔本卖给你吧。"

  那小姑娘哼了一声道:"你这人恁的不老实。哼,我跟了你一上午了,你卖给别人大多是十两银子,怎么一转手到了我这却要十五两银子。"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小小姑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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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荣一阵大汗,这小妞不傻啊,知道先观察再侃价。

  他虽脸皮极厚,但被这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识破诡计,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夺过那小姑娘手里的小册笑道:"这位小姐,不要说十两,就连一两银子的版本也有人出的。呶,你看--"

  他朝旁边呶呶嘴,一位寒门才子正视如珍宝的阅读着盗版小册,那痴呆的神情仿佛拥有了这小册,便拥有了半个萧大小姐。

  这个小姑娘注意林晚荣许久了,自然知道别人手里匆忙而来的盗版与这正版货相差极大,她望了林晚荣一眼,哼了一声道:"就算你这是正版,也不能坐地起价啊。"

  这小姑娘脸蛋红红,皱起眉来,很是好看,果然是个极为出色的美人坯子,可惜林晚荣做起生意来是六亲不认的,当下嘿嘿笑道:"小姑娘,奇货可居这个词你听过没?我们的正版已经全部销售完毕,这一本本来是我自己留下来做个纪念的,现在你要买去,夺了我的所爱,自然是要多付出几分了。"

  小姑娘眼珠子一转道:"好,十五两就十五两,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晚荣看了她一眼道:"小姑娘,回答一个问题要多收五两银子的,你可要想好了。"

  小姑娘怒道:"你这是哪里的规矩,回答问题也要收银子?都要像你这样,那还不乱套了?"

  "非也,非也。"林晚荣摇头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专家点评,字字珠玑,当然要收费了。"

  小姑娘轻蔑的道:"什么专家?收了别人钱作广告的,都说自己是专家。"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小姑娘,没想到你认识还挺深刻的,差点就被你识穿了。这样吧,我问你,你要问的问题,是不是只有我知道答案?"

  小姑娘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像真的就只有你知道。"

  "这不就结了。"林晚荣心中暗笑,这小妞的话太好套了:"只有我知道的答案,我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你要从我这里获得信息,就要付信息费。这很公平的。我这个人做生意很厚道,一分银子一分货,五两银子已经是很便宜了,绝对没有讹你。"

  小姑娘愣了一下,想了一想,哼了一声道:"好,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但是你要老实回答我,不准欺骗。"

  林晚荣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你看到没有?这是多么英俊的脸颊。你记住了,我这张脸就是招牌,金字招牌,老少咸宜,童叟无欺。"

  小姑娘捂住小嘴咯咯笑了一下,轻声道:"从来没见过向你这么不要脸的。"

  林晚荣神色一恶,瞪了小姑娘一眼,小姑娘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板着脸道:"我想问的问题就是,你可曾见过萧大小姐?"

  林晚荣自然没见过,他很自然的笑笑,说道:"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这是萧家内部一个中级家丁流传出来的孤本,他和我是拜把子的兄弟。我虽没见过萧大小姐,但我指天发誓,萧大小姐的这张画像,我是第一个见到的人。"

  这像便是他造出来的,当然是他第一个见到了,这誓言绝对的无耻,绝对的欺骗了小孩子。

  "那你可知道画这画像的是哪位大师?"小姑娘接着问道。

  就是本大师我了,林晚荣心中暗笑,但他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始作俑者的,他望着小姑娘笑道:"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只问我一个问题的,之前那个我已经回答了,这个应该算作是第二个吧,嘿嘿--"

  小姑娘从怀里掏出银子道:"我知道,要再加银子是吧?瞧你那贪样。"

  "你,把一个人,看简单了。"林晚荣嘿嘿一笑:"本专家回答问题也要看心情的,今天就只回答你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就算是赠品好了。"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道:"你笑得好奸诈哦,你是一个大大的奸商。"小姑娘鼓着小嘴,对林晚荣彻底的鄙视。

  "小孩子家家的,我可不会跟你一般见识。"见这小丫头清纯可爱,调戏起来应该很有趣,林晚荣呵呵乐道:"你也知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做我们这一行的,信誉极为重要,如果我今天把这位大师告诉你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去见同行啊?"

  "这倒也有些道理。"小姑娘点点头,望着林晚荣道:"没想到你这奸商还挺仗义。"

  "你这么快就看出了我的优点?"林晚荣"吃惊"道:"我本来以为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哎,我还是锋芒太露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看来是时候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了。"

  小姑娘捂着小嘴咯咯娇笑了起来:"你这人到底还要不要脸皮了?"

  这小姑娘生得貌美,笑颜如花,林晚荣今日赚了银子,心情极好,和她忽悠了几句,心里极爽,又道童言无忌,便也不去争辩那什么脸皮问题了。

  "你不告诉我这位大师的名字,我也不勉强你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眼珠一转,问道

  "我叫林三。"林晚荣"直爽"的道:"这个问题不收钱哟。"

  林晚荣哈哈一笑,小妞,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你还嫩了点。

  "林三,林三--"小姑娘念叨了两声:"哼,林三,你今天骗了我的银子,他日我必定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便丢下一锭银子,拿着小册扬长而去。

  骗?林晚荣"大吃一惊",对你这样的小丫头,本公子还用的着骗?望着小姑娘的背影,林晚荣嘿嘿冷笑。

  这萧家确实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据说报名参加家丁选拔的竟然有数千人之多,而才子们就更不用说了,金陵城中几乎凡是认识个字的都来报名了。

  林晚荣又将那最后剩下的几个小册兜售完毕,只留下原稿做个纪念,怎么说,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了,还是有着不小的纪念意义的。

  回到老董家,果然如同董巧巧所说,董仁德和董青山父子两个,对着白花花的银子正在发呆,眼神里射出的贪婪目光,充分证明了人是由禽兽进化而来。

  林晚荣笑着拍了拍董仁德的肩膀道:"怎么了,董大叔,眼花了?"

  董仁德惊醒过来,擦了擦眼睛,见是林晚荣回来,急忙拉过凳子,拿了长袖擦了又擦,方才请他坐下,恭敬的道:"公子回来了。"

  赚了大钱之后,董仁德对林晚荣的态度就更加恭敬了,不可否认,被人尊敬的味道十分之好,林晚荣心里大美,便不客气的坐下道:"大叔,这么多银子怎么不去兑成银票,放在家里白花花的,也不怕招贼么?"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心猿意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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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和小弟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想在家里多放一天,也好饱饱眼福。"董巧巧从外面走进来笑着说道,她手里摘了些蔬菜,想是刚从地里摘来的,水灵灵的泛着光。

  董仁德老脸一红,讪讪笑道:"不瞒林公子说,小老儿确实是有这个心思,小老儿今年快五十了,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原来这老董还不到五十,可怎么看着像六十岁的人呢,在林晚荣原来那个世界里,四五十岁正值壮年,泡小蜜的泡小蜜,包二奶的包二奶,活着正滋润呢。可能是因为这里人的平均年龄较短,所以五十岁不到的董仁德口口声声自称小老儿。

  "看吧,看吧,看个够吧。"林晚荣从董巧巧提着的篮子里找出一根黄瓜,洗都没洗,一掰两半,放到嘴里,毫无形象的大嚼起来。

  董巧巧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却满是欣喜。

  "林公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董仁德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顺手拍了董青山一下,这货才将目光依依不舍的收了回来。

  "董大叔,按照原来说好的,五五分成,这里足有五千两银子吧,我这里还有一些。"林晚荣将下午兜售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明天你去把这些银子全部兑换成通用银票,你们直接取走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也暂时帮我保存着吧。"

  "不,不,不--"董仁德急忙摆手道:"公子,五五分成绝不可以。这些都是公子的才干赚来,又是公子的本钱,小老儿只收工本费再加上一些劳务费,总共五十两银子吧。"

  林晚荣见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见董仁德见利而不忘义,人品确实不错,也忍不住暗自点头,说道:"董大叔,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事,也有你们的功劳。我早就说过,要为巧巧姑娘办一份厚重的嫁妆,这些,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董巧巧脸上一红,却望着林晚荣正色道:"林大哥,这些钱虽然我们也有纷参与,但是你是绝对的领导,没有我们,你随便找几个人也能干好,你只是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了我们罢了。你虽然是为我们好,但如果我们真的收了这些银子,那叫我们心里难安,也不塌实。"

  "是啊,大哥,我们只取我们该得的,多的我们一分不要。"董青山年纪虽小,却也十分有志气,他也附和着董巧巧的意见道。

  事到如今还能说些什么呢,林晚荣心里暗叹,这董家父子父女三人人穷志不短,如果再说下去,倒是自己小瞧他们了,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董家三人对他的才智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急忙问道。

  林晚荣点点头道:"既然这五千两银子咱们都不愿意要,那倒不如拿它做本钱,做点别的生意,让钱去生钱。"

  "做生意?"董仁德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依公子所见,要做什么生意为好呢?"五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做什么生意,确实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巧巧,你认为我们做什么生意好那?"见董巧巧似乎若有所思,林晚荣便问道。这董巧巧是一个极为聪颖智慧的女子,可不能小看了。

  董巧巧想了一会儿道:"衣食住行,咱们寻常百姓关注的就是这四件事情,衣,已经被萧家和其他几个大家所垄断,竞争很激烈,我们本钱小,插不进手。倒是食这方面,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她说完紧张的看了林晚荣一下,深怕自己的说法会激起他的反感。毕竟,让一个读书人来做生意,有辱斯文。而且林晚荣脑筋灵活,会不会赞成她的主意,也不清楚,如果被他否决了,董巧巧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巧巧想的和我一样啊。"林晚荣大声笑着道,董巧巧心里松了口气,她欣喜的看了眼林晚荣,便认真听他说话。

  "民以食为天,这开馆子的事情,有多少本钱,就可以做多大生意,入行也极为简单。不过--"林晚荣语调一转道:"如果只是弄个小饭店小打小闹,虽然本钱不多,但投资回报率也太低。要玩,咱们就玩个大的。"

  "玩大的?"董家父女三人一起叫道,很是不理解他的意思。

  "不错,玩大的。咱们要开的这个馆子,不仅地方要大,地段要好,手艺要精,服务要好,价钱更要妙。"林晚荣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即使是聪明伶俐的董巧巧,也有些不明白林晚荣话里的意思,前几点倒还可以理解,最后一句又怎么理解呢?

  林晚荣看着三人疑惑的眼神,笑着道:"前面几点都可以理解吧,咱们这个馆子不仅场地要宽敞,而且要选在最热闹的黄金地段,手艺和服务就不用我说了。至于价钱方面,嘿嘿,咱们要合理分配,低中高三档,每一档都要有。要让光临咱们店里的客人,有一种高档次的享受,觉得咱们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只要档次上去了,即使咱们价钱稍微贵一点,别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分钱一分货,每个人都能懂得。何况咱们中端、低端的客户,也都能照顾到。"

  这番话让董家爷俩愣神了半天还不能理解,只有董巧巧咬着红唇,细细思考林晚荣说过的话,似乎有所领悟。

  "而且,"林晚荣神秘一笑道:"针对各档客户,咱们还会有不定期的促销,保证他们纷沓而来。"

  "促销?"这次不仅是董家父子,就连巧巧也傻眼了,这个词从来没听过,自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林晚荣不得不废了半天口水为他们解释这个新名词,总算让他们几个人弄明白了,细细想想这个促销,你别说,还真让人心动。

  董家三人对林晚荣本来就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听他这样一说,顿时以为林晚荣又是此中高手,开酒店的愿望便空前强烈了起来。

  林晚荣这一招极为冒险,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开酒店的经验,但这小子有胆子,没脸皮,什么事情都敢干,何况这五千两银子是凭空赚来的,就算是赔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几个人的思路活跃起来,董仁德道:"听林公子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几天,玄武湖畔的美味轩的老板听说年纪大了,要把他的铺子顶出去回苏州老家养老。"

  "哦?"林晚荣大感兴趣,玄武湖畔那可是好地方啊,风景好,人又多,只要经营得当,赚头不会小。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心猿意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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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美味轩有足足上下五层,不仅地方宽敞,而且位置极好,可以说是玄武湖畔最好的地方,正好可以满足公子的要求。"董仁德道。

  "这么好的地方,那个老板舍得转让?"林晚荣疑惑的道。玄武湖算是金陵城中的黄金铺面了,能在那拥有一个店面,那绝对是百万富翁级别的了。

  董仁德点头道:"那个地方确实不错,不过这美味轩的老板,为人刁钻刻薄,分利不让,极不厚道,饭菜质量差,价钱又贵,撑不下去很正常。他儿子在外地放了一任知县,听说捞了不少银子,这老头是赶着回去享福了。"

  原来如此,这老头是个尖酸刻薄的奸商,定然钻到钱眼里去了,这就难怪了。

  "他要多少银子?"林晚荣直接问道。

  "听说是七千两。"董仁德说道。

  七千两?这个数目可不小。如果把酒店顶下来,再按照林晚荣的意愿进行装修的话,加上添加设备人手,怎么着也得八九千两银子。手头的五千两银子才勉勉强强过半。

  林晚荣想了一下道:"这样吧,董大叔,明天我们一起去找美味轩的老板谈谈,争取把价钱谈下来。其他的银两,我再来想办法。"

  "林大哥,明天萧家的家丁选拔就开始了,你--"董巧巧善意的提醒道。

  林晚荣拍了一下额头,糟糕,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朝巧巧笑笑道:"谢谢你的提醒,巧巧。"

  董巧巧望了他一眼道:"林大哥,你真的要去做萧家的家丁?"

  董青山在一旁怪笑道:"大哥,你不是真的看上萧家大小姐了吧?"

  董巧巧看了林晚荣一眼,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看你个大头啊。"林晚荣笑着骂道,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

  答应了那魏老头的事,就必须做到,对别人可以耍点花招手段,对这有着救命之恩的老头,要是再弄什么小心眼的话,连林晚荣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虽然不情愿去做家丁,不过叫林晚荣真的去做生意,他却也不太愿意。以前在生意场上看了太多的虚伪狡诈,他有种深深的疲累感。他让董巧巧父女去做生意的目的也是极其卑鄙的,让这父女俩去给自己打工,他只需要出出主意,比起以前亲自披挂上阵,那是逍遥自在多了。

  当然,这样龌龊的想法,他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董巧巧见他不说话,以为董青山猜中了他所想,轻轻叹了口气,良久,才咬着牙道:"林大哥你才华盖世,萧大小姐必定会慧眼识英才,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林大哥你想要做什么便只管去做好了,我--我们都支持你。"

  连董巧巧都这样想,真让林晚荣哭笑不得:"巧巧,你们就不要再笑话我了。其实我这人很懒,不想做什么事情,所以才让你们出头做生意。至于到萧家做家丁,虽然名声不太好听,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最起码靠上了萧家这棵大树,以后也没人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吧。"

  林晚荣胡编了一番,董巧巧也不逼问他了,几个人又好好的一番合计。

  董巧巧担心还有两千两银子的差额,林晚荣笑着说等明天和美味轩的老板谈谈再想办法。

  这一顿自然又是在老董家里解决的,现在林晚荣感觉在老董家待着,比在自己家那小破屋要舒服多了。

  吃完饭,林晚荣拉住董青山偷偷塞给他二十两银子,董青山不解道:"林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林晚荣拍拍他的肩膀道:"青山,你要拉拢你的弟兄们,光靠哥们义气是不够的,还是这个最实在。你要记住,利益永远大于义气,只有你给了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才不会出卖你。而如果只讲义气,撑得了一时,却撑不了一世,到时候倒下的还是你自己。"

  董青山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也是极为聪明之人,他讲林晚荣给的银子收了起来,脸上闪过浓浓的感激之色:"谢谢你,大哥。有你一句话的指点,我这辈子都受用了。大哥,我明天下午想去办点事,你有没有时间?"

  林晚荣想了一下,道:"明天萧家的家丁选拔就要开始了,还要和你爹一起去谈酒楼的事情,可能没有时间。"

  董青山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道:"那就算了,大哥,你的正事要紧。"

  林晚荣拍拍他的肩膀:"青山,只要你认定的、想做的事,你就尽管放开手脚去干,大哥一定支持你。"

  "是,我知道了,大哥。"董青山脸上一片喜悦,仿佛有了林晚荣的指点,就有了必胜的勇气和信心。

  和董家父子商定了银子的用途,为免夜长梦多,董家父子连夜将银子搬到银号里去换成银票。

  见他们走了,林晚荣今日也极是疲惫,正准备告辞回家,却听董巧巧道:"大哥,你等等--"

  林晚荣奇怪的望着她,董巧巧脸上一红道:"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拿点东西。"

  林晚荣在凳子上坐下,刚等了一会儿,董巧巧自内屋出来了。她手里提着两样东西,走到林晚荣身前,轻轻蹲下身子,将林晚荣脚上的破布鞋缓缓取了下来。

  见巧巧蹲在自己身前,细细的眉毛轻轻抖动着,俏丽的脸颊似是染了一层胭脂,她紧张的咬着小嘴唇,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极力的抑制着心中的羞涩,林晚荣急忙道:"巧巧,你这是--"

  董巧巧头都不敢抬起来,轻声道:"大哥,这是我给你做的新鞋,你看看合不合脚?"

  林晚荣看着她为自己穿鞋,她的秀发垂到额前遮住了美丽的眼睛,白玉似的脸上却隐隐露出几分羞色,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漂进林晚荣鼻子里,她那丰满的胸脯几乎要贴住林晚荣的小腿了,阵阵热气从她胸前传到了林晚荣腿上,再传到他心里,一股邪火腾腾的往上冒。

  林晚荣早已不是什么鲁男子,见了眼前的诱人春色,心怀一阵激荡,胯下龙头便已倏的立了起来,浑身火辣辣的。

  董巧巧为他整理好鞋子,正要抬头,香唇却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抬眼一看,却见自己触到林晚荣胯下,那硬邦邦的东西,竟然是林晚荣龌龊的勃起的龙头。

  "啊!"董巧巧一阵惊叫,脸如火烧,她惊呼一声,飞快的转身跑进屋里,掩起房门关的紧紧的。

  她背靠在房门上,心脏不断的扑通扑通跳动,脸上的红晕却是久久不能抹去。

  "羞死人了。"董巧巧想起刚才那一幕,浑身有些酸软,急忙捂住了通红的脸孔,靠在门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林晚荣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见董巧巧害羞的跑了进去,这厮只得讪讪干笑了两声:"自然反应,纯属意外,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胯下龙头却仍是直直挺立,半天不曾消停下去。林晚荣对着那玩意儿狠狠砸了一下,叫你给老子丢脸,罚你三个月不准吃肉。

  


极品家丁 (26--30)连载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巧取豪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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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要厚道,看书要投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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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经此一事,但林晚荣脸红的时间仅可以微秒计,片刻之间便已恢复了正常。

  巧巧给林晚荣做的新鞋甚为合适,他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感觉舒适之极,巧巧果然是巧手。

  见旁边还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显然也是为自己做的,想想这几天巧巧白天也忙的够呛,这衣服和鞋肯定是巧巧熬夜为他赶制的,林晚荣心里一阵感动,对自己刚才的龌龊举动才有了那么稍微一点的歉意。

  林晚荣穿着新衣来回走动着,感觉这衣裳就像是比划着他的身板做的一样,合适极了。也不知道是巧巧的手艺好,还是老子天生就是衣服架子,这厮恬不知耻的想道。

  咣荡一声轻响,董巧巧抑制着羞涩走了出来,脸上的红晕依然清晰可见。

  "巧巧--"林晚荣望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董巧巧没有言语,走到他身边,温柔的为他整理好衣服,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的察看一遍,才满意的点点头。

  看着她羞涩的脸庞,晶莹的脸庞,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让林晚荣又有了些心猿意马的感觉,恨不得抱住她狠狠亲上一口。

  吸腹,提气,收臀,林晚荣暗念口诀,打压着龙头的嚣张气焰。

  "大哥,你明天就要去萧家了,要照顾好自己。我再给你做两身新衣服,有时间你就来拿。"董巧巧轻轻的道。

  正在与龙头进行艰苦卓绝斗争的林晚荣心里轻轻一颤,温馨的感觉传遍全身,那久立不下的龙头竟然立即趴下了。

  巧巧这丫头这么温柔,对人又好,如此亵渎她,实在是不应该啊。林晚荣良心发现,小小的自责了一下,对胯下龙头的表现甚是不满,都是你这家伙惹的祸,我是冤枉的。

  这一晚上,林晚荣睡得极为香甜,梦见了与无数的美女翻云覆雨,第二天早上醒来,龙王依然挺立。

  晨勃现象很突出嘛,林晚荣放荡的想到,得意洋洋。

  感觉内裤上湿漉漉的,用手一摸,日,竟然梦遗了。从十八岁交女朋友以来,这种现象就基本没有出现过了,没想到到了这世界,反而来了这么一次,林晚荣有些哭笑不得,由此可见,昨天受的刺激还是不小的。

  早上六点起来洗内裤,不是好兆头啊,林晚荣心里哀叹。

  早早的来到了萧家府前,却见早已有无数勤奋者围着两张红榜不断的喧哗。

  林晚荣挤上前去一看,原来是参加萧家家丁初试的名单,大红榜上写着无数的名字,密密麻麻。

  亏得林晚荣眼光极好,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林三。

  这两个字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林晚荣想起了魏老头的诡计,心里顿时来气。

  不过,看看旁边,什么名字都有。张狗剩,夏史仁,刘越精,比起这些来,叫他林三,算是幸福的了。林晚荣暗自流冷汗,这么看来,魏老头还是个厚道人了。

  "没想到啊,连一次初试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淘汰了,天亡我也。"旁边一个家丁模样的家伙痛哭流涕的道。

  "这位兄台,为何如此悲伤啊?"另一个家伙问道。

  痛哭的家伙道:"原来昨日报名便是初选,可怜我还不自知,报名的时候多看了萧府中的那些丫鬟MM几眼,结果就这样被淘汰了。"

  "兄台,泡MM也要选准时机嘛,只要进去了,机会还不有的是?唉,真为你惋惜。"那个家伙无限感叹的道。

  "咦,看你兄台这身打扮,不已经跻身家丁界了吗?怎么还来参加家丁选秀?"另一位老兄奇怪的问道。

  痛哭的老兄切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年头,跳槽就像喝水似的,我来试试也不行吗?我告诉你们,我不仅参加了萧家的家丁秀,我还参加了府尹老爷家举办的'府有好男儿'和金陵女子学社举办的'糙级女生',现在已经过了海选,正在向百强进军呢。"

  "失敬,失敬,兄台果然强悍。"

  "哪里,哪里,听说京城正在举办'青年歌神大奖赛',我也正准备报名参加呢。我准备报名的是原生态唱法,兄台你看我怎么样--"

  林晚荣听得心里大笑,这年头,只要跟选秀沾上边的,那都是大火啊。

  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奇怪,听这些家伙说,萧家家丁选拔还有初选,可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觉的过了呢?

  林晚荣心里疑惑,难道是因为魏老头?这魏老头是萧家的高级家丁,很明显的金领级别,自己是他推荐的,萧家当然要给几分面子直接入围初试了。

  再看旁边的一张红榜,却是才子入围名单,虽然足足有两三百人之多,但相比起报名的规模来,已经是淘汰了三分之二的了。

  萧家对这些才子,显然是十分重视和尊敬的,每一个才子名字后面都加了公子二字,字迹也整整齐齐工工整整的,相对这边狂放的家丁初试名录,不可同日而语。

  林晚荣初试的时间是安排在下午晚些时候,他倒也不急。等了一会儿,便见董仁德快步向这边走来。

  他们约好了今天上午去见见那位美味轩的老板,林晚荣昨天和董巧巧出了那样的糗事,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到他家里去,两个人便约定了在这地方见面。

  "董大叔,银票都带上了吗?"林晚荣问道。

  董仁德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凑到林晚荣身前道:"都带上了,公子,足足五千两呢。"

  见董仁德四处张望的紧张模样,林晚荣颇觉好笑,便拍拍他的肩膀道:"董大叔,待会儿见了那位老板,见我的眼色行事。"

  董仁德点点头,现在的林晚荣在董家的地位无比尊崇,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董仁德带着林晚荣往美味轩走去,两个人一路穿过的都是金陵城中的繁华地带。见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小商贩们使劲吆喝,林晚荣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南京路步行街。

  在正靠玄武湖入口,也是金陵城的最繁华地段,挺立着一座五层高的阁楼,流檐飞壁,亭宇楼阁,光看气势,就已知其非凡。

  林晚荣大概看了一下,无论是地段还是面积,都很让他满意,剩下来的问题就是价钱了。

  董仁德带着林晚荣上了三楼,那老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跟董仁德也见过几面。

  董仁德将来意一说,然后指着身后的林晚荣道:"王老板,这位是从京城来的林公子,他老人家的令尊最近要到咱们江苏任职,正巧林公子最近也准备在金陵置办些产业,听说了王老板你这家酒楼要转让,所以他特地来看看。"

  "原来是京城来的贵客,失敬,失敬。不知道林公子府上是--"王老板一听是京城来的,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他办酒楼多年,迎来送往的,识人无数,倒也不过分紧张。

  林晚荣轻迈几步,右手一摆,一把折扇哗的打开,扇面上不描山,不画水,简简单单四个字--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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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明天晚上有事,无法赶回来更新,因此把明晚的一章提前到今晚九点发,明天中午再来一章,这样每天两章,俺没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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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巧取豪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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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白花花的扇面,王老板心里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林晚荣微微一笑道:"王老板好说了,家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就是一个替皇上办差的,上不得台面。"

  论起揣摩心理,林晚荣几年的销售经理可不是白干的,这一番话等于没说,但作用绝对不小。

  早就听董仁德说了,这王老板的儿子在外放了一任知县,刮了不少花花银子,人送外号天高三尺。这老头是准备回家享儿子的福去了,所以才要将铺子顶了。这美味轩名字虽美,但这王老板为人小气,欺软怕硬,因此这店里的生意一向不好。

  但凡上来就说我爹是尚书,我爷是宰相的家伙,老江湖们倒不怕,怕就怕这种脸上带笑心中带煞的笑面公子,王老板是老江湖了,自然知晓这个道理。

  "不瞒林公子说,这酒楼地理位置极好,熟客又多,要不是我要回家养老,这酒楼我是绝技舍不得沽出去的。不过林公子气宇轩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这小店交到林公子手里定然没错,小老儿也不敢开高价,六千八百两银子,凑个吉利数,您看怎么样?"王老板畅快的道。

  "六千八百两吗?那倒也不是不使得。"林晚荣摇着扇子笑道:"不过我说王老板,我这人有个脾气,做生意一向不喜欢弄些零头,要不这样吧,咱们都爽快点,凑个整数吧,要不六千两,要不七千两,你看怎么样?"

  咯噔一下,老董吓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了,有这样侃价的吗?这林公子是不是昨天赚钱赚傻了。

  林晚荣似笑非笑,董仁德听了他的话,心里着实迷糊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加价吗?要是王老板咬定七千两,那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林晚荣才没这个担心,这个问题说到底,就是谁更无耻的问题。论起脸皮之厚,林晚荣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这王老板虽也是身经百战,但是说道脸皮,也远远不如林晚荣,闻听此言,心里顿时有些吃不消,这个林公子,这不是明显在逼供吗?难道真的厚着脸皮说七千两?

  王老板讪讪笑道:"林公子,这个,这个是不是--"

  "王老板,八百两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但这就是个做生意的习惯问题。不瞒你说,我们读书人,对做生意的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我买这个店也就是玩玩。等我家老爷子来了江南,也好对他有个交代。如果你觉得价钱合适,咱们就成交。如果不合适,哼哼,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林晚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王老板抹了一把冷汗,谁知道他家老爷子什么来头,别不知不觉为自己儿子惹上了祸事。

  王老板想了一会儿,便咬咬牙道:"好,六千两就六千两,只求林公子日后能够多多担待一下。"

  "爽快!我喜欢!"林晚荣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笑着道:"如此来说,咱们就事不宜迟,速速签了和约吧。"

  王老板道:"没有问题,我也喜欢跟爽快的人做生意。"

  林晚荣点点头,对董仁德道:"老董,快取三千两银票出来。"

  董仁德一愣,但二人早就商量好惟林晚荣马首是瞻,因此他赶忙数出了三千两的银票。

  王老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道:"林公子,这三千两--"

  林晚荣嘿嘿一笑道:"王老板,这三千两是第一批款项,另外三千两,我会在半年内付清给你。"

  "这如何使得?"王老板大吃一惊道:"做生意讲究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林晚荣似笑非笑的道:"王老板,不是我信不过你,实在是人心隔肚皮。这酒楼虽然你转让给我了,但谁知道你外面有没有欠外债,有没有将这酒楼抵押出去?"

  王老板一愣,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说道:"林公子,这样是不是太让我为难了?"

  林晚荣面不改色的道:"为难?非也,非也。王老板,我这样做,事实上是为了保证我们双方的利益。只要半年之内没有债主上门,我不仅会将这三千两银子付给你,而且会按月计算利息,这样你没有损失,我也买的放心。"

  董仁德总算明白了,林晚荣原来是要找王老板贷款,也只有他这等厚脸皮的人才能想的出这么无耻下流的借口。

  见王老板面有难色,林晚荣眉毛一挑,脸色一变道:"怎么?莫不是王老板不相信我的为人?哼,这金陵的官场,我虽然不常走动,但也能混个脸熟。至于下面瞎混的那些小鬼们,也不会拂了我的面子,王老板,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声招呼,他们没人敢来跟你捣乱。不过,如果没有我,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做出点什么--"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王老板看见林晚荣脸上的冷笑,心里打了一个寒战。这是哪里的公子,脸皮如此之厚,就连威逼也是如此的明目张胆?没想到他脸黑心更黑,如果没有后台,这小子断不敢如此嚣张。

  董仁德是知道林晚荣老底的,见他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口气还如此嚣张,心里也忍不住捏了把汗,要是被人识破,他俩不被人打断狗腿才怪。

  王老板心里打了个冷战,林晚荣刷的一声撑开纸扇,似模似样的摇了几下,笑着道:"王老板,你大可以放心,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欺负人,我们可以签订和约,如果半年后我还不清你的银子和利息,这酒楼--你直接收回去。"

  被他一软一硬的威逼利诱下,王老板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当下只能答应。

  好在如果真的按照林晚荣所讲的话,他也没有吃亏,半年后他还不上银子,这酒楼还是归自己。

  当下两人签订了合约,约定半年后如果没有还清银子,这酒楼重归王老板名下。

  两个人出的楼来,已是中午时分,林晚荣只觉得背上都湿透了。这般色厉内荏、巧取豪夺的事情,即使是做销售经理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刺激过。

  董仁德见林晚荣只言片语便将王老板吃的死死的,不仅买来了酒楼,还拉来了半年期三千两银子的贷款,对林晚荣的无耻和无畏着实敬佩万分。

  林晚荣抹了把身上的冷汗,对董仁德道:"董大叔,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你去把巧巧和青山都叫来,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有组织犯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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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径直去找了个馆子坐下,老董回去了一会儿便和董巧巧一起来了,只是董青山却没有跟来。老董气乎乎的说:"青山这小子,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咱们别管他。"

  席间,董仁德将林晚荣骗取酒楼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董巧巧捂着小嘴咯咯直笑。

  自从昨夜那件糗事之后,林晚荣对董巧巧的免疫力便大大降低,见她掩着小嘴轻笑的样子,说不出来的妩媚迷人,林晚荣深深嘘了口气,这妮子,迷死人不偿命啊。

  五千两银子还剩下二千两,这是留作装修和添加器械人手的资金,着实有些紧巴巴的。

  但对林晚荣的本事有着充分信任的董家父女二人,却丝毫不担心。听着董仁德扳着手指头,要雕花栏杆檀木桌椅,还要请这个大厨,再要请那个大厨。林晚荣一拍额头道:"大哥,你当我是取款机啊。"

  董巧巧咯咯娇笑,鲜红的小嘴让林晚荣想起了昨晚那销魂一触,胯下小弟刷的一下,齐根而立。

  吃完饭,董家父女便按照预定分工,分头行动去了。

  中午和董仁德二人聊的高兴,林晚荣多喝了点,走在大街上头还发晕,想起下午还要"见工",他迈着八字步朝前走去。

  眼神一闪处,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接着又消失在了一条小巷子里。

  这不是青山么?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去?林晚荣巧巧跟了上去。

  一个破败的宅门里面,十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

  大的有二十来岁,小的也就十三四岁,他们或坐或站,每个人脸上都有一些隐隐的担忧又混杂着点点的兴奋。

  董青山披着一件小褂,光着膀子,将铁棍木棒分发到各人手上道:"兄弟们,待会听我的口令,我一喊打,大家一起冲上去,狠狠揍那几个***。"

  年轻人中一阵喧哗,每个人都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董青山止住大家的议论道:"大家不要怕,大家想想,只要我们打赢了这一仗,李二狗那块地盘就是我们的了。有了李二狗的地盘,咱们稳扎稳打,多收些小弟,继续扩大一下规模,就有了在这城南争霸的实力。将来,咱们还要接着再发展,不仅要占领城南的场子,还要打到城北,占领城中,这金陵城都得让咱们罩着。到时候咱们在玄武湖边上保护费,在夫子庙收保护费,还要到秦淮河的花船上收保护费。花船上的小妞,兄弟们随便骑,丽春院婊子们的奶子,你想摸哪只就那只,只要你喜欢,天天拿奶水当酒喝都没有问题。我们就是要抢他们的银子,抢他们的女人,抢的他们光屁股。"

  这些年轻小伙子哈哈大笑着,眼中射出的贪婪光芒,像是没有进化好的禽兽。

  在门外偷听的林晚荣也是忍不住的目瞪口呆,董青山这小子,也太粗俗了吧。

  不过--我喜欢!

  这二十来个孩子,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有几个干脆就是要饭的。他们没有什么不敢做的,要真把他们集合起来,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虽然人数还太少了点,不过他们有目的,有冲劲,有干头,有狠气,是典型的四有新人,潜力不可小视。黑社会已经初步成形,只要抓住机会,发展起来指日可待。

  董青山正在为自己的演讲而洋洋得意,忽然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日,滚蛋,老子正忙着呢。"董青山头也不回的道。

  "青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董青山回头一看,顿时惊喜的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林晚荣笑着点点头道:"我在这附近瞎转,就看到你了。怎么,这些都是你的小弟?"

  董青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回头对那些属下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叫老大。"

  "老大--"二十来个小伙子一起叫道。

  林晚荣浑身一阵恶汗,靠,我什么时候成了古惑仔的头头了。

  董青山却不管这些,见了林晚荣到来,他心里十分兴奋,拉住林晚荣道:"老大,你来得正好,待会儿去看我们和李二狗开战。"

  "李二狗?"林晚荣不知道这家伙是谁,站在董青山旁边的一个白白的面庞脸上堆笑的胖胖家伙立即道:"就是在城南卡子门混的李二狗,这东西手下二三十号人,欺行霸市,无恶不作,我们约了他今天在城外打一仗,谁赢了,这城南的地盘就是谁的了。"

  哦,这么快就开战了?林晚荣额头的汗珠又冒了出来,昨天才教唆董青山进行有组织犯罪,今天他就把社团搞起来了。

  胖子又道:"老大,我早就听青山大哥谈起你了,说你英明神武,英勇盖世,相信在你的领导下,我们一定会早日完成霸业,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林晚荣哭笑不得,自己竟然无意中,被这些古惑仔当作了老大,也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但说起来,董青山有今天这一番作为,还多亏了林晚荣的教导之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了。

  说了几句话,便知道这胖子名叫李北斗,是除了董青山外最能打的家伙,听董青山提过几次。

  帮派还没拉起来,就要和人家火并,放在林晚荣这种聪明人自然是绝对不会去干的。可是董青山不一样,他年青,有血性,又接受了最新的理论指导,浑身上下都是火苗,到哪里都要燃烧。

  林晚荣叹了口气,仓促点就仓促点吧,怎么着也是社团的第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他仔细打量了董青山手下的小弟们,虽然都是破破烂烂营养不良的样子,但眼神很活,显然都是打惯了架不会吃亏的主,林晚荣稍微放了点心。

  董青山和李二狗约定的时辰快到了,林晚荣虽说教唆了董青山,但是想起董巧巧的忧虑,心中也有些担心董青山太过冒失,便跟着他出了城。

  城南是一大片的开阔地,庄稼茂盛,树林繁密,正是帮派火并、杀人灭口的好去处。

  董青山早就观察过附近的地形了,带领着大哥和小弟们,飞身而入,猫腰进了一片植物林中。

  这块林子面积很广,二十来人隐藏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这些植物像树又不是树,有半人来高,叶子已经开始枯萎,叶脉上隐隐有一股熟悉的香味传进林晚荣鼻子里,让他精神一振。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有组织犯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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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荣闻着这个味道,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他用手细细的摸着叶子,有点粗糙,味道还有点熏人。

  这玩意儿是什么呢?林晚荣皱起了眉头,但他可以肯定,这个东西,他以前绝对见过。

  "大哥,你怕不怕?"董青山在林晚荣身旁问道。他虽然打架不少了,但年纪太小,又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群架,一点不慌那是假话。

  林晚荣点点头道:"第一次有点怕,以后就会慢慢习惯了。对了,青山,这是什么叶子,你知道么?"他摘起一片叶子问董青山道。

  董青山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反正这一块生长的好多,都是野生的,我们有时候把它晒干了燃火用,不过那味道很呛。"

  林晚荣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哗哗啦啦的脚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被魏老头灌顶之后,听力极好。

  "有人来了。"林晚荣轻声说道。

  董青山神色一紧,立即一挥手,植物从中马上安静了下来。

  一个彪形大汉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二三十号人,这些家伙个个横眼树鼻,走路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横行惯了的人。

  "前面那个就是李二狗。"董青山在林晚荣耳边道。

  林晚荣点点头:"青山,你准备怎么办?"

  "出去,跟他们讲明了,然后开战。"董青山大义凛然的道。

  "讲明个屁啊。"林晚荣心中好笑,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待会儿叫小弟们听我的,我一冲出去,就都给我往外冲。谁也不准吭声,见人就打,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打的他们叫爹叫娘,谁都不许停。"

  "大哥,你的意思是,咱们不讲明的?"董青山本来还有点三侠五义的血性,老想着光明磊落的打一仗,现在却被林晚荣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梦想。不过他也不是笨人,那根迂腐的筋一断,立即又灵活了起来。

  "讲明?你以为是比武啊,小兄弟?咱们这是混黑社会,拼的是血,谁的手快,谁就能生存。"

  董青山立即懂了,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对,大哥,咱们这是抢地盘,不用讲什么光明正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林晚荣满意的点点头,让跟在身边的李北斗把话传了下去。

  又等了一会儿,见那些人已经靠近了,李二狗的话音传来:"董青山那小卵子在哪,怎么还不来?待会儿好好收拾这小东西。"

  他们是城南一霸,根本就不把董青山放在眼里,事先都没有来踩点,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奔了过来。

  林晚荣握紧手里的铁棍,缓缓移动着。

  他中午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心里也不太清醒,和这些古惑仔在一起,他顿时觉得年轻了几岁,一股热血往上涌,红着眼看着李二狗诸人。

  待到李二狗进入打击范围,林晚荣倏的站了起来,嗖的猛窜几步,拿着铁棒就冲了出去,兴奋的血液将他小麦色的皮肤涨的通红。

  日,没想到老大比我还猛啊,董青山站在林晚荣身后,看着他迅即的冲了出去,那速度比自己都快了不少。

  董青山低吼一声,夹着铁棍飞奔而上,像一只豹子般往前奔去。

  血液早已沸腾的古惑仔们拿着砍刀铁棒木棍,跟在董青山和李北斗后面,一股脑的冲了出来。他们个个目光血红,一声不吭,见人就砍。

  李二狗距离林晚荣最近,他呆呆的看着一个脸孔健康的皮肤小麦色的家伙拿着铁棒向自己冲来,有几个脑子都不够使的。这家伙是从哪来的?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难道昨晚搞的那个小妞是他妹子?

  趁你乱,要你命。趁着李二狗发呆的机会,林晚荣冲上前去,重重一棒砸在了李二狗的脑袋上。

  魏老头的灌顶虽然不太成功,但那一成功力也不可小觑。林晚荣不仅动作迅捷了许多,力量也增强了不少。

  这李二狗也是打拼出来的,却一方面由于事出突然,另一方面林晚荣的战力也有几分彪悍,这一下李二狗竟然没能躲过去。林晚荣那一棒重重砸在他脑袋上,一下子将他砸晕在了当场。

  看着那嫣红的鲜血缓缓流下,林晚荣有种说不出的快感,他竟然轻轻舔了舔嘴唇,又是重重的一棒砸去。

  李二狗哼了一声,缓缓往下倒,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李二狗的一个手下见老大倒下,抡着木棒,朝林晚荣背上重重就是一下。

  林晚荣一声闷哼,一道巨大的肿印出现在背上,却没有倒下去。

  他回手一棍砸在那手下脸上,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董青山赶过来,对着倒下的李二狗就是一棒。

  林晚荣看了李二狗一眼,他知道,即便这小子能够活下来,也只能在床上过下半辈子了。

  这一仗不用说,当然是董青山大胜。林晚荣虽然也打过不少架,但那都是上大学之前的事了。进了大学之后,套用时髦的说法就是,大家都是文明人了,没有给过他打架的机会,这点让他颇为遗憾。

  到了这个世界,他完全没有了束缚,今天有这个机会痛痛快快干一场,他毛孔里都透着舒服,来到这个世界里的苦闷,顿时消散了不少。

  董青山手下的小弟们可是亲眼见到林晚荣出手的狠毒和迅猛,大家对他无不敬佩有加。

  "哎哟--"林晚荣一坐下来才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像火烧一样,那小子下手可真够重的。林晚荣心里恨恨,却浑然望了自己把人家的老大打成白痴了。

  "不要紧,晚上回去让我姐帮你擦一下,我每次打架受伤,都是我姐帮我的。"董青山大大咧咧笑着道。他倒没什么伤,虽然是二十人对三十人,但由于林晚荣一上来就放倒了敌人老大,这一仗打的很轻松。

  "老大,你真的很能打哦--"李北斗屁股上挨了一下,裤子被挂破了,屁股肿得老高,却凑到林晚荣身前说道。

  林晚荣咬了一下牙道:"青山,北斗,你们记住了,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了。只有比别人更黑,更稳,更狠,才能出人头地。"

  "大哥,我明白了。"两个人一起点头:"对了,大哥,萧家你还去吗?"

  他们不提萧家还好,一提起来,林晚荣忽然猛地大叫道:"不好--"

  他不顾疼痛,起身拔腿就跑,董青山只听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整理好队伍,晚上聚餐--"

  

  正文 第三十章 家丁选拔大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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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打架打的正爽,一时把正事给忘了,直到董青山提起萧家,林晚荣才想起他还要"见工"呢。这份工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是为了报答魏老头的恩情,可不能搞砸了。

  匆匆茫茫赶到了萧家,却还是晚了一步,问了旁边几个人,才知道林三的名字早就叫过了。

  "你说这个叫林三的家伙是不是蠢蛋?"那个被林晚荣拉住打听消息的家伙幸灾乐祸的道:"这萧家的招聘,我们都是早早就赶来了,恨不得早一点临到自己。一进了萧家,咱们就发达了,可那个林三却把这样的大好机会浪费了。不用说了,一定是昨天晚上钻到了哪个小娘们的床上,说不定到现在还没起床呢。"

  这家伙脸上满是得意的淫笑,萧家家丁选拔竞争激烈,林三自动弃权,算起来他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心里自然乐乎。

  蠢你娘的蛋,林晚荣心里怒骂,就你小子这战"痘"的青春脸庞,萧家选中你才怪。

  林晚荣巡视了一圈,果然再没有见到应聘迟到的,他大概算是这次选丁大赛的一个异类吧。看着那些应聘的家丁们紧张兮兮的样子,林晚荣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笑的是,自己现在迟到了,如果就此罢手,就不用到萧家去做些伺候人的事了,虽然魏老头那边不好交代。哭的是,自己一旦进了萧家,恐怕就要和这些准家丁兄弟们一样,变成苦瓜脸了。

  他心里徘徊了一会儿才道,罢了,罢了,不就一年吗,挺挺腰也就过去了,可不能让瞎子魏大叔看扁了。

  下定了决心又有点发愁了,现在的情况是,就算他想进去伺候人,人家还不一定要他呢。这他娘的什么事啊,林晚荣心中苦笑,看来还是得想想办法。

  林晚荣左顾右盼,见家丁和才子们是分开选拔的。才子选拔的速度很慢,而眼前的家丁选拔却很快,有些家伙进去了不到一分钟,就灰头土脸的跑出来了。

  "兄台,里面都考些什么啊?"林晚荣拉住一个败退下来的候选家丁问道。

  候选家丁苦着脸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考些什么,那些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呜呜。我可怜的萧家家丁梦,我的梦中情人萧大小姐,萧二小姐,萧夫人,我们永别了,呜呜--"

  林晚荣愕然的看着候补家丁飞奔而去,这家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萧家母女三人竟然都成了他的梦中情人?

  林晚荣四处晃悠了一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家伙守在家丁应聘室的门口,监督着应聘的家丁们一个个进去,神情倨傲,得意非凡。

  这管家近四十岁年纪,尖嘴猴腮,眼中银光闪动,用林晚荣的相人之术来看,这家伙天生就是一个善于投机取巧之人。

  有门!林晚荣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捉在手里,快走几步,悄悄来到那管家身边道:"这位管家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这位虽名为管家,其实前面还挂着个副字,他的顶头上司、萧家家丁的一把手--管家大人去监督才子们的应聘去了。以这副管家的阅历,他当然知道,只要挂着萧家大管家的名号,在才子们中间绝对是抢手货。

  那些才子们出手大方,为了得到大小姐的青睐,还不都抢着去巴结那位管家大人?这样算算,管家大人一天下来,最起码也有八十到一百两银子的油水。

  这位副管家恨就恨在前面的那个副字,监督家丁应聘,这种没有油水的差使,当然轮到他干了。一天下来,手里才攥了区区的五两银子,还是一大把的碎银。他把这些穷家丁们恨的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来报考家丁的,能是有钱人吗?

  "你有何事--"话还没说完,副管家便看见林晚荣手里银光一闪。

  "嗯--"副管家眼中一亮,走了几步道:"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我这还忙着工作呢。"

  林晚荣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虽然比起那些才子们还是少了许多,但在这家丁应聘群中,那绝对算得上是出手大方了。

  这小子,有前途,看在银子的份上,副管家立即对这皮肤有点健康的小子产生了"好感。"

  "什么事啊?"副管家打着官腔道,趁人不注意,不动声色的将一两银子收入囊中。

  收了钱就好办了,林晚荣心中有数,连忙抱着拳道:"不知道这位管家大人怎么称呼啊。"

  "我姓庞,蒙老爷太太们赏识,忝为萧府的副管家。"庞副管家一脸倨傲的说道,只是说到那个副字的时候,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愤慨,显然是对这个副字深为不满。

  "原来您就是庞管家啊,"林晚荣望着他惊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前面那个"副"字:"哎呀,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啊。"

  庞副管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认识我?"

  林晚荣脸上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那是当然。我虽然没有见过您,但在这金陵城中,谁不知道您庞大管家的大名啊。义肝忠胆,义薄云天,一心为主,忠心报国,美名天下传啊。"

  反正说几句话又不花银子,林晚荣大胆无耻的夸着这庞副管家。

  那庞副管家却是更加无耻,这几句话说的他眉开眼笑,点点头,竟然生生的受了。

  林晚荣看了看他的脸皮,日,比我还厚,这家伙真的没救了。

  林晚荣四处张望了一眼,然后偷偷凑到庞副管家耳边道:"而且,我听家丁界的朋友说,这萧府的管家本来应该是您的。可是上次那个家伙耍了卑鄙手段,蒙骗了太太小姐,才骑到了您头上。那家伙实在是卑鄙无耻下流,我看到他一次扁他一次。"

  在林晚荣原来的世界里,正职和副职之间那是天生就有矛盾的,这类事情他见了无数次了。何况这庞副管家天生一副刻薄相,说他不觊觎那管家的位置,绝对没人相信。

  "不要瞎说--"庞副管家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团结很重要。我和王管家是在一起搭班子的,我们的关系很融洽。在以我和王管家为核心的领导班子的领导下,萧家家丁们的战斗力是很强的,我和王管家分工合作,配合的很好,组织上也是十分信任我们的。"只是眼中闪过的丝丝惊喜,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那是,那是--"林晚荣极其谄媚的顺着他的话笑道:"你们在一个班子里共事,领导着萧家数以百计的家丁,感情自然是相当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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